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被我踹到地上後，根本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看到我笑了起來。笑起來還帶著眼淚。我拿著手裏的到走到橙子邊上，衝著他連續踹了好幾腳。然後直接上手，對著橙子拳打腳踢了好一會兒，他也不閃躲。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回事兒，開始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打橙子的時候卻越打越有勁。不一會兒橙子就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的，鼻血也沾了我一拳頭。

“我問你話，你到底是回答我啊！不要以為裝作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會心軟！”我越是看到橙子這幅生無可戀任我宰割的樣子，我就越來越覺得憤怒和虛偽。

說完橙子自己從地上緩緩爬起來，衝著我笑：“解恨了沒，沒有的話繼續。”

“臥槽尼瑪！！”我突然一股腦的拿起手裏的匕首衝著橙子的肚子捅了過去，這次橙子依然沒有躲開，我刺過去的時候，我看到橙子站在對麵竟然還在衝著我笑。笑的一臉解脫的樣子。

當匕首插進橙子的身子的時候，我頓時就清醒了很多，橙子的個子比我高了些，我拿刀插進他身體的時候，突然感覺時間靜止了一般。我抬頭看向橙子，他臉色煞白，但眼圈卻一直都是紅紅的。

橙子和我對視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衝著我笑了笑很快就往後倒退一大步，整個人再次倒在雪地上。橙子死死的捂住被我用刀捅過的地方。

然後他什麽也沒說，就是嘴角一直掛著笑容，他扭頭看向靠在樹邊毅哥的屍體。我站在邊上看到這樣的場景，整個人都要瘋了的感覺。特別是橙子，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其實他剛才做的那些都是逼不得已的一樣。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橙子一隻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不停地往大樹方向爬。沿著橙子爬的那條路，雪地上被撲上一條鮮紅色的地毯。

我盯著一路往前爬的橙子，頓時手裏的匕首瞬間掉落在地上發出那種金屬碰撞的聲音，這

個時候橙子已經爬到毅哥邊上。

他笑了笑，用一隻手給毅哥整理身上打皺的衣服。一邊說道：“你這個賤人啊，怎麽什麽事兒都不告訴我，現在好了，阿遠走了，就連你也走了。剩下老子一個，你們好意思嗎。幹脆我去陪你算了。嗬嗬。”

我上前走到橙子邊上，剛才刺的那一刀好像沒有刺中要害，雖然傷口很深，流血也很多。但橙子一直捂著傷口，沒有直接像剛才毅哥那樣一刀斃命。

我也走到毅哥邊上蹲下來，看了看毅哥鼻子就止不住發酸。我扭頭看著橙子，盡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毅哥什麽時候成了謝勇軍的人？他被耀輝發現這件事兒和你有沒有關係？”我頓了頓：“還有，你為什麽要殺死毅哥，這個問題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讓我覺得可以放過你的理由，我一樣會把你解決掉。”

橙子笑了笑，他使勁搖晃了下腦袋。一隻手還捂住肚子上麵，我看了看，血越流越凶。橙子看了看毅哥，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了，跟剛才的狀態判若兩人，我突然間看到橙子的眼睛裏燃燒著的仇恨的火焰越來越烈。

“一。”我走回剛才丟掉匕首的地方把匕首重新撿回來。

我走到橙子邊上，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說話。

這次我直接把匕首放到對準他心髒的位置：“二。”

我特別坦然的笑了笑，正準備下手。“等等！”橙子突然叫道。

我頓了頓，匕首剛好已經刺穿橙子的衣服，橙子的臉色變得有點痛苦，我想應該是刺到他身體了，隻不過沒有很重，加上冬天穿的衣服本來就厚，我停手也停得及時，應該是蹭破點皮。

我看了看橙子沒說話，橙子臉色還是煞白煞白的，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和毅哥一起靠在樹邊上：“元元，你毅哥家裏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爸爸尿毒症每個月都要花一大筆錢

，跟著這些大佬做這些事情的你現在也有些接觸了，每幹一次活就有一筆錢拿，沒有活幹的時候拿的錢就隻夠平時的生活開銷。”

“上次阿遠死的時候為了不讓事情傳出去，那墓地是我們兩花錢買的，為了堵住賣墓地公司那邊工作人員的嘴，後來我們又花了不少錢。所以他就跟謝勇軍提供耀輝那邊的情況了。我....”橙子還沒說完，撲哧一下就從口裏噴出一口血水，地上的一小片積雪頓時被橙子吐出來的熱血染紅，有些還竟然被融化了。

我突然想起剛才毅哥拿刀子衝向耀輝的時候，我掙脫橙子的時候並沒有花多大力氣，現在想想好像他是故意放開我一樣。我想了想，看著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橙子，心裏那個糾結。

橙子異常痛苦的捂著傷口，血流的越來越多：“元元，你先送我去醫院。然後打電話給阿健那幾個過來把毅哥先帶回去。順便把現場處理一下。”

我在原地楞了一下，對於剛才他說的話，我還是不能接受不能理解他親手殺掉毅哥的事實，橙子的臉色越來越差，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他異常吃力的伸手拽住我的衣角：“元元，你要是想給謝毅報仇的話，先照我說的做，”、

橙子說話的語氣竟然帶著哀求。我想了想，還是照著橙子的話，起身把他扶起來，一直扶到車裏，然後我又走回去，異常吃力的把毅哥給背起來放到車的後座上。

現在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了，被打了一晚上，對然腦袋上的血已經結痂。但還是很暈很暈，把毅哥還有橙子扶回車上後，我走回去把地上的血跡用雪給蓋上，清理現場的時候我還特意把刀收回，回到車上的時候，我直接就倒在車裏，差點暈了過去。

橙子在邊上一直叫喚我的名字，我聽著全都是回音；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突然閃過毅哥被捅死的那一瞬間，已經閉上的雙眼瞬間睜開。我猛的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