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自己與鄭文孝無冤無仇,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可這鄭文孝卻一再貶低自己,哪怕陳立心性平和,此刻也忍不住有了三分火氣。
之前殺手放毒之時,鄭文孝嘴硬,不願求陳立,也沒有吃陳立給的解藥,此刻身體應該還沉積了大量的毒素,陳立便說道。
“我是不是野狐禪跟你沒關係,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你身體內的毒並沒有解開,要是再不救治,你恐怕要被活活疼死!”
鄭文孝出身世家,本就看不起陳立這種平民子弟,今天在眾人麵前出醜,更是讓鄭文孝火冒三丈,急於找回麵子。
見陳立提到中毒的事情,鄭文孝瞬間便來勁兒了。
他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裝出了一副非常精神的樣子,大聲的說道。
“我就說你是野狐禪,你根本就不懂醫術!”
“居然還說我身體裏有毒素,可笑,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
陳立皺了皺眉頭,冷聲道。
“好言難勸該死鬼,等你要被疼死的時候,別來求我就是了!”
陳立說完,直接推開鄭文孝回自己房間去了。
鄭文孝在屋外大吼道。
“我就是死了,我也絕不會求你!”
陳立擺了擺手,不再理睬這煩心之事,而是默默的查閱起了相關的資料,對所謂的蒼天霸體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根據記載,這蒼天霸體乃是八大聖體之一,肉身強度極為強悍,可以將肉身的血脈之力發揮到極致,是唯一可以肉身成聖的體質。
看完相關的介紹之後,陳立不由得心潮澎湃了起來,自己若真是蒼天霸體,在修行路上當真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陳立又趕緊翻閱去了這種體質的鑒定辦法,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
“蒼天霸體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全力催動肉體之時,心髒之處會升起心火,沿經脈貫通全身!”
看到這蒼天霸體的特征之後,陳立決定嚐試一下,他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不斷的吸收著周遭的靈氣。
血脈與靈力在陳立的體內匯合,血脈在瘋狂的流動,肉身的力量被陳立發揮到了極致。
可令陳立無奈的是,他自行的觀察著自己的心髒,卻並沒有發現傳說中的心火,無論他怎麽用力,心火都出不來。
“唉!”
陳立歎息了一聲,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力量,不再白費力氣。
“看來我並不是所謂的蒼天霸體啊。”
“不過也無所謂,我本身的天賦已經足夠強了,就算不是蒼天霸體,也足夠笑傲世間!”
對自己現在的境遇,陳立已經很知足了,從一個默默無聞的階下囚,搖身一變就成了可以庇護全家的小天尊,無憾了!
陳立淡然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算了,先休息吧,明日還要去鄱陽湖,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若是不休息好,恐怕會有差錯的!”
陳立緩緩的站了起來,去衛生間略微洗漱了一下,正準備休息,忽然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
緊接著,韓蕊便出現在了陳立的門口,咚咚咚開始敲門。
“陳立!陳立!”
不必細想,陳立就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麽,他打開了房門,看見韓蕊正攙扶著鄭文孝,而鄭文孝臉色鐵青,正在痛苦的哀嚎著。
陳立椅在門框上,雲淡風輕的說道。
“大半夜不睡覺,敲我的門做什麽?”
鄭文孝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臉上冷汗直冒,嘴裏哆哆嗦嗦的哀嚎著。
韓蕊無奈,鄭文孝畢竟是她男朋友,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總不能任由鄭文孝在自己身邊哀嚎吧,她隻得祈求陳立,說道。
“陳立,我男朋友說話不中聽,但他罪不至死,求求你,救救他吧!”
陳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幅事不關己的姿態。
雲花容也連忙過來勸解道。
“陳立,鄭文孝要是再繼續疼下去,恐怕就要疼死了…”
陳立看了鄭文孝一眼,冷笑道。
“剛才他說了什麽你們應該也聽到了吧,他不是說,疼死了也不來求我嗎?”
“我現在隻能告訴他,我無能為力!”
雲花容甚至陳立的脾氣,知道此事勸說陳立是沒有意義的,隻能對鄭文孝說道。
“鄭文孝,你還是求求陳立吧,要不然你真的要疼死了!”
“現在隻有陳立能救你!”
此刻的鄭文孝,疼的連咬牙的力氣都沒了,滿臉虛弱,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陳立。
“救!救…我。”
陳立冷笑,一聲說道。
“我沒聽清,你這是在求我嗎?”
這般痛苦,鄭文孝實在是無法忍受,為了讓陳立救治自己,他隻能強提著力氣,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大聲說道。
“陳立…我…我求你了,救救我!”
陳立笑著搖了搖頭,默默的回房間,取了幾根銀針出來,封住了鄭文孝的穴道,給鄭文孝減輕了一下痛苦,然後又給他服下了一些丹藥,這才算保住了鄭文孝的性命。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立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殺手雖然可惡,但他說的話,我倒是極為認同。”
“別你是什麽家族,你都隻有一條命!”
鄭文孝自然明白陳立的意思,他心中頗感屈辱,可此刻也不敢再表現出來了,隻能連連點頭,恭恭敬敬的對陳立說道。
“是是是,您說的是…”
陳立擺了擺手,淡然道。
“好了,你已經沒事了,回去躺著吧,我也要休息了。”
鄭文孝連連點頭,在韓蕊的攙扶之下,抓緊回房休息去了。
陳立聳了聳肩,看見在客廳站著的雲花容,陳立便笑著湊了上去,竊笑道。
“小容,要不要把這兩個電燈泡趕走,今晚咱們睡一個房間…”
雲花容沒好氣的白了陳立一眼,說道。
“你想得美!”
陳立一陣無語,心想,這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不假呀。
求著自己來此居住的是她,現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也是她。
陳立無奈,隻得歎息道。
“唉,看來今夜,我又得獨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