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這個晚飯吃得不是很好。
墨遠深這幾天不知道在做什麽,連人都沒有看見。
白小年似乎看出了媽媽的異樣:“媽,你怎麽了,這個飯一動都不動……是不是因為墨遠深?”
白夕瑤看著白小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道,反正這兩天我起床去上學,車庫都沒有他的車了。”
這件事白夕瑤知道。
“你說墨遠深……剛剛放學回來幫媽媽查了,這兩天都是鄭煦溪和白夢月在一起。”白小周喝完最後一碗湯,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絲毫沒有在意白小年和白小天張大的嘴。
“二哥,你可別開玩笑。”白小天推了推白小周。
“我開什麽玩笑,你問媽媽,我說的有假嗎?”
白小天不信,看著白夕瑤:“媽媽,哥哥說的是真的?”
“行了行了,你們快吃完把作業做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
“我就知道這個渣爹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是改不了。”白小年用力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從口袋掏出手機就給墨遠深打電話。
白夕瑤沒想到的是,墨遠深居然接了。
“老墨,你在哪裏呢?”
“我在海邊釣魚。”墨遠深倒是毫不避諱,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說出來了。
“和誰釣魚呢?”
“幾個朋友。”說完,墨遠深好像把鏡頭換了一邊,把身邊的朋友都一一照過了一遍。
卻沒有鄭煦溪和白夢月。
白小年看了一眼白夕瑤,衝她搖了搖頭,示意沒有看見那兩個女的。
“這幾天不回來吃飯也不說嗎?”白小年嚴肅地看著對麵的墨遠深。
“對不起啊兒子,這幾天確實有重要的事情。”
“這幾天Kong哥哥天天來家裏,我趕都趕不掉。”
“什麽?”墨遠深沒聽清,電話已經被白小年掛了。
掛了電話的白小年看著白夕瑤:“媽媽,我看爸爸身邊沒有那兩個女人。”
“行了行了,我先回房間了,你們吃完飯趕緊把作業去做了。”
白夕瑤幾乎是落荒而逃。
剛剛白小年和墨遠深打視訊那短短幾分鍾,白夕瑤仿佛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導致她現在在房間裏,都能清楚地感覺剛剛她的心跳差點兒就要戛然而止。
就在她準備看看這幾天送來的劇本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是墨遠深。
她深呼吸一口氣,點了接聽。
“白夕瑤。”墨遠深一接起來就喊她的名字。
“嗯?”
墨遠深開始發落:“這幾天有什麽野男人跟你走得很近?”
“嗯,好幾個,怎麽了?”白夕瑤雲淡風輕。
“你不要給我太放肆了,等我忙完回去收拾你。”
“關你什麽事。”不等墨遠深說話,白夕瑤就掛了電話。
白夕瑤想到今天那副場景,她的心裏就很是不舒服。
憑什麽他就可以和自己老情人去海邊釣魚,自己在家和朋友見麵都不行?再說了,她還沒和別人見麵呢,他一帶就是兩個老情人。
墨遠深還好意思在這裏跟他發落?
白夕瑤心裏是越積累越慌,實在是忍不住了,回撥一個電話給墨遠深:“你在哪裏?”
“在釣魚啊。”
“我今天看見你的車了,你車上載了兩個女人,我沒看錯的話是鄭煦溪和白夢月。”
“哦,你看見了啊,難怪你跟我生氣呢,白小年也怪怪的。”墨遠深在電話那頭聽了有點想笑,“你在吃醋?”
“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
“路上她們受傷了,讓我載她們回酒店而已。”
“僅僅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你不會以為我和她們……”墨遠深結合現在和剛剛白小年的視訊,才知道原來白夕瑤是在氣這個。
“我沒有。”白夕瑤嘴硬。
“我知道這兩天你沒有見到我,想我了,對不對?”墨遠深開始賣乖,“這兩天我在M市的朋友回來了,我想讓他幫我打聽一下李嫂的事。”
白夕瑤聽見墨遠深說的,突然覺得不太好意思:“那……謝謝。”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沒有。”白夕瑤趕緊躲掉墨遠深的話,“我沒有吃醋。”
“那你不好奇他們跟我說了什麽?”
“……”白夕瑤愣了愣,“不關我的事。”
“真的不關你的事?”墨遠深心情有些低落,“你真的不想知道她們說了什麽關於你的?”
白夕瑤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墨遠深,關於別人在你麵前說我的事情,從小時候我就告訴自己,如果他們說了你信了,那便是信了,你若是不信他們說的,那自然就沒有這個事情,我從來都不申辯,也不想去解釋,因為這對我來說,太麻煩了。”
如果解釋了一次,就要解釋第二次。
沒有人希望她和墨遠深在一起。
所以在墨遠深麵前說白夕瑤各種不是的,從小時候,就是各種各樣的言論。
白夕瑤認了,自然也就不辯解。
墨遠深的聲音溫潤如玉:“我不信,老婆,我不信他們說的。”
白夕瑤心裏突然流過一陣暖意:“行。”
“我真的是釣魚。”
“好。”
白夕瑤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掛掉電話的墨遠深,臉色有些沉重。
“怎麽了?白夕瑤又在折磨你了嗎?”
“不。”墨遠深看了一眼跟自己說話的鄭煦溪,“我來全是因為你給的資料,至於白夕瑤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一點也沒興趣。”
“你要是沒興趣,你就不會過來了。”白夢月舉著高腳杯,滿眼笑意,“遠深哥哥,我早就告訴過你,白夕瑤不是什麽好東西。”
“輪得到你來說?”墨遠深一眼犀利地看了一眼白夢月,“六年前我不要你,六年後,無論白夕瑤怎麽樣,我也不會要你!”
“你……”
白夢月倒沒有覺得墨遠深這話怎麽樣,她早就讓鄭煦溪在墨遠深喝的酒裏下了藥,他已經喝了不少了。
白夢月看著墨遠深手邊那個逐漸下沉的**,心裏不由得笑了。
墨遠深,你以為結了婚就可以擺脫我。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