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來晚咯

爺爺說。“既然是去玩,那帶著我一起去吧,我現在天天悶在家裏,都快被悶死了。”

我聽完心中萬隻沼躍魚在注視著我,尼瑪薑還是老得辣,這一招誰想得出來啊。

我抓著腦袋說,爺爺這樣不好吧,畢竟,嘿嘿,你知道我的和白蘿卜,嘿嘿。

爺爺又皺起眉頭。“你想怎麽樣?難道忘記跟你師父的約法三章了嗎?再說了,我又不看你們,到了晚上我自個出去走走就行了。”

我說,那帶著牌位也不方便啊,要是被人看到了,不是會很奇怪嗎?

爺爺答。“你把牌位放進包裏不拿出就行了,那東西又不是很重,再說,你的行李不都是放在昆侖神木裏嗎?隻是讓你多背一個我的牌位,你就不願意?”

我聽了真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好,因為爺爺說得太有道理我竟然沒辦法反駁,可總不能真的順了他的意思,帶上他吧?

而且問題是,這次我又不是出去玩,我是要去找父親的故人的,回頭一上火車,看到我就和白蘿卜去,這還不給拆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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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難為情又說不出話的樣子,爺爺道。“果然,一凡你還是嫌棄我啊,算了,你把我的牌位燒了吧,讓我做一隻孤魂野鬼,我也好瀟灑自在。”

靈位對鬼魂來說,就是一個家,光有墳頭是不行的,因為要靠靈位來供奉,這個家才能成立。當然,既然是家就會對鬼魂有一定的保護和束縛作用,保護就是白天時鬼魂可以躲進裏麵,束縛則使鬼魂不能離開牌位太遠,被束縛在一個區域。

如果把爺爺的牌位給燒了,那麽沒了束縛,他想去哪就去哪,還不分分鍾跟蹤我?我跑得掉?就更別提去找什麽父親的故人了。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燒了爺爺的牌位,做一隻沒人供奉的孤魂野鬼是很幸苦的,每日都需要受饑寒交迫之苦,我不希望爺爺這樣,所以我是不會這樣做的。

於是我隻好求饒。“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懂的,年輕人出去玩跟個大人的話,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了,您就放過我這一次,等五一我專門陪你去玩,你想去哪,就去哪,怎麽樣?”

爺爺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去玩,他隻是想搞清楚我到底是去哪裏,聽我如此說來,他已經有些不確定我到底是去玩還是怎麽樣,最後,他說。“算了,我就不去湊年輕人的熱鬧了,你去吧。”

爺爺那裏總算搞定了,真是辛苦和緊張,可不要忘記我身邊還跟著個小姨媽,小姨媽一聽說我們要去,就說好說歹說要一起去。

我真是無語,心想外公你為何要安排小姨媽過來啊,這不是給我找不痛快嗎?我要是不痛快了,你那裏還有繼承人嗎?

可心裏是這樣埋怨,但你不帶這個小姨媽不行啊,小姨媽雖然算是我的長輩,可我感覺和我身邊的那些同齡人都差不多,要說脾氣就更隨性一些,更像個小孩子。

不過還好,小姨媽是小姨媽,小姨媽不是爺爺,小姨媽就算知道我去找父親的故人,也不會怎麽樣,況且她也不會知道的,畢竟她不像爺爺是一隻鬼,到時候讓白蘿卜控製住她,我單獨去找,一切就萬事大吉了。

其實我是打算和白蘿卜做火車過去的,因為除了以出去玩的借口多問了師父要五百塊錢以外,我身上的錢加起來也不過才兩千出頭而已,很窮酸,但小姨媽跟我們一起出去玩,那麽情況就改變了。

直接退了火車票,買飛機的頭等艙,小姨媽還美其名曰,帶大外甥出去玩,怎麽可以花外甥的錢呢?我統統都出了。

我可以估計,這應該都是外公的意思吧,畢竟小姨媽的零花錢全部都是外公給的,如果外公不給,她又哪來的錢呢?

總之,帶著小姨媽總比帶上爺爺的好,幾個小時飛機我們到了福州,外公似乎並不反對,我去找這個父親的故人,他直接給了我電話號碼、住址和姓名,有什麽也都告訴了我,不過他對此知之甚少,女兒也可以說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是支持我去找出這個答案的。

一下飛機我就找了個理由離開,讓白蘿卜控製住小姨媽,小姨媽她可以說是天真浪漫,對我的行為毫不懷疑,隻是很開心的讓白蘿卜陪著她玩,倒是也省了點心,就是她很奇怪,說好的同學怎麽一個都沒有。

離開她們兩個之後,我馬上搭了個出租車往那個村子裏麵趕,不出意外黃昏的時候就能找到父親的故人。

外公說父親的這個故人,以前是江南一個十分出名的盜墓賊,基本沒有他下不了的鬥,當年父親以找到一個未被開墾過的古墓的借口,而找到他的,但也奇怪,他那次從地下出來之後雖然什麽事情都沒有,卻從此金盆洗手不幹這一行了。

聽外公說他現在躲在福州的一個小村子裏,可電話卻怎麽都打不通,隻希望外公給的地址,還是對的。

坐了一個小時的車,終於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挺平常的村子,人氣似乎還挺旺的,我讓司機別走等著我,然後進了村子,隨便找個了村民,問有沒有人認識這個人的。

正巧來了一個認識他的老人,仔細聽了我說的名字,大笑道。“那人去年就死了,你來晚咯。”

我心一沉,不過瞬間反應過來,我是道士,死了就死了,如果魂魄還在陽間,大不了把他召回來問問,不就好了嗎?然後我趕忙問那個人老人,他的墳頭在哪裏,看來今天晚上得在這裏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