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湛眉頭一緊。

宋夕月的想法他也有想到,隻是不敢往那方麵想,若是宮中也有內奸,那事情怕是大了。

“此事我會和我父皇稟報的,這次夫人可是立了大功啊,若是侯府那東瀛國奸細沒有抓到,日後必是大患。”

元君湛前腳離開,後腳夏季就跑來稟報說徐盈盈和謝晚凝掐起來了。

宋夕月隻覺得頭疼。

這才將鋪子交給徐盈盈第一天,怎麽就又惹出事情來了。

等到樓下時,徐盈盈正雙手叉腰,“謝家怎麽了?不過是江南一個小家族罷了,我們可是武安侯府!”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今日來找月兒姐姐不是找你。”

“喲,月兒姐姐,你別在這攀親!趕緊走走走......”

宋夕月忙是開口:“凝兒妹妹。”

“月兒姐姐,你可算來了,這人是誰啊,我來尋你還未說什麽,她便開口趕我走。”

徐盈盈也是剛到,不知道宋夕月在這,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囂張。

見宋夕月下樓,徐盈盈行禮:“兒媳見過母親。”

兒媳?

謝晚凝有些意外,“月兒姐姐,她是你兒媳?”

“是我夫君的養子。”

宋夕月笑著解釋。

“難怪呢,我說侯府的人怎麽會如此沒有規矩。”

“你!”

徐盈盈吃癟,宋夕月在場,她並沒有敢再開口。

“妹妹今日來尋我,是有何事嗎?”

“姐姐,今日妹妹給你又帶了好吃的......”

謝晚凝看了一眼徐盈盈,拿起的食盒又蓋了起來。

“姐姐,上樓再給你看。”

“好啊。”

對謝晚凝說的好吃的,她可是很期待,隻是一個酸乳便讓鋪子生意翻了幾番,她還特意將如意居旁的鋪子給買了下來專門賣那酸乳。

每日不到中午便全部都搶購一空。

上樓前謝晚凝還朝著徐盈盈做了個鬼臉。

徐盈盈氣得咬牙切齒,隻是礙於宋夕月在,沒有發火。

雅間。

謝晚凝將食籃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宋夕月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外形的東西,聞著有點奶香味,很好聞。

“這是何物?”

“我給它取名蛋撻!”

“蛋撻?”

“嗯,隻是這是我剛第一次做,不是很好,不過我吃過一個,味道還是不錯的,便想讓姐姐也試一下。”

宋夕月拿起一個送入嘴裏,外皮很脆,裏麵又很軟,吃在嘴裏的口感很奇特。

謝晚凝一臉期待地看著宋夕月。

“姐姐,如何?”

“好吃。”

宋夕月三兩口吃完,“凝兒妹妹,你可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給我驚喜啊,這東西你是如何做的?”

謝晚凝摸了摸手上的一枚玉戒指,笑著說道,“這個是秘密,嘿嘿,等以後有機會再與姐姐說。”

看她神秘的模樣宋夕月也沒有再問。

她也想看看謝晚凝以後還能弄出什麽新奇的東西來。

“姐姐,這個蛋撻配上酸乳,你覺得生意會如何?”

“定會很好。”

“那就這麽決定了,每日我讓人將蛋撻送來姐姐這。”

宋夕月覺得眼前的謝晚凝讓人琢磨不透,她做出來的東西每一樣都讓人眼前一亮。

有了今天這一出。

徐盈盈再見到謝晚凝並沒有再和對方頂嘴。

宋夕月看出了她的不服,不過在告訴店中酸乳和蛋撻每日都是謝晚凝送來的後。

徐盈盈便像換了個人似的,每日都回去芳香閣找謝晚凝聊天。

那模樣,像是見了失散已久的好姐妹一樣。

隻是謝晚凝每次都對她冷臉相迎,不過這依舊沒有能擋住徐盈盈去找她。

鋪子有人管,府上暫無事,宋夕月也是輕鬆。

該享受還是要享受的。

這天。

宋夕月在侯府院子裏吃著水果,夏季一臉焦急跑來,“夫人,小小姐回來了,還帶著一男子回來了呢。”

“梔意回來了?”

“這丫頭之前跟著辰彥去江南瘋了幾年還知道回來啊,你說她還帶著一男子回來?”

“對,老夫人著急讓你趕緊回去呢。”

宋夕月這哪裏還不明白,這肯定是對那男子不滿意,自己這小妹又在鬧脾氣,派人來尋她這個救兵。

真是好日子都沒有享受幾日,又要操上心。

“換衣服,回去看看。”

一行人剛進宋宅,宋夕月便聽到屋中父親的罵聲,“我告訴你,這婚事我不同意!”

“父親,居安哥哥家是沒錢,可我們家有錢啊,若是父親覺得女兒嫁過去會吃苦,那就多給些嫁妝便好。”

“你......”

宋海氣得手都顫抖。

這時宋夕月剛好進門:“小妹,到底是多優秀的公子能讓你這般舍得啊。”

“姐姐!”

宋梔意看到宋夕月歡快地跑上前來挽住她的手臂。

從小家中就屬宋夕月最疼她。

如今宋夕月回來,那她這婚事肯定能有個八九不離十。

“你啊,怎麽一回來就惹父親不高興。”

宋梔意嘟著嘴巴,“還不是父親不同意我和居安哥哥的婚事。”

“居安?”

“對,他姓謝,叫謝居安。”

聽到名字,宋夕月臉色一變,沒想到是這個他。

不過她記得前世謝居安和宋梔意在一起啊,難道是弄錯了?

“小妹,這位謝公子是哪裏人士?”

“荊州。”

宋夕月手一緊,那就沒有錯了,就是這個謝居安。

當年季遠高中狀元,他便是榜眼,樣貌比那探花郎都要俊俏。

因為這俊俏的外貌,被九公主看上。

最後成了駙馬爺。

隻是不想如此風度翩翩之人的外表下,卻是人麵獸心!

她平靜了神色,此婚事,絕對不能成。

“月兒,你過來坐,這丫頭回來就說要嫁人,父親不同意,她便在那鬧,昨日我見過那謝居安一眼,隻覺得這小子有股子邪氣不像好人。”

宋夕月真想誇上一句,到底是過來人,看人真準。

不過此刻瞧著宋梔意的模樣,是非他不嫁,若是強行不同意,以宋梔意的性子搞不好會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就晚了。

“父親,隻是見一眼而已,或許我們多了解一些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呢,對吧,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