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初柔中了‘焚情’,為了解毒接連兩日與狄川歡好。堂堂尊貴的聞府大小姐,和一個賤奴歡好,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恥辱。
“本小姐警告你,那事不許說出去,若是讓第三個人知道,本小姐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
她聞初柔將來要嫁這世上最尊貴完美的男人,隻有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她。
所以,不能讓人知道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否則傳出去,聞家臉麵往哪擱?她還如何嫁人?
狄川眼中的黯然之色微閃,答應一聲。
聞初柔麵紗下的唇角勾了勾,就喜歡他識趣聽話這一點。她走近一步,指尖在他胸口輕劃。
“狄川,能為小姐我解毒,是你的福分,但不可因此而忘記自己的身份,肖想自己配不上的人!”
狄川雖是個賤奴,但模樣生的好,身材也不錯,這兩日的表現也讓她滿意。
隻可惜,他出生低微,是聞家的家奴,配不上她。但,既然都那樣了,私下做她的男寵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感受到男人那身陽剛之氣,她身子輕顫,有些難受起來,看著他的目光炙熱無比。
狄川太懂那眼神中的渴求,神色仍舊不變,低啞著嗓音回,“大小姐教訓的是!”
聞初柔心潮起伏的說了聲‘回去’,迫不及待的走了。
狄川看著那妖嬈的背影,不由握緊手中的劍,略微停頓,才呼一口濁氣,大步跟上。
……
“公主,奴婢等在宮門口的那會瞧見芷蘭姐姐了,是您讓她進宮的?”
芷蘭雖然帶著麵紗,淡菊還是一眼認出了。
小丫頭機靈的沒有打招呼,一看芷蘭身旁有個大豬蹄子,就知道芷蘭進宮有事辦。
“嗯!”雲卿點頭,拿出芷蘭給她的藥。瓶塞打開,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車內都是藥香的氣味。
淡菊‘咦’了聲,“公主,這是什麽藥?氣味竟然很好聞!”
小丫頭眨了眨眼,瞅著公主手裏的藥瓶,一手還擼著小狐狸。
小狐狸從她掌心下探出小腦袋,也瞅著那藥。
“凝芝草提取的藥液!”
雲卿一口就喝了,藥液中還加了其它藥材,可以暫且壓製寒毒。此後,三個月內動用內力都不會受寒毒影響,可以不用顧忌了!
“芷蘭姐姐這麽快就處理好了啊,太好了公主,您可以少受些苦了!”
淡菊高興的不得,抱起小狐狸就親了一口。
“啾啾……”壞丫頭,你怎麽闊以親窩,窩是有節操的狐狸……
某個小家夥頓即炸毛,抬爪爪嫌棄的推她。
奈何小小的一隻,力氣就那麽點,抗議不了,隻能掙紮著,腦袋瓜使勁往後頭偏,一副‘死都不從’的樣子。
淡菊看樂了,抱著它哈哈大笑!
雲卿瞧著一人一狐玩鬧,不禁莞爾。
回到平南王府,她剛下馬車,早就等候在外麵的下仆便匆匆迎上來。
“恭迎公主平安回府!”下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這幾日府中發生的事,讓大家都察覺到了世子爺對離音公主的態度變了。
於是他們對這位名不正言不順,直接住進王府的離音公主的態度也改了,不似之前那般隨意敷衍了事。
淡菊瞧著,翻了個白眼,今兒是下紅雨了?竟然討好公主!
雲卿無視奉承的下仆,抬步進府,同時問,“何事?”
下仆諂笑著跟上,不敢賣關子,立即說:
“有一位姓容的公子來了府上,說是公主的朋友,已經在客堂等候多時了,王爺親自招待著那位容公子!”
雲卿腳步倏地頓住,“姓容的公子?”
下仆恭敬的連聲稱‘是!’
“公主,肯定是少……容公子來了!”
淡菊興奮的插了句,亮晶晶的眸子瞧著她家公主,高興的差點說漏了嘴!
雲卿眉梢也染上笑意,他竟然親自來了?
主仆匆匆進去,到了客堂外麵,就聽到裏麵傳出的談笑聲。
“哈哈……容公子真是見多識廣,本王佩服!”
“王爺過獎了!”
最後的話音低醇溫潤,很暖。
雲卿不由得放慢腳步,聽到這個聲音,就確定是他了。放眼看去,便見一道青衣側影,那輪廓分明的側顏都是暖的!
那人許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偏頭過來,將完整的容顏顯露。
麵如冠玉,目似朗星,他翩然起身,青衣儒雅!
這是一個清潤的美男子!
“卿兒……”
他笑了,那一笑如一樹繁花盛開!
“師兄!”雲卿莞爾,快步走過去。
兩年未見容雪,她現在的心情可謂是激動不已,眉眼都彎了,平日清清冷冷的氣質都柔和下來!
“哈哈,音兒回來了!”明琛從主位上起身,“音兒,皇帝可有為難你?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堯兒呢?”
他幾個大步走過去,站在容雪身側。
“離音沒事,勞王爺掛懷!”雲卿低身施禮,麵帶淺笑,“世子爺步行回府,腳程沒那麽快,還要一會才到!”
“好好好,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明琛樂嗬嗬的扶起她,關心問了幾句。
雲卿雖然很想和容雪敘舊,但還是耐心的回答。而容雪恬淡悠然的立在一旁,清清潤潤,沒有打擾。
“音兒,容公子既然是你的師兄,又專門來看你,就讓他在府裏住下吧,如此你們師兄妹也好多敘敘!”
明琛開懷笑著,對容雪很有好感!
雲卿柔笑,答應一聲,師兄住在王府自然是極好的!
容雪拱手道:“多謝王爺!”
明琛哈哈大笑,許久沒像今日這般高興。說了些客套話,他立時吩咐下仆去收拾廂房給客人住,還讓人通知廚房準備酒菜,今晚要家宴!
平南王府很久沒有舉辦家宴,他這話一出,府中上下都知道王爺今日高興,也都跟著高興。
沒有打擾雲卿和容雪敘舊,明琛借口有事走開了,屋內頓時隻剩下雲卿,容雪還有淡菊、小狐狸。
“師兄,你怎麽來了?”
平南王一走,雲卿迫不及待的問。
容雪摸了摸她的腦袋,神色寵溺,“師兄就不能來看你了?你這丫頭,兩年都沒捎過一封信給我!這頭一回捎信來,還是問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