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一聽,笑起來,畢竟老夫人賺錢了,那她也能從中拿到不少好處。
張氏半晌又想起了什麽,叫住胡嬤嬤:“你等等,你去趟薇兒那。”
張氏手中銀兩不多,想要將香皂生意鋪開肯定是不夠的。
想著夜雨薇在,她就想讓自己這個大閨女一起。
回出雲閣的路上。
宋夕月讓夏季去準備方才如玉說的那些材料。
夏季好奇:“夫人,你不是說不做那香皂生意嗎?怎麽還要去準備這些?”
“我是不做香皂生意,可我沒說不做別的生意啊。”
香皂如此火爆,宋夕月當然不會錯過。
“夏季,你去找位雕刻手法好的工匠。”
“夫人找工匠做什麽?”
“當然是做模子了,選上一些吉祥喜慶的圖案,到時候做香皂用。”
早在剛才宋夕月聽了如玉做香皂的手法,她便想試試。
她懂藥草,也懂得如何保養皮膚這些。
想著在做香皂的時候往裏麵加上一些,那效果是好的。
隻是小兩日的時間。
宋夕月便想把香皂給倒騰出來了。
添加草藥後,香皂除了那淡淡的花香外還有著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草藥味。
將香皂脫模。
不一會兒出雲閣中便處處彌漫著各種花香味。
“夫人,您做的這個香皂比那芳香閣的還要好,要是夫人開了店,那絕對沒有芳香閣什麽事情了。”
雖然聽宋夕月說過理由。
可夏季還是不理解宋夕月的做法。
畢竟這香皂店開了那是覺得不會虧的。
更何況自己夫人的香皂效果還那般的好。
其實,時間長隻是宋夕月不開香皂店的理由之一
更重要的是那日詩會上她看到謝晚凝和季遠走得那般近,看那模樣兩人都是互有好感。
生意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
若是和謝晚凝做了同樣的生意,那利益上便會有衝突,往後萬一結怨再得罪了季遠,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自己是給過一百兩銀子季遠。
可那又如何。
宋夕月這會兒隻是想借著謝晚凝這香皂的風賺上一筆而已。
不過她這會兒並沒有著急去做,而是在等。
隻是兩月不到。
整個京城中各種賣香皂的鋪子如春筍一般,是一家接著一家開。
宋夕月每日都是美滋滋地在家中享受著。
徐盈盈沒鬧,夜子晉每日跟著夜樺早出晚歸的,加上上次夜樺中毒之後警惕許多,一時間也沒見他有什麽動作。
“夫人,胡嬤嬤來了。”
再次看見胡嬤嬤,那臉是要多苦就有多苦,和兩月前來找宋夕月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夫人,老夫人讓您去一趟。”
“胡嬤嬤這是怎麽了?”
“哎,夫人,老夫人的香皂鋪子虧了,老夫人此刻都愁病了。”
“這是虧了多少。”
胡嬤嬤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宋夕月猜著肯定不少,侯府這麽多年也沒見老夫人因為鋪子的事情病倒。
趕到青玉堂的時候,就聽到夜雨薇在安慰張氏。
“母親,銀子沒了我們再掙就可以了。”
宋夕月進門後就看到張氏靠在床邊,臉上寫滿了憂愁。
見宋夕月來,夜雨薇忙是給她讓了個位置,“月兒,你趕緊幫母親看看。”
一番檢查下來。
宋夕月才淡淡開口,“長姐安心,母親身體沒有大礙,隻是憂心過度罷了。”
“母親,您這是虧了多少銀子。”
聽宋夕月問起,張氏長歎一聲,“一萬多兩,裏麵還有薇兒的五千兩。”
一萬多兩?
確實能讓張氏憂愁成這樣了。
“要是能將庫房中的那些香皂賣了,倒是還能回些本錢,可如今京城中香皂鋪子太多了,都在虧本賣。”
“當初就該聽月兒你的話,不該做這個生意啊。”
張氏滿臉期待的看著宋夕月。
她找宋夕月來,也是想看看宋夕月有什麽法子。
宋夕月正巧也在等這天來,“母親若是信兒媳,那倉庫中的香皂就交給兒媳來處理。”
張氏就等著宋夕月這話呢,“我就知道月兒你有法子,胡嬤嬤,將我那些鋪子倉庫的鑰匙給月兒。”
將這攤子交給宋夕月,張氏這才重新問:“月兒,你說我們香皂生意都差,可為何那芳香閣生意依舊還是那般好。”
“芳香閣生意不差反好的原因很簡單,謝家小姐將那香皂種類分得很驚喜,每種香皂都有各自不同的用處。”
“至於母親和那些開香皂店的不出意外的都是一種。”
一旁的胡嬤嬤這時候插嘴說道:“可是夫人,我們雖然沒有芳香閣的那些配方,可用的材料那都是極好的。”
“材料好不一定效果就好。”
再出青玉堂時。
夜雨薇擔心地問:“月兒,長姐不是說你幫母親不好,隻是,你將那些香皂拿回去怎麽處置?”
“要不長姐讓人將那些香皂送去江南。”
夜雨薇不想讓宋夕月再搭銀子進去,再怎麽說宋夕月是侯府兒媳,這銀子不能讓她出。
宋夕月當然那聽得出她話中的意思,笑著說道:“長姐放心,我早就想好法子了。”
夜雨薇一愣。
片刻後臉上也是浮上笑臉,“原來你早就有法子了,告訴長姐,你是不是就在等著香皂賣不出的時候。”
“長姐懂我。”
宋夕月回了一個笑。
翠華居。
徐盈盈在聽到張氏做香皂生意虧了一萬多兩銀子,那叫一個開心。
“張氏還真是蠢啊,那麽多人都在做香皂生意她還往前湊。”
一旁的懷玉眼中滿是鄙夷。
她可記得兩月前徐盈盈和夜子晉提了好多次做香皂生意的事情。
真是老天不長眼啊,要是讓徐盈盈虧這麽多該多好啊。
翌日一早。
宋夕月早早便出了門往坊街去。
到點心鋪子的時見那芳香閣依舊是門庭若市,心中不得不佩服謝晚凝。
她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夏季,幫我將這交給謝家小姐。”
“是,夫人。”
夏季將信送到謝晚凝手中時,季遠剛好也在。
“遠哥哥,你說這武安侯夫人邀請我去悅來樓一敘是所謂何事呢?我聽說侯府老夫人做香皂生意虧了不少,她會不會也想插一腳將錢再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