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 祭日

土槍這個東西很危險,主要是這東西都是找小作坊買的,或者幹脆是農民自己做的,什麽樣的都有,不一樣的又有不一樣的用法,總之如果不清楚手裏的東西怎麽用,最好還是找個熟人給看看。

這個熟人自然是劉力寧了,他來的時候看我是問他這個事情,頓時笑了。“怎麽了**師,你不是有法術嗎?還玩什麽槍?”

我鄙夷的看了劉力寧一眼,讓他少廢話多做事,趕緊教我用這玩意,劉力寧笑道,說這東西很簡單,就是裝填射擊就行,如果卡殼了,就扳這裏,記住了,千萬別把槍口對著人,不瞄準的時候一定得對著天空。

這種土槍用的是比較標準的彈藥,這種彈藥我們沒辦法自己做,得跑去隔壁縣城買才行,現在雖然說這種土槍被政府大力的禁製了,但那也隻限於大城市,在小地方的話,有關係還是能找得到作坊做的。

合法的獵槍太難搞了,農民都不喜歡這個,更喜歡方便一點的。

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而且說白了槍支這玩意並不難製作,鑽研鑽研小學畢業的農民伯伯也能搞定,無非是一台機器的問題罷了。

劉力寧並沒有多留,他走後我就按他教的辦法教了白蘿卜,還試著衝著屋子後麵的山坡開了幾槍,幾個村民路過了大驚小怪的喊道,讓我注意點,然後又笑嗬嗬的走了。

這把土槍一次可以裝填兩顆彈藥,發射兩次,使用起來其實並不複雜,隻要不炸膛,用起來都是一板一眼的事情。

我們還有幾十發彈藥,根據白蘿卜對玉鱗甲的了解,和剛剛試射幾發土槍的威力來看,她說剛好兩發就可以打散死侍身上的玉鱗甲,到時候沒了玉鱗甲的死侍,對付起來也就好對付多了。

爺爺的祭日沒多久了,這幾天我又連續夢到了爺爺,他在夢裏就是重複著那一句話,讓我快點逃,有粽子。

每次醒來之後我感覺心情都很低落,心理有種說不出來的苦,連續幾日後我突發奇想,跟白蘿卜說,要不我把爺爺魂魄的請回來,讓他以後不必流浪在陽間,跟我們一起生活,去長沙,怎麽樣?

我如今跟白蘿卜生活在一起也快半年了,雖然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但像這麽大的事情,我也要跟白蘿卜商量一下,得顧忌到她的感受。

然而她聽到之後欣然接受了,說本該如此,把爺爺請回家供奉,也算盡了他在世時我沒盡的孝道。

我聽了很高興,心想到時候祭拜完了,晚上就做法事請爺爺回來,再看看爺爺什麽意思,如果爺爺也想留下來,那我們一家也算是團聚了,隻等師父回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爺爺的祭日,早早的我就和白蘿卜就準備好東西,往山上爬,此時才剛剛天明,空氣裏蘊含著很重的濕氣,一出發我就左右觀察,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跟著我,我有些擔心,煉屍門會選擇這種時候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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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爺爺的山頭屬於比較偏僻的山頭了,等我們走到這裏的時候,往四周一望,就我和白蘿卜兩個人,沒有其他的人,我不免有些鬆了口氣,心想煉屍門不在今天打擾我們,也算是有些良心,等這爺爺的祭日一過,我再和你們算賬也不遲。

我站在爺爺的墳前,爸爸媽媽就葬在旁邊,等這裏拜完了,還的走一個山頭去拜奶奶。奶奶死得更早,我就知道奶奶的名字罷了。

我對爸爸媽媽根本沒有什麽印象,要說有的話,爸爸媽媽更像小時候遮蔽在心頭的一塊霧霾,看著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疼,我就感覺說不上的難受。?百度嫂索妙筆閣?在家道士

好在,爺爺對我的關心,還有師父對我的關心,讓我逐漸忘記了這些,可如今跪在父母墳頭時,我卻又感覺心裏泛起一股說不上的心酸,在想,如果小的時候,爸爸媽媽不死,事情會變得怎麽樣?

我們這裏的規矩,是先祭拜父母,再給爺爺奶奶祭拜,我擺好老三樣,在父母墳前跪下燒紙,白蘿卜也悄然跟著跪下,默默的燒著紙,我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個時候她把自己的貓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來,就好像是在表麵自己的身份一般。

給父母燒完之後,我磕了三個頭,白蘿卜也如此照做,然後我把老三樣挪了一下,挪到爺爺墳頭錢,開始燒紙。

老一輩的人在燒紙的時候,總是會念念叨叨的,但我並不會,可能是我學這一行的原因吧,又或者是我性格問題,很多話我隻會藏在心底,給爺爺燒完紙之後,我便慣例給爺爺磕頭,可手剛剛扶到地麵沒一秒,土裏卻忽然伸出一雙青色蒼老冰涼的手,抓住我了。

我第一瞬間就是想到,難道爺爺詐屍了?

趕忙把手往回抽,可那伸出來的青色手掌力大無窮,冰冷刺骨,根本沒辦法掙脫,我一下子慌了,不顧是不是爺爺,立馬拿出一張鎮陰符貼了過去,果然,鎮陰符還沒貼上去,那手掌就縮回了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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