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加上開車的輔助監督一起五個人。說實話，略擠。
五條悟抱怨道：“車子就不能選個大點的嗎？”
輔助監督汗顏，一般也不會有一個任務四個人同時出動的情況啊。
江下奈生依舊被擠在中間，正在看任務介紹，夏油傑跟著一起看。
這次的任務不難，是個一級咒靈，初步判定為假想咒靈。地點是一個荒山裏的廢棄別墅，在之前當地就有過鬧鬼的傳說。
後來幾個學生假期探險進了那個房子，兩天了都沒見人出來，這才有好心人報警。
今天是那幾個學生進去的第三天。
夏油傑有些頭疼，“怎麽老有人喜歡哪裏危險去哪裏。”
“這是沒辦法的事，人類天生就具有冒險精神，喜歡刺激。”
說是這麽說，江下奈生自己也很好奇。雖然人人都有冒險精神，喜歡作死。但霓虹這個小小的國家，作死率竟然比擁有龐大人口的種花家還高。
這個比例著實有些驚人了，不過好像除了種花家，其他在國際上有地位的國家，人民好像都挺喜歡作死的。
就離譜。
資料沒幾張，江下奈生很快就看完了。他順手遞給五條悟，然後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關於那個別墅的信息。
在這個互聯網盛起的時代，隻要有鬧鬼的地方，網上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五條悟順手把資料壓著屁股上，靠在江下奈生身上夠著脖子一起看網上的搜索結果。
網上能搜到的資料很少，江下奈生匆匆劃過不需要的資料。終於在一個名叫“怪異集中所”的論壇找到相關信息。
有網友說自己家鄉在十五年前，發生過一起慘案。一家三口慘死家中，凶手至今未查出來。從哪以後，偶爾會從那所別墅中傳來詭異的聲音，像是怪物的嘶吼聲。
因為別墅建得偏僻，周圍住的人自然少，出了這樣的事後，周圍的人都搬走了。
這樣幾年後，什麽事都沒發生，大家本來都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但是後來有家人發現自己女兒不見了，報警後找了幾天，才在廢棄別墅內找到屍體。
除了女孩的屍體外還有村裏一個無所事事的老流氓的屍體。經警察查探後，結論是那個流氓意圖侵犯女孩，女孩奮力反抗，結果同歸於盡。
警察很快結案了，但是周圍的村名不這樣覺得，他們認為是那兩個人侵犯了鬼怪的領地，因此被鬼怪降以死亡的懲罰。
從此村民對裏麵居住著鬼怪的認知深以為然，而村裏的老人都會對自己的晚輩叮囑叮囑再叮囑，一定不要靠近山上的那棟廢棄別墅。
夏油傑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靠了過來，他歎了口氣，說:“就是這樣才產生咒靈的吧。”
人類的近義詞是矛盾。
他們說脆弱也脆弱，喝個涼水都可能嗆死。但說強也強，就像富江和樹，一個人的怨恨就可以催生特級咒胎。
而這個村子，一個人覺得那個別墅裏有鬼怪，一百個人也這樣覺得，一千個一萬個都這樣覺得。
那就算沒有，現在也有了。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後，一行人到達目的地。
江下奈生下車，忍不住幹嘔了幾下，神色蔫蔫的。包括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也是這樣。
應該說，除了五條悟外的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
主要是因為山路又繞又顛，搞得人都有些暈車。
五條悟和夏油傑做任務習慣性的甩開輔助監督，等完事後再通知他，搞得江下奈生也跟著這樣。
四人下了車就沒影了，輔助監督也習慣了，他隻是個弱小的輔助監督啊，他能怎麽辦呢。
他隻能對著空氣徒勞的第N次叮囑，“記得要放帳啊——”
江下奈生一直覺得不是武力值高就行了，情報很重要，咒靈不是滅了就算了。
同時也怕總監部給的信息有什麽遺漏，所以他提議兵分兩頭，他和硝子先去向附近居住的老一輩人詢問有關別墅的事。
五條悟和夏油傑先上山搜索，萬一人還有活得的呢。
大家都覺得可。
江下奈生親和力最高，能力也合適，所以外交方麵就是他了。
當地的居住民對此事都挺忌諱的，一聽他們問的是山上別墅的事，本來還和藹的臉色瞬間變了。
要麽閉口不言，要麽直接勸他們別問，也別靠近，會發生不好的事的。
要不是江下奈生先拉高了一點他們的好感度，怕是會直接被人轟走。
沒辦法了，時間不等人，江下奈生隻得使了一點點小手段，引誘他們說出相關信息。
在連續詢問了幾個人後，他們整合了下所有信息。
聽說別墅裏原本住的是一家四口，後來大兒子生病去世了，從那以後男主人精神就有些不正常。然後一年後，剩下的三人就被定期上門打掃衛生的保潔員發現全部死在別墅內了。
大家都覺得那個鬼怪八成就是那家的大兒子，他來找自己的家人“一家團聚”了。
因為在那不久後，死的三人屍體都不見了。
而那幾個來探險的學生是三男兩女，是大概上午十點左右進山的，警察是昨天下午過來找人的，聽說找不到。
江下奈生歎了口氣，警察不是找不到，而是發現不對，轉交給總監部了。
三天了啊，人活著的希望真的很小。
家入硝子抽出一根煙點上，深吸一口說:“看來那個假想咒靈就是那個被村民們按頭讚同的“大兒子”了。”
“也許吧。”打聽完消息的兩人也向山上的別墅走去。
江下奈生覺得咒靈這玩意有個BUG，它不科學啊。負麵情緒能產生咒靈，那正麵情緒怎麽就啥都沒產生呢。
比如說世界上希望世界和平的人不少吧，怎麽就實現不了呢。
江下奈生是這麽想的，也這麽問了出來。
家入硝子吐槽道:“這是永遠也實現不了的吧，沒有任何存在能實現這個。”
想了想，家入硝子繼續說:“不過，強烈的正麵情緒有時候也能實現的吧，“心想事成”這個詞不就是這麽來的麽。隻是大家都會把這歸結於幸運或者努力。”
江下奈生也吐槽的說:“這概率也太低了吧。話說，是不是隻有霓虹的咒靈特別多？”
家入硝子頓了下，眉頭微皺，“我沒去過國外，不過聽學姐們說好像是這樣。”
連學生們都知道，那咒術界高層不可能不知道。
麵對這種情況江下奈生簡直無語了，“那霓虹政府不應該反思下為什麽會這樣嗎？袚除咒靈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事，現在袚除了，過個幾十年又會“重生”。政府不應該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嗎？”
真的很令人費解啊，江下奈生繼續說:“比如說提高國民幸福度，又比如破除封建迷信？”
從長遠利益來看，這樣比袚除咒靈效果高多了，但為什麽沒有人真的做呢。
家入硝子雙手環臂，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其實原來的咒靈沒有這麽多、這麽強。他們說是因為悟打破了平衡，所以現在的咒靈逐年增長增強。”
“哈？他們有病吧？”江下奈生滿臉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絕世“大聰明”得出來的結論？那些相信的人都有腦血栓吧。
家入硝子歎了口氣，“他們確實有病，但咒靈在變強變多是事實，時間也確實是悟出生的那一年開始的，所以這個結論還是有挺多人相信的。”
江下奈生嗤笑一聲，“我到覺得五條是來“救世”的，因果關係應該調個頭。世間的力量都有守恒定律，唯有維持平衡才能走得更遠。我覺得應該先是世間負麵情緒的堆積讓咒靈的能量暴漲，世界意識為了自救所以使五條降生的。”
江下奈生記得上輩子的霓虹1980年正是高速發展時期，房價暴漲，經濟消費能力也暴漲，行成一個繁華的泡沫時代。
而在1990年“碰——”這個泡沫被戳破了，股市暴跌，許多人因此露宿街頭。
這輩子除了多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但發展路線是跟上輩子差不多的。
一群人經濟大幅度縮水，負麵情緒能不高嗎？
江下奈生覺得自己說得很客觀，但其他人不這麽想啊。
家入硝子複雜的看了眼江下奈生，雖然他也覺得咒靈增多不是悟的問題，但...奈生你是不是說得太誇張了？
原來悟在你心中的形象這麽高大啊。
家入硝子覺得誇張了，但當事人覺得不啊。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五條悟熱情的攬住江下奈生，高興的說:“奈生真的是這麽覺得的嗎？”
那**漾的語氣，那溢出來的開心讓在場的另外兩位有些生理不適。
“嗯。”江下奈生非常幹脆的點頭，並有些不滿的說:“五條你還是太溫柔了。”
要是有人按了個這麽大的鍋在他身上，還做屁的任務啊，他絕對要弄得他們身敗名裂，萬人唾棄。
不誇張的說，五條悟一年的任務量是其他人的三倍，幸虧五條悟沒有□□技能，要不然那些人恨不得把所有任務都交給他。
從前他有些不懂，現在他懂了。
永恒不變的原因——利益、權利罷了。
五條悟切實的感受到了自己在高興，心跳在加速，他很想抱著奈生，靠近他，再靠近他。
五條悟緊緊貼近江下奈生，向條蛇一樣緊緊纏著他，認真考慮他說的話，歡快的說:“我也覺得，回頭宰幾個老橘子敬個猴吧。”
“喂喂喂，不要一臉**漾的說出這麽可怕的話啊。”夏油傑麵無表情的吐槽。
“五條，太緊啦，快鬆開。”江下奈生拽著五條悟往下扯。
五條悟噘著嘴，不情不願的鬆開了一丟丟。
家入硝子還是靠譜的，問起正事，說:“你們怎麽過來了，事情解決啦？”
“沒有。”夏油傑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進不去。”
作者有話說：
啊，上個月沒有一天斷更，哈哈哈，我真棒！這個月也要爭取！(握拳)感謝在2022-08-01 09:02:28~2022-08-02 09:03: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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