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靈一驚,忙是看向不遠處的夜子晉。

“夏季,我突然又不想回去了,走,我們去悅來樓吃點點心去。”宋夕月回頭瞥了眼,夜子晉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難看。

“大公子一起去嗎?”

“兒子還有事,便不和母親一起去了。”

“哎,那便算了。”

宋夕月搖頭一臉可惜的神色,“夏季,待會給大公子打包點帶回去。”

看著宋夕月離開的背影,夜子晉牙齒都快咬碎了。

宋靈這會兒湊上來:“大公子,此事我怎麽回去和我父親說?”

“該怎麽說便怎麽說,別扯到我頭上就行!都姓宋,你怎麽和那宋辰彥一樣蠢!”

夜子晉沒有再理她,拂袖離開。

這剛回到侯府,還沒進出雲閣,胡嬤嬤便火急火燎地找了過來。

“夫人,你可算回來了,趕緊去看看老夫人吧。”

“母親怎麽了?”

宋夕月隻覺得頭一疼,自己回來還沒歇呢,怎麽這老夫人又出事情了。

“老夫人她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暈倒了。”

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青玉堂。

張氏這會兒躺在**,臉色蒼白,那唇色微微發紫一看便知道這是中毒了。

宋夕月看著桌上沒有吃完的菜,走去聞了聞,便發現是菜的問題。

“夫人,老夫人怎麽了?”

“沒事,隻是中毒罷了。”

胡嬤嬤心驚之下打了個嗝,中毒了還叫沒事?

這夫人心怎麽那麽大呢。

這時候徐盈盈匆匆趕來,第一天掌家她可是忙得不亦樂乎,在聽到張氏暈倒的時候她還在訓那些丫鬟呢。

這走到青玉堂門口,正好聽到宋夕月說到中毒兩個字,她腳下踩空差點摔倒。

今天可是她第一天幫著宋夕月掌家啊,怎麽就出了這麽事情。

“母親。”

“盈兒來啦,你先在門口等我會兒。”

宋夕月沒讓她進來,先是幫張氏解了毒,正如她說的,不過是中毒而已。

在她給施過針不久後,張氏便醒過來了。

她看著屋子裏麵站滿了人,一臉的茫然,“怎麽都在這?”

宋夕月收起針,“母親,你方才中毒了。”

“中毒?我怎麽會中毒呢?我方才還在吃飯......”張氏不可置信地看著桌上的飯菜,“難道這飯菜有毒?!”

宋夕月搖頭,“飯菜裏麵沒有毒,隻是有幾種食材相克,吃了便會中毒。”

這麽一說,張氏臉一黑,“胡嬤嬤,去把膳房的人叫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怎麽做的事情!”

徐盈盈心裏一緊。

今天府上所有的食材那可都是她過目的,她為了討好張氏,還額外給她加了菜。

卻沒想到會出這麽岔子事情。

看來這掌家才第一天便是最後一天。

很快,膳房的廚子便被帶過來,“老夫人,奴才們冤枉啊,您院中的膳食那都是和往常一樣的。”

張氏臉色一沉,“那我怎麽會中毒!”

廚子抬頭說道,“是少夫人,少夫人今日讓人多送來幾樣食材說是給老夫人補身體的。”

一聽是徐盈盈送去的食材,當時就怒了。

徐盈盈白著臉跪在張氏麵前:“祖母,孫媳這些食譜都是老家那邊滋補身體的,孫媳隻是想著前些日子祖母身體不適做些滋補的菜,沒想到會食物相克啊。”

“母親,盈兒也是一片好心。”

宋夕月這時候緩緩開口。

徐盈盈鬆了口氣,還好宋夕月這個賤人沒有落井下石。

宋夕月倒不是好心,隻是今日卻是有些乏了,剛鬥完夜子晉,不想再動腦子讓徐盈盈難堪。

不然就她如今在侯府的地位,在張氏麵前隨便咬個耳朵,徐盈盈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張氏並沒有因為宋夕月的一句話打算就此放過徐盈盈。

畢竟中毒的可是她。

“聽說今日你母親讓你幫著掌家的?”

“是,祖母。”

徐盈盈知道事情瞞不過張氏,隻能點頭應下。

張氏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你母親歲數和你一般大,她掌家的第一天便能把府上的鋪子管得有條有理的,你呢,不過是做了點府上的事情而已,便鬧出這麽多事情來。”

“往後你就不要掌家了!”

宋夕月沒想到張氏直接奪了徐盈盈的掌家權。

一時間有些後悔。

自己還想輕鬆一段時間內。

徐盈盈灰頭土臉地退出青玉堂。

張氏這時候氣才消了些,“月兒,往後這侯府的裏裏外外的事情還是你經手母親才放心。”

宋夕月都想哭了,她真的好想說她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真的不想再管侯府這些瑣事了。

“母親,兒媳有一道方子,稍後便給胡嬤嬤,等母親調理好之後這侯府還是母親掌管比較好。”

張氏哪裏能接,管了這麽多年的侯府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適合的人,還接回來?

她單手扶額,“月兒,母親年歲大了,當真是沒那麽多心思掌家了,如果你想讓母親有事做啊,還不如早日和樺兒生個一兒半女的讓母親帶帶。”

宋夕月忙是閉上嘴。

這掌家的事情還沒有推出去呢,怎麽又開始催生了。

她尷尬笑了兩聲。

最後同樣灰頭土臉的出了青玉堂。

她如今才發現,這侯府最難纏的並不是徐盈盈而是張氏啊。

罷了罷了。

事到如今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夜子晉陰沉著臉回到侯府便聽懷玉說了方才張氏中毒的事情。

他差點沒氣地爆粗口。

本來還想進屋子的,最後一甩袖直接去了霜凝那。

入夜。

徐盈盈聽到夜子晉今夜住在霜凝那時,砸了好幾個碗才停下。

懷玉在旁嘴裏勸著,心裏卻是不斷冷笑著。

另一邊。

宋夕月在回到出雲閣之後便倒頭就睡,醒過來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做了個夢,夢見昨夜和夜樺睡一起的場景。

“夫人醒了?”

“侯爺何時回來的?”

宋夕月聞聲起身便看到夜樺坐在不遠處。

夜樺放下手中的書,嘴角帶著一抹笑,緩緩開口說道,“就在你說讓我不要脫衣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