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係的?”桃子有些警覺。

從她的資料上顯示,淺海音樂學院這屆最高光的男孩就是江可以了。眼前這個男孩,別說資料了,就是見都沒有見過。

這個男生和江可以一比,沒有江可以高,但是眼神裏有一種倔強的固執,光是這個眼神,白夕瑤就已經著迷了。

“我是美術係的。”

桃子愣了愣,美術係,是沒有參加她的資料排名的。美術係是音樂學院錄取分數線最低的一個學院,經常有些文化分不太好的高中生考進去,然後輔修音樂。

吳逸辰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我剛剛在草叢後麵寫生,聽見你們談話了,我不是故意的。”吳逸辰一笑,看著白夕瑤,“這位姐姐,我下午可以送Demo到你們工作室。我可以試試能否成為你們的練習生麽?”

江可以看見這樣的吳逸辰,白了一眼背著畫板的吳逸辰:“學畫畫的也想出道?太好笑了。”

白夕瑤聽見江可以的話,皺了皺眉,沒想到她一眼看中的男孩,居然是這樣的男孩,她突然對簽約江可以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反倒是眼神澄澈的吳逸辰讓白夕瑤起了興趣,她看了一眼吳逸辰的畫作,畫風很幹淨,筆觸不潦草。

一個胳膊背著畫板,一個胳膊背著吉他的吳逸辰。

如此特別的男孩。

桃子突然覺得自己手裏的排行榜有些離譜,立刻揉成一團就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行,下午除了Demo,我還需要你的舞蹈視頻,我現場看,滿意就在我公司簽約。”白夕瑤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吳逸辰,“名片上有公司的地址,如果沒空可以直接傳視頻和Demo到上麵的E-mail。”

“好的,謝謝。”

鄭煦溪看著白夕瑤就在路邊隨便撿了一個練習生,開始陰陽怪氣:“喲,這下我才知道了,原來墨總娶你回家是讓你敗家玩兒的啊?什麽人都敢簽約,真是暖水瓶裏裝星圖,膽大包天啊……怎麽樣,江可以,還好沒簽他們公司吧,都說了,我公司那可是寧缺毋濫,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到我這當練習生,至少……畫畫的不行。”

吳逸辰本來都打算走的,聽見鄭煦溪這番話,突然就折回來了,看著鄭煦溪,皺了皺眉頭:“畫畫怎麽了,畫畫不能贏這個江可以麽?這位姐姐,我們打個賭,如果我拿了C位出道,你就雪藏江可以,怎麽樣?”

“口氣不小。”鄭煦溪冷笑,雙手抱胳膊,轉過頭看著白夕瑤,“賭就賭,我就不信一個畫畫的能搞過專業的……那你輸了呢?”

“如果江可以拿了C位出道,我退學。”

“你說的。”江可以明顯對這個賭注非常滿意,下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白夕瑤已經等不及了:“行了,別送什麽視頻和Demo了,下午直接到我們公司來簽約,這個賭約,我太喜歡了。”白夕瑤滿麵春風,“鄭煦溪,你輸定了。”

“話別說那麽早,白夕瑤。要不我們也來賭賭?”

“當然行了,拿各自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出來賭,怎麽樣?”白夕瑤顯然對這個賭約十分有信心。

“謔,行。”鄭煦溪當然一點也不虛白夕瑤,手上有了江可以,這次賭局大概都贏了一半了。

畢竟比賽有一半的評委都來自淺海音樂學院,沒有誰會拒絕自己學校的優秀學生會會長拿高分吧……

如果自己學校的評委都把票給了吊車尾的美術係的吳逸辰,那將會是多大一個笑話。

鄭煦溪賭那些評委根本不敢這麽選擇,自信滿滿地就接下了這樣一個賭注。

墨遠深和李威的車子早就停在了他們的附近,新買的保姆車,白夕瑤也沒見過,畢竟學校門口出現這樣的車也不稀奇。

從一開始,墨遠深就聽見了白夕瑤和鄭煦溪的對話。

本來墨遠深聽說白夕瑤來找小男孩們還挺吃醋的,聽完這一切,墨遠深突然就知道自己的選擇,從來沒有錯過。

白夕瑤這樣性格的女人,如果他不選擇相信她,那真就是他腦袋壞了。

可是明明知道白夕瑤不會移情別戀,白夕瑤是不會愛上別人的,可墨遠深他還是一想到她身邊會出現年輕的男孩,就莫名其妙地嫉妒得發瘋。

從小到大,他都嫉妒出現在白夕瑤身邊的每一個男人。

無論是Kong還是許江河。

就連仲若璽,都是他調查徹徹底底才讓仲若璽靠近自己的。

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仲若璽心裏已經有人了。

仲若璽入職的時候還在想,難道墨遠深就不怕他的心上人就是白夕瑤麽?

白夕瑤和桃子已經驅車離開了。

墨遠深和李威也回公司了。

一進公司,墨遠深看見秘書就叫他們把下午剛開的會議照常舉行,秘書姐姐都覺得老板是不是瘋了,最近都不按套路出牌了。

李威這一路上都在偷笑,一進辦公室,墨遠深抄起手邊的筆記本就往李威身上扔了過去。

李威往一邊一躲,身手敏捷地就躲過了墨遠深的偷襲。

“你笑什麽,從到淺音就一直在那笑,我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年薪太多了?”

“老板,沒想到你還是個醋包。”李威終於把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了,“怎麽,看見那些年輕的小男孩心裏也感覺危機十足麽?仲若璽就是那樣的,我看你是不是和仲若璽待久了,也變得和他……”

“胡說,我怎麽可能和他一樣,那些男的哪裏比的上我?我像他們那個年齡,我身後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我用得著吃醋麽?”墨遠深一聽到李威的話,像個被點燃的火柴杆一樣。

“老板娘做這一行真好,天天都可以接觸小鮮肉,你說萬一有的小鮮肉喜歡潛規則怎麽辦……唉,老板娘真幸福。”李威自顧自地說,根本沒察覺到墨遠深的臉,越說越黑。

“你給我滾出去!”

李威感覺莫名其妙,自己隻不過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想法,還被趕出來了。

仲若璽已經練了五個小時了,正準備休息一下換練有氧的時候,突然看見墨遠深提著健身包進來了。

“老板……你也來健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