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對著幹,他不火大才怪
結果那一天下午,慕彥沉第一次發火發到徹底體力不支,身邊能見到的能動的物件全部砸了個精光,暴躁得像是一頭困獸,直到最後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才消停。
宋梓睿再回到慕家時,聽到的就是年輕**一臉驚恐的轉述。
頭一轉,正好看到雲汐站在門邊,慕彥沉隔壁那間客房的門邊。
他走過去,“這樣行嗎,會不會適得其反?醫生說他最好不要受刺激。”
雲汐抬手捏捏眉心:“話是沒錯,但還有一個說法,‘欲補先瀉’,發泄也是一種情緒釋放法,要不然負能量擱在心裏沒完沒了的,別的治療起作用也不大。”
心裏的打擊,躁鬱,痛苦,都必須要先宣泄出來,才能騰出心裏的空位,接受正麵的東西,而且最好能盡量瀉幹淨。
“他最近不是每天都有在發泄?”
自從出院回到慕家,慕彥沉可算是把慕家的下人折騰得夠嗆,每天光是打掃他臥房裏那些滿地的物品碎片,就不知道要打掃幾回,好幾個下人跟護士都被他嚇跑了。
“不夠,慕家的下人終是害怕他的,被欺負了也不能吭聲默默做事,他想要在他們身上發泄最終也是無疾而終,還有你們這些親友家人也是,都由著他,我不一樣——”
她笑,有些無奈:“不認識的陌生人,又明著跟他對著幹,他不火大才怪。”
宋梓睿認真看了麵前這個小女人一會,笑了:“或許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就辛苦你了,希望有效果。”
“沒什麽辛不辛苦,我既然拿了豐厚的報酬,付出總是應該的,再說,要是這案子能成功,以後我的名聲不就更響亮了嗎?”雲汐笑得狡黠。
隻是雲汐也沒有料到,自己的這劑猛藥估計下得有點大,慕彥沉病倒了。
下午因為雲汐的刺激讓他情緒波動過大,後來暈了過去,這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家庭醫師也就隻是按著平常的方式來處理,給他吊了藥水以為他睡一覺起來就會沒事,沒想,到了晚上,竟然發起了高燒。
雲汐初到慕家,接了這個工作答應了薑蓉住進來,就暫時沒有別的工作做了,隻是,她也不喜歡被束縛了自由,住在這裏可以,要出去還是隨意的,晚飯也沒有在慕家用,而是回了一趟麗園,順便拿兩件換洗的衣物跟些隨身物品過來。
是趁著慕彥沉還在沉睡中出去的,沒想再回來時,路過他的房間,裏麵一團忙亂。
問了醫生,知道是慕彥沉在發高燒,她也有點擔心了。
回了隔壁房間放下東西再過去,看到床裏躺著的人呼吸有些重,蹙著眉神色挺難受,嘴裏似喃著什麽。
她靠近了他仔細聽,好像是說“疼”。
轉身告訴了醫生,醫生要給用止痛劑,雲汐不大同意,這時,門口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她轉頭一看,宋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