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晉看著抱著自己腿的金山,眼神一沉,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其胸口。

金山在地上滾上幾圈,撞上身後的柱子才停下來。

“瞎了你的狗眼,連我母親都敢得罪,真是找死!”

“來人,將此人給我拖出去,家法伺候。”

雖然痛,但金山心中還是笑。

等宋夕月一走,這所謂的家法就是過個場麵而已。

自己也不用再被送去官府。

夜子晉沉著臉走到宋夕月麵前,“母親,此酒樓雖說平時孩兒有管,但平日跟著父親辦事,鮮少來酒樓,孩兒沒有想到這廝會打著孩兒的名號砸侯府自家的招牌。”

宋夕月放下酒杯,並沒有理會夜子晉。

而是看向已經被架到門口的金山,“誰讓你們將他帶走的!”

那兩侍衛看向夜子晉,等著他說話。

夜子晉也覺得臉上無光,沒想到宋夕月會這般不給他麵子。

“母親,此事還是交給孩兒來管,孩兒定當給母親一個答複。”

宋夕月板著臉冷冷道:“大公子是準備怎麽管?上次大公子說查案,結果死了那麽多人,怎麽?這次還想死人?”

夜子晉臉色一黑,拳頭緊握。

宋夕月看向季遠,“不知道季公子可否幫我寫上一幅狀紙,好讓我送去官府。”

“夫人請了一杯好酒,季遠當然願意幫這個忙。”

夏季從櫃台上拿來紙墨筆硯,季遠低頭便寫起來。

宋夕月不顧一旁的夜子晉,隻是在一旁看著,不得不說,這狀元郎的字是真的好看。

夜子晉臉色陰沉著將眼前的一切記在心裏。

還有那季遠。

這兩人是何關係?

狀紙寫好,宋夕月笑著遞給夜子晉,“不知大公子是否願意替為娘跑這一趟呢。”

“夫人饒命啊!大公子,大公子救救小人。”

夜子晉妥協,咬牙道:“兒子當然願意,母親身子剛恢複,還是早些回府休息得好。”

“大公子的孝心為娘收到了,隻是這酒樓鋪子還有些事情要忙,若是做不好回去不好和老夫人交代啊。”

“那兒子便先告退,來人,將這廝送去官府!”

夜子晉黑著臉來,陰著臉出門。

今日一趟,自己人沒有保下,讓他心中大為不爽。

隻是出門前,夜子晉回頭又看了一眼季遠,將他的容貌記了下來。

見夜子晉離開,宋夕月起身,對著謝掌櫃行了一禮。

嚇得謝掌櫃忙是跪下,“夫人,使不得啊,小人哪裏能受得起夫人這一禮啊。”

“謝掌櫃快起來,我還有一事相求。”

“夫人請說。”

謝掌櫃心中其實已經猜到,不過還是要宋夕月說出來才行。

宋夕月淺笑,“我想請謝掌櫃繼續回來做如意居的掌櫃。”

謝掌櫃重重點頭,“夫人信任小人,小人定當好好經營這家酒樓,絕不讓夫人失望。”

謝掌櫃答應,宋夕月也是走到門外,此時,門口已經站了好些人。

她大聲說道,“從今日開始,未來五日凡是來如意居吃飯的,費用一律減半。”

門外食客們紛紛拍手叫好。

隻是一瞬間,便湧入不少人。

謝掌櫃重新回到如意居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以前的大廚給高價請回,不過這些都是記錄在冊方便往後每月去侯府報賬。

隻是不巧。

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宋靈看見。

回宋家後,宋靈便跑去母親王氏那將事情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王氏聞言,“這宋夕月倒是好魄力啊,不過她此舉必當對悅來樓的生意產生影響,哼,正好我犯愁呢。”

“靈兒,去送封信給那侯府大公子。”

處理完事情,宋夕月又讓後廚裝了牛肉和燒雞又是裝上一壺酒送給季遠。

“季公子,今日事情是我管理不嚴,這些菜季公子還請帶回去,還有這個。”

餘下的話沒說,宋夕月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季遠。

季遠見了眉頭微蹙,“夫人這是何意。”

“這銀票一是補償季公子,二來算是我給季公子的賀禮。”

“賀禮?”

季遠顯然不明白宋夕月話中的意思。

宋夕月抬頭對上季遠的目光,語氣溫和地解釋:“當然是提前祝賀季公子三元及第!”

季遠一愣,沒有想到宋夕月會這般說。

不過季遠很快便明白宋夕月的真意。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季遠是有才學,可如今家中確實拿不出什麽錢來,有了這一百兩他便能有更多時間讀書。

他朝著宋夕月行了一禮:“夫人恩賜,季遠永不會忘,等他日三元及第時必當登門感謝夫人!”

宋夕月就等著這句話呢,忙是扶起季遠,“那我就等著季公子的喜訊了。”

宋夕月整治酒樓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侯府中。

張氏自然也知曉了。

“沒想到這宋氏這般有能耐。”

胡嬤嬤附和道:“可不是,不過宋家本就是商賈之家,這做生意的門道她肯定懂。”

“老夫人,要不您手上那些個鋪子也交給她打理?”

張氏娘家也是大戶人家,陪嫁時也有好些個商鋪,現在交給宋夕月不過是侯府的商鋪罷了。

張氏思索片刻,搖頭:“先不急,我們再看看,現在她才整頓了酒樓而已,等侯府進了錢再說。”

宋夕月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出雲閣。

這一天下來,她早就累了,躺在貴妃椅上吃著夏季送到嘴邊的水果,秋時則是幫她按著腿。

日子別提多享受。

夏季想到今日的事情,好奇問:“夫人,今日你為難那大公子,大公子會不會去侯爺那告狀啊?”

“告狀?隨他,正好我把這掌家的爛攤子交還回去,我自己守著自己的鋪子不比管這侯府輕鬆愜意嗎?”

宋夕月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不想這時,夜樺正冷著臉從外往回趕。

昨日宋夕月說完他中毒,他今日真去了趟太醫院,福修診斷下來,卻是中毒,他能控製,但做不到清除。

夜樺想到昨天宋夕月話,不知該不該找她幫自己解這個毒。

“金一,你讓銀二到書房來找我。”

“侯爺覺得這毒是出自宋氏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