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表情陡變,他轉頭看著雲花容,道。
“小容,這是你們雲家的練功房,輪得到他一個外人來下逐客令嗎?”
雲花容的表情也很尷尬,陳立畢竟是自己的男朋友,現在又是在自己家,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立真被趕走吧。
哪怕對方是德高望重的老師也不行。
“咳咳咳!”
雲花容清了清嗓子,頗為嚴肅的說道。
“魏老,陳立是我男朋友,他不過是要借助練功房一用,這並不是什麽過分的請求,您又何必如此呢?”
魏正雖然對陳立不客氣,但對雲花容還是很尊重的,他輕聲說道。
“小容,我教過你多年,你應該也清楚,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偷奸耍滑之人!”
“這個陳立,修行不過幾載,便已經來到生境,表麵上看他進展速度極快,但實際上根基不穩,將來不可能再有進步。”
“而他近日到我們練功房來,應該是想重塑根基,可這早已不可能了!”
“他若是執意如此,不僅自己會爆體而亡,還會汙染了練功房的灰靈之氣,我怎麽可能任由他如此呢!”
雲花容一聽,陳立有爆體而亡的風險,他嚇了一驚,連忙問道。
“這…陳立,這是真的嗎!”
陳立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此番既然這麽做,便已經有了把握,不過為了不讓雲花容擔心,他也隻好解釋道。
“小容,你放寬心就是了,我又不傻,怎麽會害我自己呢。”
“我並非要重塑根基,而是要利用這藥材精華,強行牽引經脈,聯通所有穴位,確實會痛苦一些,但並沒什麽危險。”
雲花容心中仍有疑慮,但她對這方麵的事情並不了解,正在猶豫之際,魏正再次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哼,牽引經脈?”
“人體經脈流動自有定數,強行牽引,恐怕會死得更慘!”
這老家夥不僅迂腐,而且極其無知,陳立實在是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於是便冷漠的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就算當真爆體而亡,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就不勞您做掛懷了!”
“我隻是想借著練攻房一用,請您讓看!”
這魏正並未退讓,而是針鋒相對的說道。
“老朽也說過了,你失敗之後會汙染練功房裏的灰靈之氣,我不可能任由你胡來!”
陳立冷著臉說道。
“若是失敗了,我就將這房裏的濁氣都吸幹淨!”
“老東西,可我要是成了呢?”
魏正冷笑一聲,道。
“你先成了再說吧!”
陳立點點頭,也不再多說廢話,而是直接走到了練功房的中央,盤腿而坐,一邊調理氣息,一邊運轉著周遭的靈氣。
剛才陳立煉製好的丹藥騰空而起,緩緩的浮到了陳立的身前,所有的藥物精華混雜,在周遭的靈氣之中,開始不斷的向陳立的身體滲透。
若是在尋常地方,這些藥材精華肯定會流失一部分。
可此刻在育人家的練功房中,無形的立場將所有的精華全部鎖住,而後盡數被陳立所吸收。
“呼!”
“能在這練功房之中修行,確實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緊接著,陳立開始牽引這些力量,在自己的經脈和穴位之間流走,將全身所有大穴全部點亮。
澎湃的力量,讓陳立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血液流動速度的加快,讓陳立的身體不堪重負,麵色逐漸痛苦了起來。
雲花容頗為擔心,可是又不敢打擾陳立,隻能默默的看著。
而魏正則是冷笑之說道。
“我早就說過,陳立絕無成功的可能!”
“等著看吧,陳立這一次就算不死,恐怕也要修為盡毀,下半身恐怕隻能做個廢人了!”
說到這裏,魏正意味深長的看了雲花容一眼,勸誡道。
“小容,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勸你一句,你還是離陳立遠點吧,這個陳立喜走捷徑,心性輕浮,早晚要栽跟頭,你若是跟著他,恐怕是要受到連累的!”
魏正畢竟在雲家多年,教導過許多人,雲花容對他多有尊敬,可此可聽到魏正的言論之後,雲花容的眼神變複雜了起來。
沉默片刻之後,雲花容沉聲說道。
“我喜歡的是陳立這個人,與他的成就無關。”
說完,便默默的看向陳立,心裏不斷的給陳立祈禱了起來。
此時的陳立仍然在強行調動靈力,不斷的竄動自己的經脈和穴位,痛苦在不斷的加劇,陳立隻能夠強行忍受。
魏正輕笑道。
“陳立就算是想找死,也不是你這個找法!”
“強行串通經脈,其結果無異於自斷經脈!”
“你這樣做…”
魏正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陳立的身體內部照出一道紅光,將陳立的全身映照的鮮紅如血。
一陣炙熱之下,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陳立的全身靜脈被串通了起來,一道精純的靈力在不斷的遊走,暢通無阻。
陳立居然真的利用外力,將全身經脈都打通了。
魏正驚詫的大叫道。
“這怎麽可能!”
“經脈被突破,你現在應該是個廢人才對!”
這一刻,陳立感受到了全身史無前例的通暢,身體內部積壓多年的沉重被全部卸去,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僅僅隻是輕輕一用力,雷霆萬鈞之力便猛然迸發。
“果然,天尊留下的固基之法果然玄妙!”
陳立收起了渾身的力道,一臉輕鬆的來到了雲花容之前,笑著說道。
“我成功了!全身經脈已經被貫通,就算是根基不穩,也完全不會影響戰鬥!”
雲花容也是由衷的為陳立高興,她興奮的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啊!”
陳立將雲花容摟在懷裏,然後轉頭看向了一臉震驚的魏正,滿臉嘲諷的說道。
“老東西,你剛才說我非死即殘,可我現在不僅活著,而且貫通了經脈,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魏正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蒼老的臉頰上不斷滲出冷汗,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這…”
“這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