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做好了完全準備,沒有後顧之憂之後,便帶著楚雄以及執法處的幾個精銳,直接來到了天京府大樓門前。
雲花容安排的記者早就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看到陳立來了之後,眾人馬上圍了上來,長槍短炮的對著陳立就是一通拍攝。
“陳立先生,您將執法處的楚處長打成了重傷,難道您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對方是執法人員,您襲擊他,這可是重罪!”
“聽說您才剛剛出獄,現在又犯下了如此縱隊,難道您就不擔心嗎?”
雲花容早就跟這些記者交代過事情的原委,他們之所以這麽問,就是為了給陳立一個台階。
果然,陳立聞言之後,馬上把剪輯好的視頻拿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麵播放起來。
“大家看好,我之所以把楚雄打成重傷,純粹是正當防衛!”
“他是執法處的處長,可是卻知法犯法,在不合規矩的情況下強行要抓我,我迫於無奈,這才選擇了反擊!”
“有視頻為證,大家可以看!”
這些記者們趕緊把視頻都錄了下來,然後又問道。
“那陳立先生,不知道您接下來打算如何?”
陳立冷聲道。
“當然是要請秦市尊還我一個公道!”
說完,陳立也不再理睬這些記者,而是大踏步的向著天京府大院走去。
此時,秦義江正一臉陰沉的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窗口,看著陳立向自己而來,他冷冷的說道。
“楚雄,廢物!”
秦義江的秘書輕聲問道。
“市尊,接下來該怎麽辦。”
“陳立現在站著理,還請來了那麽多記者,咱們現在恐怕不好動手啊。”
秦義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挑了挑眉毛,不屑的說道。
“記者?可笑。”
秦義江正說著,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撞擊聲,秦義江的秘書正準備去查看一下,還沒來得及開門,辦公室的門就被從外麵打開了,陳立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秦義江饒有興趣的看著陳立,上下打量了片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陳立,你的膽子太大了,重傷楚雄,現在居然又強闖到了我的辦公室,你不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吧?”
聽到後果這兩個字,陳立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反唇相譏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現在又能奈我何呢?”
秦義江見陳立如此囂張,猛地站了起來,聲色俱厲的說道。
“陳立,你不會以為你找了幾個記者過來,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吧!”
“你以為,有記者製造輿論,我就會投鼠忌器,就不敢動你?”
“我隨時可以讓這些記者消失,封鎖所有消息,你的所謂輿論,對我沒有絲毫意義!”
陳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嗬嗬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試試吧。”
天京,那是江南地區最大的城市,秦義江作為天京市尊,更是權勢滔天。
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媒體根本不成氣候,隻要他想,憑借他的權力,完全可以大範圍的封鎖消息,根本不必在乎那些記者。
秦義江轉頭對自己的秘書說道。
“馬上去搞定這些記者,然後再處理陳立!”
秦義江的秘書連連點頭,趕緊帶人準備處理那些記者去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隻要天京府出麵,這些記者一般不會對抗。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前來的記者表現得出其強硬。
無論秦義江的秘書怎樣威逼利誘,這些記者都堅決不退縮,擺出來一副要跟天京府死磕的姿態。
秦義江大怒,指著這些記者,厲聲說道。
“你們要造反?”
這些記者們並未回話,秦義江給了秘書一個眼神,準備動用強製措施,把這些記者都抓起來。
“好,你們夠硬,既然如此,你們接下來就陪陳立一起死吧!”
天京府的護衛聞言,連忙衝了過來,正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走廊裏便傳來了一陣清亮的女聲。
“秦市尊,你好大的官威呀!”
雲花容緩緩的走了進來,看著秦義江,冷笑道。
“秦市尊,我奉勸你一句,你在動手之前最好查清楚,這些媒體全都是我們雲家旗下的,你要是敢動她們,可就別怪我們雲家不客氣了!”
見到雲花容之後,秦義江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後瞬間緩和了下來。
雲家,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雲花容更是雲家家主的掌上明珠,秦義江除非瘋了,要不然絕不會與雲家翻臉。
“雲小姐,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我並不知道這些媒體是雲家所有,若是我知道,又怎麽可能對他們動手。”
陳立走到了雲花容的身邊,看著秦義江,冷笑著說道。
“哼,若不是小容及時趕到,他們恐怕已經遭了你的毒手!”
秦義江之前的時候還在納悶,陳立本身沒有絲毫的資源可言,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找到這麽多的媒體呢?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這並不是陳立的資源,而是雲花容在幫他。
秦義江是很識時務的,知道自己現在動不了雲花容,也就沒有辦法強行逼迫陳立就範,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了。
“這…”
見到秦義江窘迫,陳立也沒有再繼續逼迫,因為陳立很清楚,他的敵人並不是秦義江,而是田家。
秦義江這一次之所以會對自己動手,也是因為田家的緣故,陳立沒有必要跟秦義江把關係鬧得很僵,隻要能夠讓他選擇中立,那陳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想到這裏,陳立擺了擺手,讓那些記者全部都退了下去,辦公室裏隻剩下了他跟雲花容三人。
陳立很坦然地坐在了秦義江辦公室的沙發上,冷聲說道。
“秦市尊,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這是我跟姓田的私仇,你若是執意插手,還想再與我為敵,那接下來我廢掉的可就不隻是楚雄了!”
陳立這是**裸的威脅。
秦義江的麵色雖然沒什麽變化,但心裏卻極其膈應。
他堂堂一市之尊,現在卻被陳立這個剛剛出獄的勞改犯威脅,實在是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