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我今天的做法十分不妥,對陸漫漫來說確實很過分,可你明明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為什麽還能容忍陸漫漫在嚴家留著,還默許那孩子就是嚴家的孩子。”
沐羽潤憤懣不平,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她質問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擺清你的位置便好?”
第一次,嚴厲爵用這麽高高在上,極為冷漠的姿態和她說話,縱然以前對她態度冷,也不至於此。
更讓她可氣的是,五年前那麽軟弱的一個人,打人倒是一點都不含糊,本來臉上還有幾個手指印,這下又平添了幾根指甲印。
這傷不深,也能很快結痂,就怕留下疤痕,陸漫漫簡直欺人太甚。
但沐羽潤還是個知道進退的人,看嚴厲爵表情冷漠,她便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嚴厲爵的逆鱗,頓時服了軟。
“厲爵,對不起,是我剛剛被陸漫漫打了情緒太激動了,仔細想來,我也隻是好心辦了壞事,空閑下來,我會去找漫漫道歉的,她這麽大的波動,我也能理解,是我的做法過激了一點,厲爵,你能理解我麽?我和你從小到大的朋友,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對你不好的事情的,漫漫雖然不把我當姐妹看,我也會原諒她的,就像以前她打掉孩子,把那麽大的鍋甩給我,我都能原諒她一樣。”
沐羽潤看到嚴厲爵全身猛地一怔,便知道自己的話觸碰到了他心裏最深處,她是在變相提醒嚴厲爵,陸漫漫當時打掉那孩子有多狠心。
而且還是為了顧行止,也就是陸漫漫的師兄,陸漫漫背叛了他,沐羽潤不允許嚴厲爵忘記這件事,要一輩子記住,一輩子都討厭陸漫漫。
嚴厲爵的拳頭緊了緊,不予理會身後的沐羽潤,大步跨門而出。
看了看時間,陸漫漫把小耗子送去了學校,已經遲到了,但是那些老師礙於她和嚴厲爵的關係,並沒有出聲指責,反而對小耗子越來越殷勤了。
陸漫漫看破不說破,這樣反而還挺好的,省了她跟那些老師費口舌的時間,再說了,她幫了嚴家那麽大一個忙,沾著嚴家的光免了一頓批評,也算平衡了。
陸漫漫正準備去找顧行止,不料來了一個電話。
五年了,這個電話號碼陸漫漫一直用,但是這個電話在這五年裏,卻從來沒有打進來過,今天,倒是很意外。
她想了想,直接掛斷。
誰知她掛斷這個號碼,對麵的人直接開啟了轟炸模式,陸漫漫心裏煩躁,接起電話沒好氣道:“有什麽話快點說,我很忙!”
聽到陸漫漫的聲音,對麵一瞬間啞然失聲,不知道說什麽好。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陸漫漫沒耐心道:“不說話我掛了。”
“別!”
剛要掛斷電話,對麵傳過來了急切的聲音。
“漫漫,你在哪裏?快救救媽媽吧。”
“你怎麽了?”出於好奇,陸漫漫疑聲問道。
熟悉的聲音,正是她母親無疑。
“你有錢嗎?”
想不到五年後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問她有沒有錢,沒有那六百萬的話,她的確是沒有錢的。
可聽母親語氣這麽著急,她想著她會不會出事了?
穆桂珍等不及她回答,急切道:“漫漫,有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但是現在你能不能拿二十萬塊錢來找我,要是你不拿二十萬來,我可能就死了!”
聽到死這個字,陸漫漫沒有多想,直接從銀行卡裏取出了二十萬的現金,按照穆桂珍說的地址,急急趕去。
這個地方她熟悉,是穆桂珍以前經常打麻將的地方,這是個高檔麻將會所,在這裏打麻將的人一般都賭的很大,可是輸掉二十萬,對陸家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為什麽她顯得那麽著急,還著急亂投醫,投到了陸漫漫身上?
來不及多想,陸漫漫提著一袋錢終於來到了會所大門前,一進門,就有熟悉她的人帶著她朝裏走。
穆桂珍以前經常打麻將,而且隻喜歡在這個地方打,她以前經常來這裏找穆桂珍,也就有不少工作人員認識她。
走到包間外,陸漫漫便看到兩個穿著富貴的女人,將穆桂珍壓在牆角,頭發扯得如同鳥窩般淩亂,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碎,別提有多狼狽。
反而坐在一旁穿著格外華麗的女人,泰山不崩地坐在麻將桌一方,優雅地抽著香煙瞧著穆桂珍。
陸漫漫剛進門的時候,另外兩個富婆還扇了穆桂珍幾個耳光。
陸漫漫頓時看不下去,直接將手裏的那包錢扔在桌上,拉開那兩個女的,不等他們反映,行雲流水一人給了他們一耳光。
縱然她母親對她有多冷血,她也不允許其他人打她母親。
那兩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懵了,等她們回過頭來一看,才發現這是陸漫漫。
這麽一個軟柿子都敢打人了?還真是奇了怪了,她們可一點都不怕陸漫漫。
挽起袖子作勢要打陸漫漫,陸漫漫連忙將穆桂珍護在身後,順手抬起了一根板凳,怒吼道:“我看誰敢過來!”
穆桂珍被陸漫漫剛才的氣勢嚇了一大跳,陸家是書香門第,所以陸漫漫的性子難免懦了些,甚至有些溫婉過頭了,向來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那兩富婆一愣,陸漫漫此刻的氣勢確實挺壓迫人的。
但他們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還怕了一個小丫頭不成?直接從武鬥變成了‘文鬥’。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當初那個臭名昭著的陸漫漫啊。”
“是啊是啊,聽說她嫁給了亞洲富豪榜第一位的男人還不滿足,還在外麵水性楊花,連自己的同門師兄都不放過,為了要跟自己的同門師兄在一起,私自打掉了自己和嚴厲爵的孩子,真是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作死。”
“哎喲,我說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什麽叫她和嚴厲爵的孩子?我看,她肚子裏當時懷著的是誰的孩子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吧,畢竟水性楊花慣了,男人多了,孩子自然也就不知道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