“等等!”
馮墨白正要走,雲卿叫住了他,“謝家大小姐的事你知道多少?”
“謝大小姐?你說的是謝瑤姬?”馮墨白刷的合起折扇,詫異的看著雲卿。
雲卿眉目清冷,點了點頭,若是能從馮墨白這裏打聽到些謝大小姐的事,倒也省了她去查的時間。
馮墨白又坐下,皺了皺眉才道:“你打聽謝家的事做什麽?莫非你來上州城是衝著謝家來的?”
雲卿冷眼過去,“知道還是不知道?”
馮墨白噎了噎,就不能對他溫柔些?哪怕一點點?
“知道一些,但不是特別清楚。”馮墨白想了想,把關於謝家的陳年舊事告訴雲卿。
謝瑤姬是上州城第一美人,才貌雙全,和當時還是聞家少主的聞建修有婚約,是聞建修的未婚妻。
但成婚當日,謝瑤姬逃婚了,謝聞兩家找遍上州城都沒能找到她,聞家一怒之下打壓謝家,謝家從那後才逐漸沒落下去。
“聽說謝大小姐去了中原大陸,謝家也曾暗中派人去找過,但到底有沒有找到謝大小姐,外人便不得而知!”
這些事他也是從別處聽來的,有幾分真假,他並不是很清楚。
“那謝瑤華又怎會嫁進聞家?”雲卿問。
謝聞兩家既然因為謝大小姐鬧翻了,謝瑤華怎麽還能嫁到聞家?
“謝家姐妹長得相似,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聞家主年少時就傾心謝大小姐,可謝大小姐逃婚了,沒能娶到姐姐,自然要娶到妹妹!”馮墨白促狹道。
雲卿眸色一冷,知道他沒個正經,多半胡編亂造!
馮墨白隻是打趣下雲卿,見她不悅,隻好攤手道:“好了好了,跟你開個玩笑,別生氣。”
“謝大小姐逃婚後,謝二小姐一直沒議親,因為謝家得罪了聞家,上州城無人敢娶謝家之女。
後來,聞夫人病逝,聞家主就親自去謝家提親娶謝二小姐做續弦,因著謝二小姐嫁進聞家才保住了謝家,否則現在上州城哪還有謝家!”
雲卿聽著,總覺著怪怪的,謝大小姐逃婚,聞建修震怒打壓謝家,然後又娶了謝二小姐。
如果謝大小姐不喜歡聞建修,為何一開始會和他定親?
定了親又逃婚,謝大小姐難道不知逃婚會給謝家帶去怎樣的後果?
“雲姑娘,你和謝家有關係?”
雲卿思忖著,一張放大版的俊顏忽然貼過來,狹長的鳳眸中笑意點點!
雲卿秀眉一蹙,別開臉看別處,“你可以走了!”
馮墨白瞧著近在咫尺的側顏,唇角勾了勾,“雲姑娘用完就趕人,真是讓人傷心!”
他吞吐間溫熱的氣息撲在雲卿臉頰上,雲卿臉色頓時一沉,抬手便是一掌。
“砰——”
遠處的樹木被劈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動靜嚇的在旁邊啃烤鴨鴨的小狐狸抖了抖。
就連淡菊也從屋裏衝出來,但見雲卿沒事,小丫頭緊繃的神色立馬放鬆下來。
馮墨白狀似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雲姑娘好狠的心,我要是沒躲過,豈不受傷了?難道說雲姑娘想借機照顧我?”
某人的自戀無恥,讓雲卿頗為無語,她危險的盯著他,“你可以試試?”
“我怎麽舍得雲姑娘勞累,那樣我可是會……哎哎,別動手,我走,我走!”
眼見雲卿又要出手,馮墨白立馬蹦出去好遠,無奈隻能閃人。
唉!想留下來蹭頓飯吃看來是不可能了!
從別院出來,馮墨白那身不著調的氣質便沒了,高貴冷漠不容親近!
“少主!”杵在對麵牆角的衛良一見少主,便迎了過去。
“嗯!”馮墨白走在前頭,手中的折扇隨意拍著,“謝家近來可有發生什麽事?”
衛良微微一怔,詫異少主會問起謝家的事,不過謝家還真有一件事。
“聽聞謝家找回了一個外孫,謝家主有意把謝家交給這個外孫!”
馮墨白腳步倏地頓住,回頭看向衛良,“外孫?哪來的外孫?”
他向來不關心其它家族的事,還真不知道謝家找了一個外孫回來!
“是謝大小姐之子,此事知道的人甚少,而且還是聞夫人秘密從中原大陸找回來!”
衛良瞧著少主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又說,“對了少主,聞家和謝家似乎有意結親,好像是謝家外孫要娶聞家大小姐!”
“是麽?”馮墨白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狹長的鳳眸中卻是一片冷意,“這謝聞兩家倒是有意思!”
女兒嫁給聞家主,外孫又要娶聞家女兒,謝老頭為了鞏固家族利益,真是連親孫兒都不放過。
“那謝家外孫什麽來頭?”
衛良搖頭,“屬下不知!”
他能查到那些事純屬偶然,哪還會去查謝家外孫,何況少主也不關心那些事,他自是沒去詳查。
“去查查,本少主要知道那人的來曆!”
她打聽謝家的事,和那人有關嗎?她也是從中原大陸而來,她和那人什麽關係?
馮墨白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何,頓時有些不高興。
衛良察覺到少主驟然大變的情緒,就挺迷惑的,剛還好好的,少主怎麽又不悅了,謝家外孫惹到少主了?
…………
另一邊,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聞承宣帶著昏迷不醒的聞初柔回到府上,下仆護衛們驚了一把,險些沒認出人!
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敢把他們少主打成那樣?
下仆們立即去請大夫,同時去稟報聞家主。
聞家主在謝瑤華屋裏,兩人正膩歪著,下人就匆匆來稟報聞家兄妹的事。
“什麽?少主和小姐受傷了?”聞家主驚的豁然起身,冷銳的目光盯著戰戰兢兢的下仆,怒氣騰騰。
旁邊的謝瑤華也驚詫了下,心裏幸災樂禍著,麵上卻擔憂道:“夫君,先去看看宣兒和柔兒的傷勢,再問發生了什麽事!”
“嗯!”聞家主眉頭鎖的很緊,讓他知道是誰傷了宣兒柔兒,他要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聞家主趕來時,大夫正在給聞初柔醫治,而聞承宣坐在旁邊,一身狼狽,麵目全非的樣子,聞家主差點沒認出那是他兒子。
“宣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聞家主壓著怒意,知道兒子受傷,但沒想到傷的那麽慘!
“爹!”聞承宣想要起身,一動身上的傷口就撕扯的疼,忍不住悶哼了聲。
“行了,坐著回話!讓你去找柔兒,怎麽弄的一身傷回來?還有柔兒怎麽樣了?到底誰傷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