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寂靜空曠,一個人孤獨的難以睡去,月光透過玻璃傾灑在我**,伴著冷清的月光,思念一個人。這絕對是一種病,我想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對於一見鍾情的人來說,這是易發症。
當我實在難以入睡時會站在窗前,看著繁華落幕的城市,萬家燈火,我總會容易迷失,找不到屬於我的那顆安定的心。愛情如此,夢想易是如此。
其實我一直都很明白,路遙跟我的距離太遙遠,可以說是遙不可及。她若沒有男朋友或許我還有一絲的機會,可是她有男朋友了,我隻能把對路遙的暗戀繼續隱藏在心裏。我甚至幻想過與他人公平競爭,可是對路遙來說我隻是一個陌生人,還不具備競爭的機會,能做個普通朋友實屬不易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理解。
一見鍾情似夢,易破易碎,迷蒙間朦朧可見,但又觸摸不及。一個人的相思,隻是一廂情願,如果沒有機緣巧合,沒有勇敢尋求的心,注定隻是過客。
剛添加微信好友的時候,彼此不熟悉,無話可聊,可是我依然每天睡覺前發一句問候,偶爾與她寒暄幾句,經常是屬於尬聊模式。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一個月。時間一長,慢慢地也就有了話題,但是話題隻是一些工作瑣事,雖然熟悉了一點,可依然很少有現實的交集,處於陌生的狀態,可以理解為認識的陌生人。
自從我向李月問過路遙後,她再也沒有主動跟我說過話了,碰麵也不打聲招呼,假裝看不見。作為同事,有時候我會主動跟她打聲招呼,有一次遇到她我問:“見到我為什麽不說話?”
她回道:“沒看見你。”
“那說明你眼裏沒有我了。”我開玩笑說。
“曾經你是走入我的眼裏,可是我沒有走入你的心裏,如今我的眼裏已經有了別人。”李月表情肅穆。
“誰啊?”我沒想到她會說這麽一句話,讓我無話可接,而我又不經思索的問了一句。
李月沒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一聲。她並不知道我加了路遙的微信好友。路遙沒有告訴她,或許覺得沒有必要吧,畢竟隻是陌生人加了一個微信而已,又不算真正的朋友。
一天晚上,我和吳林下了班,準備去吃飯,走在街道上,我遠遠的看見李月,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跟上班時完全派若兩人。她與我們擦肩而過,李月對我視而不見。
“沒想到她化妝還挺漂亮的。”吳林望著她的背影說。
“你不會看上她了吧?”我隻是隨口一問。
“那麽好的女人,你都不要,偏偏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吳林說,“介不介意我去追?”
“你請便。”我說。
“你先去吃飯吧,我去看看她幹嘛!”說完朝李月的方向追去。
“你那麽迫不及待啊。”我在後麵喊道,“重色輕友的家夥。”
我一個人在路邊的麵館坐下,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總覺得自己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突然父母打來電話詢問我的感情狀況,而我的感情狀況如此糟糕,令我苦惱,不知從何說起。年齡確實也不小了,不光父母著急就連自己也著急,也想盡快找一個女朋友,可是……
為了使父母不在操心,主要是不想父母過於嘮叨,於是我撒出了善意的謊言。我對父母說,找到了一個女朋友,等相處差不多了在帶她回家。媽媽說:“發個照片給我們看看。”
“有時間再給你們發吧。”我說,“我要忙了,先掛了。”出現這種情況,我隻能連忙掛斷電話,以免他們繼續追問,露餡並拆穿謊言。
本以為謊言可以讓我清淨一段時間,沒想到父母的電話更加的頻繁了,總是詢問和女朋友相處的怎麽樣?什麽時候帶回家?我開始崩潰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們的各種詢問。這個謊言令我很惆悵,我有些苦惱,不知道該怎麽圓這個謊言。
吳林和李月他們很快就在一起了。據吳林說,那一晚,他跟著李月來到了酒吧,然後跟李月打招呼:“嗨,那麽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跟著我來到這裏的。”李月說。
“我請你喝酒吧!”吳林當時有些尷尬。
“你想泡我啊?”李月的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
“呃……”李月的直白讓吳林有些傻眼了。
李月拿了一瓶白酒,說:“你一口氣能把它喝完我就做你女朋友。”
吳林二話不說,拿起酒瓶仰起頭,咕嚕咕嚕的灌起來了。那晚他喝醉了,簡直不省人事,是李月把他帶回了家。
看來之前我對李月根本不了解,現在我得對她有全新的認知。我很不看好他們這段感情,我覺得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歡吳林。以前一直認為她是一個安分而保守的女孩,難道之前都是偽裝出來的,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嗎?
即將迎來五一節假,節假之前必須把之前的工作全部完成,那一晚我跟吳林都在加班,一直到十點半才下班。下班後我們都有些餓了,於是來到一家麵館吃宵夜。
“放假了,一起去杭州玩吧!”他邊吃邊說,“我想看看西湖,還沒去過呢!”
“假期去那裏根本欣賞不到西湖的美,但是卻能欣賞到人山人海的壯觀。”我明白我的朋友真的需要去旅遊,但不是跟我。他與李月共度二人時光,我去就變成了電燈泡。“你要真想去,讓李月陪你去啊!”
“她當然去,可是我怎麽忍心讓你一個人孤獨呢!人多熱鬧,她還會叫上兩個朋友,我們組團去。”
一陣沉默,我緊盯著吳林的眼睛,直到他把視線轉開望向他方。
“沒什麽啦,大家都是同事,又是朋友,你不要想太多。”
“你跟她說過帶我去嗎?”我問。
“說過。”他回答,“她同意了。”
“看著你們卿卿我我的,我會嫉妒的。”我開玩笑說。
我本不想去,可是又害怕一個人的孤獨,我會讓自己隱形起來,我會跟他們保持距離,一句話也不說,讓他們會忘了我的存在。到那裏後隻有他們倆和我的影子,這樣即不打擾他們,我又能避免孤獨。
“說不定你會有豔遇呢!”吳林說。
去杭州那天,我突然後悔了,沒想到路遙跟她男生也一起去。兩對情侶,唯獨我是單身,關鍵是我要麵對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這是何等的痛苦,比萬箭穿心還要難受。可是車票已經提前訂購好了,我也沒有很好的理由與借口說不去。我甚至有理由懷疑這是李月的故意安排。
李月還跟我介紹路遙的男朋友,告訴我他叫陳皓。
我用氣憤的眼神斜視吳林。吳林一臉無辜的樣子,搖頭攤手。他走到我的麵前,低聲說:“李月沒告訴我帶的是他們,她隻說有兩個朋友一起,我也是剛知道是她們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叫上你,要不咱不去了。”
“去。”我說,“無所謂了。”
我們早上乘坐高鐵,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他們兩對在打情罵俏的,我隻能假裝睡覺。隻用了不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達了杭州。高鐵速度很快,這是我第一次坐。
假期出遊的人很多,我們決定先找旅店,然後在出去玩,因為這個時候房間很難訂,而且還比平時貴了好多。我們一言不發地來到了櫃台。這是一家小旅館,女主人應該是在二十來歲時就開始經營這家旅館了吧,她五十多歲,外形恰到好處地與屋內的裝潢融為一體。
開房間的時候是我最為悵然的時候,五個人該怎麽住呢?一般情況下,他們肯定各開一間房間,情侶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而我自己開間單間。但是我的心裏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如果是吳林與李月,我倒無所謂,可是路遙與陳皓,讓我無法接受,然而我又沒有權利幹預。讓我沒想到的是吳林居然提出開兩間房間,女生住一間,男生住一間。聽到這個提議,讓所有人都很詫異,尤其是陳皓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而他視而不見。路遙很支持吳林的意見,李月笑笑沒有說話,最後開了兩個房間。吳林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回了他一個笑容。
天氣有些炎熱,中午我們一塊吃完飯,準備先回旅館休息一會兒,到晚上去唱歌。在這整個過程中,我與陳皓並未說一句話。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外人一樣,融入到他們的大家庭裏,有些拘謹與陌生。
我們的房間與路遙她們的房間挨著,在回到房間前,我們約定好晚上出去玩的時間,然後各自回房間裏休息。我們的房間裏麵有兩張床,而我們有三個人,本想住一個三人間,由於這段時間旅客很多房源不足,這個旅店目前隻剩下單間和雙人間。也詢問了其他的賓館旅店,不是價格太高就是客滿,隻有這樣,先湊合兩天吧。
我保證再也不會趕到節假日來旅遊了,如果真有一天想來玩了,我一定會請假來。這次出來真是自找沒趣,我雖然有些後悔,但同時我又有些暗自慶幸。因為讓我知道,路遙還沒有與陳皓同居過。
“兩張床三個人打算怎麽睡?”陳皓轉向吳林抱怨道,“本來有那麽好的機會,你不懂的把握,害我也錯失了良機。”
吳林把手搭在陳皓的肩上,告訴他:“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來這裏是為了遊玩,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跟樸風我們倆睡一張床。”吳林選了離窗戶最遠、離浴室最近的床。他問我怎麽樣?我點頭表示同意。
他們兩個躺在**,玩了一會兒手機就睡著了。我實在毫無困意,於是起來出去想買瓶水喝。我來到旅館下麵的超市,買了瓶水,此時已經下午,太陽依然強烈,火辣辣的,炙烤的大地熱氣騰騰,炎熱的真讓人不想出來,隻想趕緊回到空調的房間裏,吹著冷風睡會兒午覺,那才是最愜意舒服的。我剛要回去,正好碰到路遙也來買水。我跟她打了聲招呼,我等她買完水我們一起回去。我與她並沒有說太多話,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話,時不時的一句話,有些冷場。本想和她聊聊天,可是又不知道該聊些什麽。看到她還是戴著一次性口罩,於是我沒話找話的問她為什麽老戴著口罩。
“習慣了。我體質不好。”她回道。
我們已經到了樓上房間的門口。正在這時,李月出來了,她看到我們,訕笑道:“你們聊什麽呢?”
“沒聊什麽。”我回道。
“樸風,你可不要打歪主意了,人家已經有男朋友。”她對我說完,又轉向路遙說,“你可能不知道,人家可是一直暗戀著你呢!是你的愛慕者。”
“你不要胡說。”我偷瞄了路遙一眼,我尷尬的臉紅到了耳根。
“開什麽玩笑?”路遙說。
“對,我是開玩笑的。路遙,你可不要當真。”李月知道自己多嘴了,趕緊圓場。
路遙回了房間,樓道裏隻剩下我跟李月。我有理由懷疑,李月的種種行為是故意讓我難堪。我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她裝作若無其事。這和以前的她完全是派若兩人。我不明白,以前的她是真實的,還是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隻是把你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幫你說出來,你應該感謝我。”
“你變了,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我說。
“我還是我,我沒有變,隻是以前你從未真正的了解過我。”
吳林出來看到了我們,問我們在聊些什麽?李月說要出去買點東西,碰到了我。她要下樓去,吳林跟著她一起出去了。我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感到別扭。
晚上,都市的夜生活開始了。我們按照約定時間,開啟夜生活的模式。夜晚涼爽了許多,沒有了白天的燥熱,我們一起從旅館裏出來,路過大排檔,簡單的吃了點飯,然後就找KTV去唱歌,原本打算唱到半夜在回去睡覺,明天一早去西湖景區。可是計劃雖好,但趕不上變化。這是一段最為搞笑的事情。
本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個KTV經濟實惠。我們看到一家KTV挺氣派的就進去了,一進門就有門僮向我們鞠躬說歡迎光臨。一排的服務員,個個穿著肅穆莊嚴,給人一種誤入黑社會的感覺。隨即有人熱情的接待並帶我們去看房間,著實令我們受寵若驚,也怪我們沒見過世麵,這樣的格局,消費一定低不了。包間裏很豪華,我還看到了好多“公主”,穿著暴露而性感,這裏根本不適合我們這一群工薪階級消費,一詢問包間費果然不出我所料,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消費能力,嚇的我們趕緊撤了出來。
找了好幾家,不是沒包房就是價格太高,找了一個小時,已經沒有了心情,最後我們決定放棄,打算白天再去,這樣便宜點。由於時間還早,總不能在街頭亂轉吧,於是吳林提議買點酒,到旅館裏邊吃邊玩遊戲。
吳林買了一些燒烤,我買了一些水果,陳皓買了啤酒。我們回到旅館時,路過吧台。旅店的女主人說,一定要注意不要太吵了。我們點頭答應。
我並不太會玩遊戲,他們說怎麽玩,我就跟著他們玩。剛開始玩的是猜拳,輸了要麽喝酒,要麽表演一個節目。還好,我一直沒輸,否則真讓我表演,我還真無才藝,隻能喝酒了。吳林輸了,他唱了一首歌,陳皓表演了一個倒立行走,李月選擇了喝酒,就剩我和路遙還沒有輸。大家覺得沒意思不刺激,於是就換了個玩法,玩真話大冒險。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窺探別人的秘密是人性最大的弱點。遊戲的規則,輸了必須說真心話。
第一輪遊戲我就輸了,李月問我喜歡的人是誰?她竟然問如此幼稚而又老套的問題,所有人都以期待的目光看著我,我應該怎麽回答?李月就是想讓我當麵承認,是為了讓我難堪和出醜,她和吳林明明都知道我喜歡誰,偏偏又問,如果路遙沒有男朋友,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回答這個問題,要是我回答說沒有,他們肯定說我不誠實。我選擇喝酒,他們說不行。
“剛開始就喝酒,往下還怎麽玩。”李月說,“必須要回答,可不能耍賴。”
“我喜歡我的領導沐雨昕。”我說謊了,隻想把這個問題掩飾過去。本來無意說的話,沒想到給後來造成了很大的困惑,讓我的人生出現了一次重大的選擇,為此是我意想不到的。
“什麽?不會吧,你是不是在說謊?你怎麽會喜歡她?”李月以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真的。”我語氣堅定,似乎不容置疑。“信不信隨你。”
我的態度讓李月有些信以為真,雖然她知道我喜歡路遙,但是路遙已經有男朋友了,是沒戲的事,轉移目標也是理所當然。
她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我鎮定自若不予理會。
吳林接著話說:“再來。”
終於輪到李月輸了,當我問及吳林是不是你最愛的人的時候,她稍微的遲疑了。我看到她飄忽不定的眼神朝陳皓瞥一眼。她回答了是。這一定不是真心話,別人或許沒有看出來,而我一眼就看穿了她,但我沒有反詰她。吳林也被問及感情,以及陳皓也不列外,男生們都表現出肯定的態度,我還發現路遙在回答感情問題時也稍稍的遲疑了。
“我不想玩了,困了,想休息。”路遙要回房間。
我看了時間確實也不早了,於是提議今天就到這裏散了吧。看著房間裏的爛攤子,垃圾到處都是,大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李月和路遙一起回到她們的房間。我們就開始洗漱了。
當都洗漱好後,我跟吳林並排躺在**,吳林小聲的問我,剛才說喜歡沐雨昕是騙人的吧!
我說:“你知道還問。”
“好吧,你說的那麽肯定,我都差點相信了。”吳林低語地說,“李月就是這樣,你不要介意,她並沒有惡意的。”
“我覺得你並不了解李月。”我說,“其實我也不了解,總感覺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會慢慢了解的,好了,不說了,睡吧。”吳林翻了一下身說。
我始終睡不著,心事重重的躺在**,腦子裏一遍遍回憶當初和路遙第一次相遇的每個細節,她的一顰一笑,我一閉眼就浮現在腦海裏。有些人,臨睡前一想就是一個失眠夜。
第二天早上,路遙買了早餐,我們吃罷早餐後,步行來到了西湖。西湖距離我們住的旅館有些距離,通過手機地圖導航才找到的。他們兩對情侶,而我形單影隻,總感覺比較異類。我選擇了獨行,不跟著他們,是為了不讓人覺得多餘,我自己到一旁邊走邊看風景,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西湖的景色雖沒傳聞中那樣旖旎綺麗,倒也是景色宜人。與我猜想的相同,遊客很多,甚至有些擁擠。看到很多人拍照留念,我倒不感興趣,總感得自己不上相,照幾張照片與本人相差甚遠,也就沒有那個興致了。
我站在柳絲輕拂的西湖邊放眼遠眺,隻見湖的南北西三麵是層層疊疊、連綿起伏的山巒,一山綠,一山青,一山濃,一山淡,真像一幅優美的山水畫。平靜的湖麵,猶如一麵碩大的銀鏡。一群群白鷗掠過湖麵,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好看極了。
圍繞著西湖的是一圈樹木織成的綠色鑲邊。十裏明湖中,蔥綠的孤山顯得格外秀美典雅。孤山東邊的白堤和西南的蘇堤,就像兩條綠色的綢帶,輕柔地飄浮在碧水之上。湖心的三個小島——小瀛洲、湖心亭、阮公墩,掩映在綠樹叢中。明淨的湖水晃動著綠島和白雲的倒影,仿佛仙境一般。在這如畫的西湖邊走一走,看一看,怎能不令人心曠神怡呢!
我又隨著人流,來到了傳說中的斷橋,站在斷橋上,看往來遊人,賞湖光山色。斷橋靜臥於西湖之上,每天它凝望著朝霞滿天,再變為日上枝頭,最後直至黃昏無限。無數的遊人從它的身上走過,從它的身旁撫過。
西湖的重要標誌——雷峰塔,是絕對的必遊之地。說起雷峰塔,不得不說起一部婦孺皆知的電視劇《白蛇傳》。小的時候特別愛看,那時萬人空巷,風靡大江南北,我曾一度懷疑那是真實的故事,長大後才漸漸明白那隻是個傳說。
我沒有登塔,隻是在下麵轉了轉,我看到旁邊有一個抽簽算卦的先生,於是帶著好奇和玩玩的心態來到他的攤前,他問我求什麽?我想了想說,求姻緣。他拿出竹簽筒,我抽了一簽。是上上簽。我把簽給先生,讓他幫我解答。
“簽文是,‘瑞光騰騰不偶然,算來真是巧姻緣,旁人若道長和短,猶記唐風不舍旗。’”他拿著簽文端詳著說,“這是個很不錯的簽,大概意思講,你的祥瑞的運氣必將來臨,有一段好姻緣,請不要顧及周圍人的議論,堅持你自己的意見,你們的姻緣定能長久。”
對於這些占卜之術,我始終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我問:“我喜歡了一個女孩,但是她有男朋友了,她算是我的姻緣嗎?”
“該是你的緣份就跑不掉!總之而言,四個字:‘順其自然’”先生說,“好了,天機不可泄露太多,請結下賬吧!五十元。”
“就這幾句話就要五十?也太貴了吧!”我忘了提前詢問價格,沒想到那麽貴。
“我是字字珠璣。”他指了指桌麵上的微信付款碼說,“支持微信付款哦。”
我搖了搖頭,還是付了錢,離開後感到自己很可笑,明明告訴自己不可信,卻想著要去算卦,不就是為了花錢買個心理安慰麽!剛走沒多遠,路過洗漱間,碰到了路遙,她一個人在看小商品。我上前打了聲招呼,問她陳皓呢!她回道:“去洗手間了。”
“我怎麽感覺你悶悶不樂的,不喜歡這裏嗎?”我看到路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是。”她淡然的回了一句。
旁邊的一個男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問我能幫他們一家拍張全家福嗎?我點頭說可以。他把照相機給我,教我怎麽使用,然後同家人站在一起擺好姿勢。我幫他們拍了兩張後,把相機還給了他。那男人很熱情,為了表示感謝,要給我們兩個拍一張。
“你女朋友真漂亮,真是郎才女貌。”他說,“我給你們倆拍一張合照吧!”
我與路遙站在一起,不免讓人誤會,聽到那樣的話,我們都挺尷尬的,作為陌生人也不願意同他解釋什麽,我看向了路遙。路遙說:“不用了。”
“沒事的,來吧。”那人說。
我說:“既然人家盛情難卻,就隨便拍一張吧!”
我跟路遙站的挨著,給人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他為我們找位置拍照片,“你們倆靠近一點點,好。”
拍完照片後,我加了那人的微信,讓他到時候把照片整理好發給我。我的心裏還是蠻欣喜的,這是第一張合照,我以後得好好保存。
那一家人走後,我看到了陳皓走了過來。他的臉色有些難堪,語氣硬冷的問我們在幹嘛呢?但是我感覺到他在克製自己情緒。
我說:“剛碰到路遙……”
我還沒有說完他一把拉走了路遙,他走了不遠,突然他一個人又折了回來,走到我的身邊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以後離路遙遠點。”說完,冷哼一聲離去。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我表現的並不是很明顯啊,我一直在壓製自己的情感,掩飾的可謂是沒有任何破綻,也沒有對路遙有過多的單獨接觸。這絕對不是簡單的誤會,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李月告訴他的。畢竟這還是未公開的秘密,隻有李月和吳林知道。
在西湖景區遊玩了一整個上午,下午的時候,我們準備完成昨晚未做的事——唱歌。於是我們找到了一家KTV,下午時段是人最少的時候,而且還便宜。我們幾個人AA製開了一個中包。房間還算不錯,但對於我來說無所謂,我隻是陪他們來玩,重要的是這裏麵空調開的很涼爽。
我是一個很少張口唱歌並且五音不全的人,主要是不會,還有就是不好意思開口。為此我沒有去過KTV,這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路遙和我一樣,她也不喜歡這種氛圍。全程都是李月和陳皓在唱,吳林偶爾唱上一首。我隻負責喝酒,而路遙隻負責聽。
一直到晚上結束,那天下午我喝了很多酒,心情無比的惆悵煩悶。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是我的錯,我應該受到眾人的鄙視與懲罰。我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再想入非非,更不能在胡思亂想了。
酒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去的。第二天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也不記得昨天的事情。吳林告訴我,昨天晚上我玩瘋了,我拿著話筒,一直唱個不聽。我問唱的好聽嗎?
“驚呆了我們這些小夥伴們。”吳林打趣地說,“不過還好我們忍住沒吐。”
雖然出醜了,但我應該慶幸自己沒有酒後失言,若不然難堪的就不止是我了。我到不怕難堪,主要是怕路遙生氣,到時候真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們返回了上海,結束了假期。對於這次的假期,無從評價,隻是有些壓抑。我坐在高鐵上,又是睡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