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張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福修淡淡說道:“聖醫門!”

聖醫門!

張氏雖未在外行走過,可聖醫門的名字她還是略有耳聞的,“可是聖醫門據傳在千裏之外的深山之中,現在去尋還來得急嗎?”

“據我所知,聖醫門門主有一師妹名喚玉寶,她就在京城之中!倘若她能出手,那侯爺的毒肯定能解。”

張氏聞言一喜,“福院首,那玉寶在何處?”

福修卻是搖頭,“老夫隻知道她在京城之中,可人在哪,卻是不知。”

京城這麽大。

隻知道一個名字,不知道長相,去何處找!

張氏泄氣,癱坐在地上,低聲哭著:“真是天要亡我兒啊!”

夜子晉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隻是這會兒還不是真正開心的時候,夜子晉上前安慰道:“祖母放心,孫兒這就差人去張貼告示尋找玉寶大師。”

“金侍衛,還勞煩你跑一趟聖醫門。”

夜子晉起身看向金一,兩人對視一眼,金一點頭,“屬下這就前往聖醫門。”

兩人同時出門。

“萬不能讓宋夕月回府。”

金一用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為何。”

“宋夕月便是出自聖醫門!”

夜子晉腳下一頓,他臉色有些難看:“如此重要的消息為何不早日告訴我!”

金一冷聲回道:“夜子晉,記住你的身份!我不需要事事都和你說,那日幫你解決夜清安已經是冒著很大的風險!”

“此事你若是辦不好,小心主子要你的命!”

“還有,那丫鬟趕緊解決,不然遲早會懷疑我的頭上。”

說罷,金一加快腳步出了侯府。

夜子晉站在原地,看著金一離開的背影,眼底盡是殺意。

翌日一早。

元文帝頒布聖旨,誰能找到【玉寶大師】賞白銀萬兩!

宋家。

宋夕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小姐,侯府出事了。”

秋時給宋夕月梳妝時說著在外聽到的事情。

宋夕月看著銅鏡中的秋時,“何事?”

“聽聞侯爺吐血昏厥,連福院首去了都束手無策呢。”

宋夕月拿著簪子的手一頓。

她昨日回來時看夜樺臉色確實是有些不好看,可也不至於吐血暈厥才對。

“何時出的事情?”

“聽聞是昨夜子時的時候,說是丫鬟送的湯水中有毒。”

“丫鬟?那不就是靜月?”

上一世,夜樺死後,靜月被送去了翠華居照顧宋夕月,這丫鬟為她可是擋下很多的毒打。

以夜子晉的手段,靜月肯定不會好受,甚至會死。

宋夕月忙是起身,“秋時,去準備馬車,我們現在回侯府!”

“現在?小姐,你可是被侯爺趕回家的!昨日回來你還說,侯爺不來請你,你不回去呢。”

就在宋夕月準備再開口時,夏季小跑著進來:“小姐,侯府來人說是接您回去呢。”

宋夕月一怔。

這麽快?

難道侯府這麽快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過現在靜月危在旦夕,她也顧不得別的,穿好衣裳便出門。

出門時,正好撞見宋辰彥,“阿姐,你這是去何處?”

“侯府!”

“我與你一起去,萬不能讓侯府再欺負你。”

宋辰彥說罷跟上宋夕月的腳步。

趕車的人看到宋辰彥時忙是將他攔下,“侯府隻讓我們接夫人回去,其餘人等一律不帶。”

“我是......”

“辰彥,此刻不是爭是非的時候,侯府出事,阿姐得趕緊回去。”

宋辰彥哼了一聲。

在馬車離開後,他便讓小廝牽來一匹馬,“我還就不信了,進個侯府那麽麻煩!”

可等他朝著侯府方向追去時,卻始終沒有見到馬車的蹤影。

車中。

宋夕月望著坐在一旁的丫鬟。

“你是哪個院子的丫鬟,為何我以前未見過你?”

“回夫人,我是老夫人院中的,平時都在青玉堂服侍,夫人剛進侯府沒多久,沒見過奴婢是正常的。”

宋夕月聞言微微低頭,覺得有些不對,她肯定自己沒有見過眼前的丫鬟。

上一世,她可沒少去青玉堂,就連小膳房的燒火丫鬟她都記得,唯獨沒有見過眼前的丫鬟。

就在這時,她見這丫鬟虎口處的老繭,眼神一凝。

這可不是丫鬟該有的,眼前的人絕對是練過武的。

“你......”

宋夕月話還沒有說完,脖子處便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脖頸處。

“夫人,有時候太聰明並不是好事”

“你是何人!我們這是去何處!”

“夫人,等到了地方你自然會知道。”

宋夕月透過被風吹開的車簾縫隙看到,她們在往城外跑去。

突然,後腦傳來一陣劇痛,宋夕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身處一處破廟中。

“你們究竟是誰!為何要將我綁到這來!”

丫鬟走到宋夕月麵前蹲下,“夫人,有些事情你還是別知道的好,知道太多會沒命的。”

“你們是夜子晉的人!”

宋夕月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丫鬟卻是搖頭,並未說話,轉身坐到火堆旁拿起匕首削下架子上野兔的肉送進嘴裏。

就在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名大漢,正是白天趕車的那位車夫,“喲,這個小娘們醒了啊。”

“莽牛,我警告你,現在可別動歪心思。”

“我說夜叉,白天你就不讓我動,怎麽到晚上還不讓老子動,是什麽意思,如此美人老子路上就心裏癢了!告訴你,你要是攔著老子,老子要你命。”

隻是莽牛話剛說完,一把飛刀直直的從他腰間劃過。

莽牛的束腰的腰帶直接斷開!

夜叉冷冷說道:“你再說一遍,老娘割了你**!”

莽牛隻覺得下身一涼:“你這個瘋女人!老子隻是開玩笑而已,不過等明日那邊事情搞定,你可不能再攔著老子了。”

“隨你!”

夜叉又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削下一塊兔肉送進嘴裏。

在咀嚼幾下之後,她緩緩起身抬頭看向廟頂上一個破開的洞口說道:“既然來了,一起下來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