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隻要葉側妃不找離音麻煩,離音也不會把她如何!”雲卿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公主真是知書達理!”明琛笑著點了點頭,一副老父親看女兒的樣子。
“王爺喚我離音便可!”雲卿笑了笑,對明琛有好感。這位跟隨先帝打江山,是唯一被封為異姓王的王爺,性子耿直,是個不錯的人!
聽雲卿這麽一說,明琛更是樂的不行,抱著他的大公雞,絲毫不扭捏的說,“那音兒可否給爹爹一個麵子,把葉氏的毒解了?”
明琛想,雲卿是他兒媳婦,那叫他爹爹準沒錯!
雲卿愣了愣,沒答話。
明琛以為她生氣了,立馬道:“丫頭,你不想解就不解,別生氣,讓葉氏吃點苦頭也好,誰讓她刁鑽欺負你。”
雲卿搖了搖頭,“王爺誤會了,離音沒有生氣!”
隻是平南王那一聲‘爹爹’讓她想起了父親而已,說來,平南王也給她一種父親的感覺。
想到父親慘死,雲卿心底酸楚,長長的睫毛輕顫。
不想讓平南王看出她異樣的情緒,便把解藥性的方法告訴他,借口身子不適,回屋歇息!
雲卿靠在美人塌上,淡菊拿了條毯子給她蓋著,跪坐在一旁,疑惑的問,“公主,爽爽粉不是沒有解藥嗎?您說的童子尿當真能解藥性?”
“咳……是能解!”雲卿蒼白的唇角微勾。
淡菊瞥見她那眸中的笑意,頓時了然!
得,公主又捉弄人了,怕是刻意那般告訴平南王的。
明琛離開扶風居,就匆匆去找童子尿,中了爽爽粉的婢女們則沒臉皮去尋那童子尿,隻能到扶風居乖乖的等著雲卿給她們解!
葉梅芝看著那一碗淡黃色的尿液,嫌棄的捂著口鼻,“王爺,你要妾身喝這東西?那是人喝的嗎?妾身還不如癢死得了,嗚嗚……”
說著哭鬧起來,還不忘撓身子。
明琛頭疼的扶額,大公雞已經被他關進窩裏,“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你這是自作自受,誰讓你招惹音兒的?”
“她即便是來和親的,那也是公主,身份最貴,你不好生迎接反倒為難她,讓她走側門,這要是傳出去本王臉麵往哪擱?”
被劈頭蓋臉的一頓斥責,葉梅芝驚愣。
十幾年的相處,他可從未罵過她,現在竟然為了那病秧子指著鼻子罵她?還音兒,叫那麽好聽惡心誰?
“王爺,是她欺負了妾身,你還……”
“住口,休想狡辯,事情到底怎樣,你心裏清楚,本王也不瞎!”明琛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這娘們真是被他寵壞了,平日裏小打小鬧便罷,那可是離音公主,來和親的,也敢胡鬧?
“童子尿你愛喝不喝!”袖子一拂,他不悅的轉身出去,不想對著葉梅芝那一臉的紅疙瘩。
葉梅芝氣的跺腳,看著那一碗尿,咬牙切齒,“該死的病秧子,定是故意讓本妃喝尿!”
她可不信這尿真能治好身子!
身後的婢女卻不似她這般想,全身癢的難受不已,對那碗尿虎視眈眈。
“側妃,您要不試一試?興許真能解!”婢女小心道,滿臉難忍之色。
葉梅芝想嗬斥幾句,一轉頭就見婢女盯著尿看,都沒注意她。好像她要是說不喝,這小蹄子就會衝過去自己喝了!
她一咬牙,端起童子尿一飲而盡。要不是那些大夫無用,她何苦嚐試這玩意。
“側妃,您的臉好了,真的好了!”
喝下去的瞬間,她臉上的紅疹就漸漸消散,婢女在一旁驚呼。
葉梅芝心下一喜,身子不癢了,好像真管用?
然而,喜不過三秒,有婢女匆匆跑進來,說,“側妃,離音公主給您下的藥不是毒,過兩個時辰症狀就會消失!”
“什麽?”葉梅芝震驚的嗓音提高,怒視婢女,眼珠子都快瞪出去。
距兩個時辰隻有一會會了,她隻需再忍耐片刻就行,那這碗尿……
“離、音!”砰的,葉梅芝把碗砸在地上,頓覺被戲弄了。
兩個婢女嚇了一跳,但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舒了口氣,還好她們沒喝!
淡菊從婢女口中聽到葉梅芝喝尿的事,樂的不行,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告訴雲卿。
小丫頭說的眉飛色舞,雲卿雖然不似她那般大喜,唇角卻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直到影衛出現,淡菊才打住,眨眼盯著地上的小狐狸,還有那一塊油膩膩的巾帕是怎麽回事?
“主子,這小家夥跑去平南王府廚房偷吃,還想卷雞腿溜走,屬下就把它抓回來了!”
影衛說完,小狐狸炸毛,“啾啾……”胡說什麽,窩是那種會偷東西的狐狸嘛?窩可是光明正大拿滴,是那些人蠢,沒發現本大爺!
影衛眼看著哼唧個不停的小狐狸,不知道它在說什麽!
淡菊也不明白,隻是聽影衛一說,忽然明白那塊巾帕恐怕是小狐狸打包雞腿的,要不要那麽聰明?
雲卿唇角微微抽搐,偷吃還有理了?
揮手讓影衛退下,她涼涼的目光看過去,“想跑?嗯?”
小狐狸抱著雞腿的肉爪一抖,“啾啾……”誰想跑了,窩那是出去活動活動!
“是麽?”雲卿勾唇一笑,蒼白的容顏變得生動起來。
小狐狸看著,卻像見了鬼,哼唧著點著小腦袋!
它是能屈能伸的狐狸,暫且不和雌性人類計較!等它長大了,第一個咬屎她!哼哼!
雲卿哪看不出小家夥的心思,好笑又無奈。
她當時是哪根筋搭錯了,覺著小家夥可愛想留在身邊養著解悶?早知是這麽個貪吃又膽小的德行,還不如讓小七帶走得了。
“帶下去洗幹淨!”雲卿淡淡吩咐,小狐狸爪子和狐毛都油油的,她嫌棄的不行。
不顧小家夥的抗議,淡菊立即抱走!
耳邊清淨了,雲卿揉了揉太陽穴,靠著軟榻歇息!
夜裏,聽到一絲輕微的響動,睡了的雲卿驚醒,“誰?”
她撐起身子,猛的抬頭看去,就著朦朧的夜燈,看到一個眉目疏朗的男人。
是他?他不是去蕪城了嗎?
“這是本世子的房間!”
嗯?不是應該問她是誰嗎?雲卿訝然,厚著臉皮道:“之前是,但現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