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楚霏喋喋不休之時,崔佑堅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田千秋的人頭。
“田…”
崔佑堅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強行止住了自己內心的驚恐,然後轉頭看向陳立,臉色尷尬的說道。
“這個,陳…不是…立哥…我…”
崔佑堅有些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利索了。
周楚霏見到崔佑堅來了之後,興奮地衝了過來,大聲的說道。
“老公,陳立殺人了,殺的還是田老爺子!”
“這一次,他死定了,你可以出口惡氣了。”
崔佑堅的冷汗都下來了,他之前給陳立通風報信就是為了跟陳立搞好關係,現在可倒好,周楚霏這個蠢貨居然還敢在陳立麵前說這些,萬一把陳立惹毛了,他們一家都得死。
周楚霏指陳立興奮的說道。
“陳立,你完了,我老公…”
周楚霏的話還沒說完,崔佑堅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隻聽見一聲脆響,周楚霏的耳環都被打掉了。
“老公!你打我做什麽!”
“陳立殺人了,你…”
“啪”
崔佑堅又氣又惱,抬手又是一耳光。
周楚霏被打懵了,徹底不敢說話了。
崔佑堅惡狠狠的瞪了周楚霏一眼,然後滿臉諂媚的走到陳立的麵前,顫顫巍巍的說道。
“立,立哥,我之前可給您通報過消息,我是您這頭的。”
崔佑堅畢竟跟陳立有仇,之前陳立坐了三年牢,崔佑堅就是始作俑者,他擔心陳立會繼續報複自己,隻能一邊給陳立表忠心,一邊給陳立賠罪。
“立哥,我知道我之前做過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害得您坐牢,我願意賠罪,我願意拿出我們家族企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給您,隻求您的寬恕!”
說完,崔佑堅便非常恭順的低下了頭,等待著陳立的回應。
可陳立卻並沒有理睬崔佑堅,而是笑嗬嗬的看了周楚霏一眼,諷刺道。
“居然有人給我這個窮鬼送錢。”
崔佑堅趕緊衝到周楚霏的麵前,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敢說立哥是窮鬼?”
“還不趕緊給立哥道歉?”
周楚霏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她一直把陳立當成一個沒有前途的勞改犯,借此以獲得心理上的滿足感,證明自己當初出軌,拋棄陳立是沒有錯的,可現在居然被逼著要跟陳立道歉,她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
陳立見狀,陰陽怪氣對崔佑堅說道。
“給我股份的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跟周楚霏馬上就要結婚了,她以後就是你們家的女主人,他不願意給我,我有什麽好強求呢?”
崔佑堅一聽這話馬上就急了,要是陳立不接受他們家族的股份,豈不是意味著雙方的仇怨還沒有化解?
姓田的都被滅族了,他可不敢再跟陳立對抗。
而這一切的問題都出在周楚霏身上,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周楚霏,滿臉殺氣的說道。
“你個臭幣池!還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快,給立哥道歉,我隻給你三秒鍾,要不然,不要說跟我結婚,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周楚霏知道,崔佑堅真的會打死自己的,她機械性的點了點頭,走到了陳立的麵前,羞憤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立…立哥,我,我錯了…”
陳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大聲點,看著我。”
周楚霏哪裏還有臉去麵對陳立呢?她根本不敢抬頭。
崔佑堅氣衝衝的跑過來,惡狠狠的說道。
“你不想活了?”
周楚霏無奈,隻能夠抬起頭來,看著陳立,她分明的看到了陳立眼裏的嘲笑。
這雙眼睛曾經滿是愛意,可如今卻…
周楚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崩潰大哭了起來。
“我…”
崔佑堅瞪大了眼睛,還準備逼迫周楚霏繼續道歉。
而陳立卻擺了擺手,攔住了崔佑堅。
周楚霏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陳立對她的歉意沒有絲毫興趣,隻是想羞辱一下這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愚蠢女人而已。
如今目的達到了,也沒必要再跟她廢話了。
陳立笑著說道。
“好了,崔佑堅,股份的事情你自己去辦好了。”
“至於今天的事,你明白應該怎麽說。”
崔佑堅連連點頭,諂媚的說道。
“您放心,我都明白!”
陳立也沒再多說什麽,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楚霏一眼,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崔佑堅轉頭看著已經心理崩潰的周楚霏,惡狠狠的說道。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說出去半個字,不用立哥出手,我會親自打死你!”
周楚霏一邊點頭,一邊哭著說道。
“我不說,我不說…”
陳立在離開了崔家莊園之後,準備找了個地方清洗了一下,他剛才殺了那麽多人,身上的血腥氣實在太重了。
“呼!”
陳立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去旁邊的河裏洗洗,忽然感到幾道莫名的氣息正在向自己靠近。
“來者不善!”
陳立警惕的盯著四周,並且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片刻之後,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果然,傳言沒錯,一個乖張暴戾的狂徒!”
陳立愣了一下,看著一個瘦弱佝僂的身影,緩緩的向自己走來,看她的樣子是個老太婆,不過氣息卻分外攝人。
她周圍的幾個中年人修為也同樣不弱,看樣子基本也都突破了道境,是生境高手。
陳立心頭一緊,暗道。
“不好,這幾個人境界不弱,而且人數眾多,如果強行戰鬥,恐與我不利!”
之前,陳立強行抹殺了那麽多高手,根據已經有了晃動的跡象,此刻又莫名的出現了幾個生境高手,陳立就算是贏了,他恐怕也會身受重傷。
不管他們是什麽身份,事到如今,陳立還是撤退為好。
陳立看著那老嫗,冷聲道。
“我是什麽人,與你有何相關?難不成你要為姓田的老狗報仇嗎?”
陳立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後撤,已經擺出了撤退的姿態。
老嫗冷笑一聲,輕輕的擺了擺手,身邊的幾個中年人馬上會意,很快向四周散去,將陳立撤退的道路完全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