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做過心髒手術?當時怎麽做的?
托盤卻被宋梓睿接住了,杯子全落在他身邊地上,成為一堆的碎片。
看宋梓睿的那神色,雲汐覺得下一秒他就會直接上去,拿著那個托盤就狠抽那人的臉——
結果沒有,宋梓睿非常勇猛地,動作也非常快速地來到那男人跟前,手裏的托盤一扔,長臂一伸,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那個失控男人的腰,連著男人的手臂一起抱著的,不讓其的手能都揮舞動彈。
然後擰頭,對雲汐說:“去找繩子來!”
雲汐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繩子繩子—洽—
那些東西谘詢中心裏有沒有,有的話是放在哪兒,這些她都不清楚啊,隻能環視麵前在場的那些人,谘詢中心裏別的工作人員,讓她們找繩子。
剛好那麽巧的,今天這個時間點,一個男同事都不在,本來有一個,剛剛有事外出了,在場的女生又都不敢靠近鈐。
有個中年女人,應該是那個失控男人的媽媽,一直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雲汐看著繩子還沒找來,宋梓睿卻撐得有點困難了,她隻好上前去。
“別過來,聽到沒有!”
宋梓睿看到了,朝她喊,難得地,語氣很嚴厲,把雲汐都嚇了一跳。
這時候有人從外麵進來,找來了繩子,手指粗的麻繩,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嘴裏說著:“繩子來了,怎麽用?”
“把他綁起來。”
宋梓睿說話都有點困難,因為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控製身前的這個人身上了,已經神誌不清或者陷入某種幻覺的人,是很不管不顧的,力氣也會出奇的大,會讓人吃不消。
拿著繩子的女生不敢上前,雲汐看不得這樣磨磨蹭蹭的,再浪費時間下去,宋梓睿沒了力氣,想再一次控製住這個男人也不可能了。
深呼吸,直接跑過來,手法利落地就在那男人身上繞,宋梓睿配合著她,兩人一個在後麵抱著,一個在前麵捆著。
他們卻忘了,被控製著上半身的男人,還有一雙`腿可以自由活動,大概是被逼急了,那人抬起就是一腳,本來就比雲汐高,直接一腳往心口,把雲汐給踹往後倒去。
落地那一刻,胸口說不出的感覺,不是疼,是一種窒悶,腦子也一片空白,雲汐手臂撐著地麵坐起身,一動,才覺得胸口一陣疼,呼吸都快呼吸不上。
宋梓睿沒有看到後來這些,但他看到了雲汐被踹出去,也火了,本來還想說看著這人就是有點犯病的跡象所以他才沒有硬碰硬跟這人計較,隻是想單純捆起來了事,隻要不再搞破壞,不再傷害到其他人就好。
可是雲汐挨的這一腳,讓宋梓睿沒法淡定了,也不圈著身前的人了,鬆開手,直接就是一頓暴打。
這時候,大樓下的保安才終於趕到,要把宋梓睿拉開,宋梓睿那個狠勁兒,讓人看著都害怕,保安使了多大的力氣,才終於成功,把兩人隔開,失控的男人被三個保安控製住,這次是連手腳都一起捆了,推進沙發裏,早前已經有人撥了110。
宋梓睿走過來,擔憂地看著雲汐,那個時候她已經被身後的女孩子扶起來。
“怎麽樣,要不要緊?”他問。
雲汐忍著胸疼,點點頭,沒說話。
宋梓睿看她這樣,有點擔心:“我送你到醫院看看,走。”
雲汐是真的疼,身體健康還是很寶貴的,這些不好開玩笑,她再次點頭。
宋梓睿直接進了她的辦公室把她的包拿出來,雲汐跟著他走,依然走得筆挺`挺地。
乘電梯,就她跟宋梓睿兩人,宋梓睿看她一直不說話,知道一定是強忍著難受,女孩子,很少有能經受得住男人那樣一腳的,可是到底有多嚴重,得去了醫院才能知道。
在走出寫字樓大門的時候,正好一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門前,下來的幾個警員中,其中一人,是邢子遇。
雙方都是一怔,可此刻雲汐沒有心思想別的,胸口真的難受,垂著眼,從邢子遇身邊走過。
這是在林圓事件之後,他們第一次碰到,雲汐先前偶爾從岑津那兒聽說,邢子遇下班的時候一直在醫院照顧吳英,現在過去了那麽些天,應該已經沒事了吧。
宋梓睿記得邢子遇,也記得那一次看到邢子遇把雲汐帶走他好奇而跟蹤,看到邢子遇把雲汐弄哭了,更知道,他們曾經是夫妻。
“車就在那裏,趕緊過去。”他說。
雲汐點頭,跟著他走。
邢子遇也沒有說話,重新跟上同事的腳步,往樓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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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雲汐自己坐後座,宋梓睿開車,往醫院去。
一路上,他總抬眸看上方的後視鏡,看看雲汐怎麽樣,她就安靜地那麽坐著,看不出什麽異樣來。
“要是疼你就說啊,我可以再開快點,違反交通規則什麽的那些,我是從來不在乎的。”
雲汐臉色有些蒼白,想笑又不敢,因為此刻,她稍稍動一下,胸口都會疼。
“你再快,我就要以為自己是在坐飛機了。”
她輕聲說著,盡量不震動胸膛。
宋梓睿歎氣,著急,連闖紅燈,某個路口遇到有穿著製服的人拿著口哨“嗶嗶嗶”,全然不理,一直呼嘯而至到了醫院門口。
下車的時候,不知道是被宋梓睿的車速晃暈的,還是被踹的那一腳的後遺症,下車的時候腳步都不穩。
宋梓睿推了駕駛座車門下車來,看到,直接二話不說把她抱起,直接往裏麵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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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雲霽陽出現在醫院裏,那時候,某個病房門口已經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岑津,一個宋梓睿。
雲霽陽誰都沒理,直接進了病房,看到白色病床裏躺著的閉著眼的雲汐,臉色很難看。
床邊有護`士在調整點滴的快慢,然後走出來,雲霽陽看雲汐,應該是真的睡著了,跟著出來,帶上了門,直接對岑津說:“哪個醫生給看的?我去見見。”
岑津帶著過去,宋梓睿沒跟,依然靠著護欄,從樓上望著下麵,大大的天井式的樓層,醫生,病人,家屬,來來往往。
他又轉頭看一眼身後的病房,門上的窗口看進去,雲汐躺在病床裏,小臉兒,跟床差不多一樣白……這是他心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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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醫生辦公室,醫生給雲霽陽說雲汐的情況,拍片來看沒有肋骨骨折的問題,但是因為受外力暴`力傷到,大概會造成損傷和疼痛。
“可是她先前有做過心髒手術的,這樣的會不會影響?”雲霽陽很擔心。
聽到他這麽問,一旁的岑津臉色也擔憂。
“這個,目前還看不出,需要靜養幾天,看看病人的身體反應,什麽時候做過心髒手術?當時怎麽做的?”
醫生問,要細致了解病人的病史,才能更好地對症下藥,說著,拿過病例記錄下來。
“差不多兩歲的時候……先天性心髒病。”
雲霽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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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彥沉在慕家的客廳,陪著許明山跟李東海一個下午,臨近晚飯的時候,商譽就過來接,到華緣去用晚飯。
站在“華緣世嘉”的大門外,許明山仰頭望著這個星級大飯店,傻了眼。
慕彥沉拍他肩膀:“進去吧。”
前麵門口迎賓的一看到慕彥沉,全都恭敬地齊聲喊:“總裁——”
許明山跟李東海明顯都被嚇到了,反應不過來地,什麽時候已經被商譽領著上了樓。
他們的眼睛看到的,腦海記得的,隻剩下這個飯店的豪華……
現在,才終於意識到慕彥沉不僅隻是家境富裕這樣簡單了。
吃晚飯,一桌的好菜,隻有三個人吃,終於從這些金碧輝煌中回神的許明山左看右看,疑惑問:“彥沉,不等弟妹嗎?這來了半天,我還沒有見過她的麵呢。”
“她……最近有點事,比較忙,沒怎麽在家。”慕彥沉胡亂編一個。
“哦哦——”許明山也不好再繼續往下問,在慕彥沉的招待下吃起來。
其實慕彥沉心裏也記掛著雲汐的,經過中午的一番談話,兩人算是達成共識,趁著去洗手間呃空檔,他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記得按時吃晚飯。”
走回包間門口,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雲汐的回信,心中暗想,回得挺快嘛。
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