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天白夕瑤進了劇組,她一大早就就把去徐芝芝家把她喊了起來。
劇組在郊區,白夕瑤下樓買了豆漿和油條,就去徐芝芝家接她了。
路上她順便檢查了徐芝芝的包,看看她是不是又把電餅鐺當成筆記本放進包了。
“白夕瑤,你可是未來的花旦,瞧你操心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助理呢。”
“你想得美吧,我是怕你又被導演訓話了,本來我要回H國,你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白夕瑤氣不打一處來。
“你回去隻會給他們仨增添負擔。”
“嗯?”白夕瑤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她,“我看起來是需要他們三兄弟照顧我的人?”
“自信點,把‘看起來’省略了。”
彼時,大洋彼岸的三兄弟正準備入睡。
“大寶三寶,你看,媽媽怎麽一大早就去這麽遠的地方?”
白小周正準備關機,看著正在喝奶準備睡覺的白小年和白曉天,“該不會被綁架了吧?”
白小周迅速在電腦上打下一串代碼,電腦顯示屏立馬切入了白夕瑤的車,他焦急地看著屏幕上正在開車的媽媽:“媽,你去哪兒?”
“你可急死二寶了。”白小年突然出現在屏幕上,嘴角還有一滴牛奶的痕跡,看見屏幕那頭的徐芝芝,笑靨如花:“哈嘍,幹媽。”
“你媽被我綁架了。她以後可是大影後,開心不開心?”
“咳咳,什麽?”白小天最後一口牛奶被徐芝芝這話嗆到了,“那我們以後豈不是‘星兒’了?”
“媽,我賺的錢不夠用麽?”白小年不可置否,但還是覺得媽媽特別奇怪。
“別聽你們幹媽瞎說,我隻是幫他一個忙,忙完這陣我再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先掛了,我開車。”白夕瑤不容那頭回答,立馬按掉了車載電話。
有時候確實是本末倒置了。
明明她才是家長。
可三個孩子對她的關心與照顧,時常讓她忘記自己的身份。
但或許,不是這三個天賜的禮物在她生活裏這麽多年的話,她估計早就把生活過得一團糟了。
在這點上,她還是有點感謝墨遠深的。
白夕瑤和徐芝芝和陽光一起趕到了片場。
導演對白夕瑤實在是讚不絕口:“如果行業內的都像白小姐這樣守時,那得舒服不少。”
“我……也不是業內人啊。”白夕瑤對這種場麵實在是應付不過來,寒暄幾句就去化妝室了。
總編劇這時候過來拍了拍徐芝芝的肩膀,“徐芝芝,你也準備一下,等會投資方的幕後老板要過來探班。別一會兒老板一問三不知。”
“謝謝總編。”
白夕瑤還在和白潔拍對手戲,鏡頭這邊的工作人員卻有點不淡定了,一輛勞斯萊斯突然停在離劇組不遠的地方。
早就聽說過本次片方資本來頭不小,這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估計也就說明了一切。
全華國,也就這麽一輛。
墨遠深。
……
徐芝芝實在沒有想到,和墨遠深再次見麵,是這樣的場景。
白夕瑤是她的好閨蜜,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她的閨蜜受了多少苦。
當然,墨遠深也不過就是在秘書送來的文件裏瞥見了徐芝芝的名字,才從一堆廢棄的劇本裏把她徐芝芝的作品救活。
墨遠深有私心嗎?
墨遠深自己也不知道。
“好久不見啊,墨BOSS。”徐芝芝見四下無人,冷哼了一聲。
她可看不起負心漢。
“你可以告訴我白夕瑤身上紋身怎麽回事嗎?”
沒問劇本。
沒談商務。
“紋身?什麽紋身?”徐芝芝皺了皺眉,似乎察覺了事情的不簡單,“她就是往自己身上紋個過肩龍都不關你的事吧?”
“……”
“你不是要娶白夢月了麽?現在來找自己大姨子是什麽意思呀?”
“徐芝芝。”墨遠深沒想到徐芝芝對自己的恨意這麽大,“如果你當她是朋友……你應該告訴我。告訴我,她這六年來發生了什麽事……”
“如果我當她是朋友,我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她的事。想知道,自己去查。”
自己查?
他墨遠深早就試過了。
可是無論他找誰去查,黑客李威也沒用。查出來所有關於白夕瑤的資料,都是空白的。除了姓名,年齡和性別,沒有任何其他的有用資料。
白夕瑤背後能操控這一切的一定是個隻手遮天的男人。
可是整個華國,還有這樣能力的,除了他還有誰……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對,一定是自尊心。
所以墨遠深一定要知道那個讓她從他生活裏銷聲匿跡六年的男人是誰。
她選擇那個人,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比他更優秀?
白小周起床尿尿,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白夕瑤拍完了今天的戲份,到處找徐芝芝沒找到人,片場助理告訴她徐芝芝在和資本方開會,心裏正默默為她開心。
她在臨時會議室門口等著徐芝芝出來,等了很久都沒看見徐芝芝出來。
“白小姐,一個人在這幹什麽呢?”
白夕瑤聽見有人叫自己,回過頭去,看見張副導演正朝自己走來。
臨時搭建的辦公室離片場還有點遠,平時除了特地來這裏開會的工作人員,很少有人從這裏路過。
白夕瑤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我在等人。”
“今天看了白小姐的戲,白小姐天生就是拍戲的好苗子呀……演個女二號真是太可惜了。”張德誌一邊說,一邊已經走到白夕瑤跟前,“我手上還有很多劇本,非常適合白小姐,待會願不願意賞個臉呀?我這裏的女一號可非你莫屬。”
白夕瑤看著張德誌油膩的臉一步步往後退:“對不起張導,我……我拍完這部就不準備拍了,謝謝張導的賞識。”
“白小姐……你不要不識抬舉。”
張副導演一邊說著,一邊就上來扯白夕瑤的衣服。
白夕瑤力氣太小,拗不過一個中年男人,哪怕用了很大的力氣去反抗,還是掙紮不過來。
白夕瑤咬緊牙關,靠在牆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