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星都已經語重心長地提醒了,就差苦口婆心。

結果眼前的男人跟打了雞血似的非拉著她不放,抓著她的手,就差深情撫摸她嫩滑的手背了。

“這學校可沒有爺泡不起的!凡事都有個價,說說看吧!怎麽的你才能跟我走!”男人很自信,好似他看中的女人都會跟著他走。

路邊圍觀的越來越多。

然後還有一聲嬌滴滴地喊:“冷少!!”

那女人看自家男人抓著葉繁星的手,氣得直跺腳。

巧了,來人葉繁星又認識。

是他們院的院花陳妙靈同學。

“冷少?”牧晨曦詫異地看葉繁星,“怎麽還姓冷,難不成冷家人?”

男子更加挺起了胸膛,昂起高傲的頭顱,“知道就好!這平川最大的家族冷氏,怕了嗎?”

“冷家的還有那麽不長眼的!”牧晨曦又說。

“……”

“????”男子簡直語塞。

這戲子是傻叉嗎!冷家的人在他麵前還敢這麽目中無他!

“冷少!人家都在院門口等你好久了!你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陳妙靈搖擺著男子的手撒嬌。

又不爽地看了葉繁星一眼。

就她能跟冷氏攀關係,她堂堂院花也能!

再看牧晨曦,她更鬱悶,為什麽啊,老跟葉繁星在一起,這女人在學校的風評多差啊,還總是曠課,就差輟學了!

“這就是你喜歡的偶像!自己不長眼居然說我不長眼!我們冷家都沒聽說過了?”男子很傲氣地跟陳妙靈嘲弄著:“你眼光也忒差!這種傻叉你都能喜歡,還心心念念要人家簽名!”

一口一個傻叉沒完了,牧晨曦想罵,可葉繁星攔著她啊。

怎麽回事!冷家大少爺冷昂不在了,這冷家年輕的也就冷二爺輩分最大了吧!有冷二爺撐腰,還能怕這個姓冷的嗎!

牧晨曦瞪葉繁星,葉繁星卻對她搖頭。

什麽鬼!葉繁星這個慫貨,怎麽現在那麽好脾氣!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那爪子都抓著不放呢麽!

“冷少,晨曦是被有些人帶壞的,他人一直很好,他很寵粉!出了名的護短!”陳妙靈就是要給牧晨曦說話。

髒水要往別人那潑,自己的愛豆自己護。

“陳院花!我寵粉也看人的,你這樣光明正大說我朋友壞話的粉我不寵的!”牧晨曦當場打臉。

陳妙靈那臉色簡直跟吃了S一樣難看,那麽多人在場,她又不好對牧晨曦發作。

畢竟牧晨曦的粉絲群龐大,這圍觀群眾裏十個都有八個是她的粉。

可陳妙靈心裏著實鬱悶又受傷啊,她明明是在幫牧晨曦說話,為什麽那麽不給麵子,這麽讓她下不來台!

“瞧瞧,說的根本不是人話!你那麽護著他,他心裏可隻有這個小美人!可又不承認他是小美人的男朋友!戲子就是虛偽的很!小美人我們不跟他玩!你跟我玩,上我的車!爺帶你去好玩的地方,你想去哪裏帶去哪裏!”男人笑得更加猥瑣。

其實也沒那麽猥瑣,冷家這位長的還是可以,跟冷二叔眉目間還有那麽一絲像。

隻是在葉繁星眼裏,拉著她的手那麽笑,還說這麽欠扁的話真的很猥瑣。

葉繁星想把手抽開,使勁了沒抽開。

力氣居然那麽大,看來平時沒少健身,手臂肌肉也很明顯。

“我虛偽?你怕是沒見過真正虛偽的人!平常調t戲婦女慣了,沒人收拾你是吧!來!小爺我今天就告訴你,什麽叫尊重婦女!”

牧晨曦撩起袖子一副幹架的模樣。

這一口一個婦女,聽得葉繁星眼皮都跳了。

“好了別鬧了!”葉繁星攔住牧晨曦,一點沒生氣的樣子,“這位冷少把手放開,我再說一遍,不要來招惹我,我是為了你好。”

“喲!真有意思啊!新鮮,真新鮮!頭回有個女人拒絕我理由還是為了我好!哈哈哈!”男人仿佛聽到了世紀大笑話,笑得實在張狂,“寶貝兒這你同學啊,來你告訴她!跟著爺爺我到底有哪些好處!錢不愁花!房子車子隨便送!什麽名牌隨便選!”

“冷少,你不是有我了嗎!怎麽還想要別的女人呀!”陳妙靈鬱悶地撒嬌。

“這不是有美人拒絕我嗎!頭一次!這可真是頭一次!太他t媽新鮮了!”男人顯然生氣了,感覺自己很沒麵子。

“拒絕你,成功引起你注意了是嗎?”葉繁星嘲笑,“承蒙抬愛被您看上,不過您再喜歡我都沒用,我名花有主,已經有人要的。而且我男人,比你好看,比你高,比你有錢,身材比你好。”

“嗬!我還真不信了!我就當你情人眼裏出西施!就算哪都比過我,那技術,可說不準!你都沒嚐過滋味,沒權利拿我跟他比!寶貝兒,你說是吧!”男人又讓陳妙靈誇自己某方麵的能力。

陳妙靈那臉皮都紅了,哪裏敢開口說話,她還要臉,那麽多同學呢!

葉繁星噗嗤要笑了,大庭觀眾這麽吹噓自己,也真是輕浮的很,不要臉的很。

一道熟悉的視線還帶著明顯的陰鬱和寒冷。

凍得葉繁星都是一個激靈。

牧晨曦一抬眼,看人群,我勒個去!簡直想高歌一曲,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打開家門咱迎春風!

葉繁星顯然也看見了,還沒開口喊。

就感覺一陣風似的吹過。

然後就看到眼前的男人被人提起來直接丟了出去,呈拋物線狀,然後摔到了他的車身,滾落在地了。

這一聲聲的巨響。

畫麵太美,都不敢看。

陳妙靈看到來人眼睛都睜大了,她那麽關注豪門,自然清楚豪門裏那幾個拔尖的是什麽長相。

冷二爺啊!

“他奶奶的!誰!誰敢對爺爺我動手!!”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顯然覺得自己太過狼狽,這會兒連疼都沒喊,起來就跑冷臨克麵前。

“二,二……”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誰。

“二弟!!”

牧晨曦震驚,啥情況,怎麽叫冷二爺二弟!大少爺冷昂不是嗝屁了嗎!

牧晨曦又看葉繁星,葉繁星輕聲說:“冷家混的最好的分支,冷景天,我二叔的堂哥。”

“你早認出他來了啊!難怪你不讓我動手也不讓我吵吵!妙!差點無形中得罪了大佬!”這會兒牧晨曦感激。

她就說葉繁星怎麽那麽慫,人家欺負上門了居然不揍一頓。

“你,你幹嘛打我呀!”冷景天直接慫了,揉著P股瓣兒實在是疼。

“調t戲我老婆何止是打你一頓。”冷臨克一根眉毛微動,眼底的怒火已經藏不住。

這會兒冷景天這一摔已經感覺自己肋骨都給摔斷了。

實在是好疼!

“什麽老婆!在這有你老婆嗎!”冷景天很是鬱悶地控訴。

人家都是大學生,很年輕,年紀輕輕的怎麽就成你老婆了!

葉繁星幹咳了一聲指著自己說:“是在說我,我就是。”

冷景天感覺這會兒還不如在剛被扔出去摔地上的時候直接裝死暈過去的好!

怎麽在學校裏隨便調t戲一個女學生都能調t戲到這位最不好惹的弟弟頭上!

很顯然在場的除了牧晨曦,所有人都很詫異,不認識葉繁星的,滿眼都是羨慕嫉妒。

認識葉繁星的根本是一副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樣子。

江湖傳言那麽多,居然沒一個是真的!

“這不是設計院的葉繁星嗎?都已經嫁人了嗎?”

“不是說她插足冷家二少爺的婚姻嗎?插足成功還嫁豪門了嗎?”

“眼前的不會就是冷二爺吧!這麽帥這麽高妥妥高富帥原來已經有主了!”

“之前是冷家長孫少爺的未婚妻,後來又成了冷二爺的人,之後還傳言她插足冷二爺婚姻,你們品,細細品。”

“品不出來!反正當事人都承認是老婆了!你們這些檸檬精就不要酸了!”

“……”

“……”

一堆人在那八卦,一陣陣地傳葉繁星耳朵裏,亂得她都聽不明白他們在八卦什麽了。

在課堂上,也有人在八卦她的謠言,一個個謠言聽得她都想站住來主動辟謠了!

“原來原來是弟妹呀!哈!哈哈!”冷景天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尷尬不失禮貌地笑,“我說怎麽那麽眼熟這麽親切,都忍不住想敘敘舊!沒想到就是弟妹!這可真是心有靈犀……”

“我老婆怎麽跟你心有靈犀。”冷臨克又是一陣冷酷地笑。

嘿,又說錯話了!

“我的意思是……原來大家是親戚,難怪那麽親切!”

“跟我老婆那麽親切,你這到底什麽意思。”冷臨克又說。

“……”得,反正是說什麽都不對。

這回真是撩到老虎須了,還是最硬的那根。

“嗬嗬嗬……好疼啊!我這腰可能是要斷了!肋骨也可能要斷了!自家兄弟常有不合,我就不跟二弟你計較了……二弟妹,跟你開個玩笑,別放心上!千萬別放心上!就當我是個P,直接放了就完事了!”

“……”葉繁星是發現了冷景天居然怕冷二叔到這種慫貨的地步。

連旁邊的陳妙靈都覺得丟臉。

怎麽也喊冷二爺一聲弟弟,怎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害怕。

“我沒放心上,您要不去醫院看看吧!我看著挺疼的!”葉繁星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站都站不穩了。

那車子也被摔壞了,還是全球限量好幾百輛的那種。

車頭都給砸出個洞來。

“疼啊,真疼!我先去醫院看看!二弟,我沒事,你別放心上!你這打的不重,我能扛!”冷景天的求生欲是真的很強。

還拍了拍冷臨克的肩膀安慰他。

這會兒調t戲了冷二爺的老婆,被他打了自然隻能認。

不僅認,還得和顏悅色表示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冷臨克氣消了,他也就平安順遂,長命百歲了。

“哎喲,疼!”連腿都傷著了。

冷景天忍不住大叫,一瘸一拐地往自己車走,回頭還叫陳妙靈,“你跟上啊!送我去醫院,我怎麽開車!”

的確不能開車。

“我來了冷少!”陳妙靈鬱悶死了。

相比葉繁星的男人,自己家這位真是窩囊到家!

葉繁星和冷二爺原來真結婚了啊!她傳言不是沒聽到,隻是不願意相信。

牧晨曦真是從沒見過這等奇葩事,被打了不僅沒脾氣還要安慰打人的下手輕了!論自家老公牛叉哄哄是什麽體驗。

牧晨曦隻想說,她也想體驗一把!

冷臨克直接把葉繁星拉走了,葉繁星憋著笑跟在他後麵。

路上那一道道的視線和目光,明明看她不爽卻幹不掉她的樣子,她也很受用。

女人啊,真是虛榮啊!

葉繁星回頭對牧晨曦比劃了個手勢,隻有他能看懂,是抱歉了您,我重色輕友先走人的手勢。

牧晨曦恨恨地努嘴。

人群中白傾雪其實也在,她是真沒料到更沒想到自己的學生葉繁星嫁入豪門了,而且是頂級豪門,男主人更是豪門中的拔尖。

這命運真是讓人嫉妒啊!

盯著葉繁星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怨有深意,還帶著檸檬的味道。

牧晨曦剛好也看見了。

白傾雪收回目光卻跟牧晨曦的視線交匯,她一愣隨即笑起來,對她點點頭。

葉繁星被拉住校門外了,旁邊就是個湖濱公園。

林蔭小道,行人很少。

冷臨克看著她目光深邃,而葉繁星忍不住捂著肚子在那笑得暢快。

“怎麽冷景天拉你的手,你不反抗?嗯?”他質問她。

葉繁星還笑著,“哎呀,多大點事,不就拉個手!”

冷臨克眸子眯起,那狹長的眼眸帶著危險的氣息。

他上前一步,她下意識的後退,身後是一棵古樹,樹身太大沒法再退,想從旁邊跨開,他抬手,輕鬆攔住她的去路。

把她整個人禁錮在他跟大樹的中間。

低頭,舌尖在她唇上一掃而過。

看著她身子緊繃,他又故意撬開她的唇齒……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淚眼朦朧氣喘籲籲地控訴,“還有人會經過啊!別這樣!”

“怎樣,不就吻你一下。”他用她剛才的話堵了她的嘴。

“……”

“你贏了,有道理,我認輸。”葉繁星舉手投降。

他卻咬牙切齒,“你記住,無論是誰敢調t戲你,你都給我狠狠打回去,你要敢手軟,我一定親自動手讓他半身不遂為止。你要不打回去,我還會用我的方法先懲罰你一頓。”

這懲罰倆字聽著真是讓她不舒服。

又時候啊,男人,真是不能慣著!

葉繁星嘿了一聲,直接摟住他的脖子,他太高,她幾乎都快掛在他脖子上了。

他很配合地俯身,她的腳勉強沾地。

“小老弟!我今天就沒打人,也沒罵人!您打算怎麽懲罰我啊?”

嗬!

這個女人是想上天啊!!居然敢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