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小天看清楚那個人後,驚訝的趕緊就要找安全出口。

“許博士,是許博士!許叔叔!”白小天拉了白小年,就要下樓。

酒吧並沒有因為有人打架而停止快樂。

“墨遠深,你在華國整天花天酒地就算了,來了H國,你也要來酒吧尋歡!我妹妹因為你變成那樣,白夕瑤也因為你現在變成二婚,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許江河一邊說,拳頭如雨點一般,繼續落在墨遠深的身上。

仲若璽想擋,可是卻被墨遠深拒絕了。

似乎,墨遠深很享受被許江河打?

三個兒子趕到卡座邊上,差點就要被就把的保鏢帶走。

這裏不允許未成年來的。

白小天朝酒吧的保安出示了一下身份證,就沒有人再說請他們出去的事情了。

“許叔叔,別打了。”白小天說。

許江河有點意外,在這居然看見了三個孩子。

“你們回家,這地方不適合你們。”許江河說。

“怎麽不打了?”墨遠深擦了擦嘴角,有一點血絲。

“如果你不喜歡我妹妹,你能不能讓她死心?”

“她老是用白夕瑤的命來威脅我?從小你就知道她想讓白夕瑤死,你從沒有告訴過我!許江河,難道你就是無辜的嗎?”墨遠深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許江河當時就怔在了原地。

“你親眼目睹過鄭煦溪要殺白夕瑤,你雖然阻止了,可是鄭煦溪這麽多年從沒想過放棄要白夕瑤去死的念頭,你要我怎麽做,殺了鄭煦溪嗎?殺了你的妹妹,白夕瑤是不是安全了?”

墨遠深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傻眼。

尤其是許江河。

是啊,他又何嚐無辜?

他早就知道鄭煦溪所有的行為都是想讓白夕瑤從這個地球上消失,可是他從未提醒過白夕瑤。

他唯一的私心,就是想讓墨遠深離開白夕瑤。

“現在你如願以償了啊,我和她離婚了,你怎麽不努努力,當我三個孩子的後爸,你又在哪?你在這打我,打我了,我的孩子就有爸爸了嗎?許江河?”

墨遠深冷笑,似乎把這段時間所有沒有說出的話都說了出來。

“許江河,怎麽不說話了?誰是畜.生?你心裏有數了嗎?”

白夕瑤接到仲若璽的電話,馬上就帶著徐芝芝往這裏趕。

此時的墨遠深頭發淩亂,神色憔悴,手上,衣服上都有一些血跡,看上去,墨遠深狼狽極了。

白夕瑤似乎一點也不想看見眼前這樣的場景,看了一眼許江河,發現他沒有受傷,就過去扶了墨遠深。

墨遠深知道,自己的苦肉計,再一次發揮了作用。

不過就是挨打嗎?打不死,就受著唄。

到時候被心疼的,肯定也是挨打的。

被白夕瑤扶出去的時候,許江河看著他們的背影,明顯看見墨遠深衝自己比了一個“耶”。

他……又中計了。

跟出酒店門的三個寶貝,經曆了剛剛那個場景,突然,心裏對墨遠深的看法有了改變。

尤其是白小周。

他最不讚成媽媽和墨遠深和好的,可是經過剛剛墨遠深酒後的話,他突然知道,自己以前對墨遠深有了誤解。

現在誤解似乎被解開了。

白小周看著墨遠深的背影也順眼多了。

再說了,剛剛來那麽多比鄭煦溪漂亮的女人,渣爹可是一眼都沒有看,更別說碰了。

這些,都是他們故意讓仲若璽表現給他們三個看的。

可沒想到,過程很意外,結果很滿意。

白夕瑤沉這個臉,一到家,就開始問:“誰想的鬼點子?”

墨遠深因為喝多了,在沙發上沉沉地就睡去了。

“明天早上峰會就開幕了,你們讓他喝這麽多,國內代表本來就幾個,你們這是耽誤大事了知道嗎?”

白小年聽了媽媽的話,似乎有點內疚,悻悻地舉起了手:“是我想的,我不是看墨遠深心情不好嘛,再說了,他對你忠不忠心,一個酒局就知道了。”

“我需要他對我忠心嗎?”白夕瑤拿出藥箱,為墨遠深的清理臉上的傷口,“明天電視台一采訪,臉上這樣的傷,到時候你讓墨遠深跟記者怎麽解釋?怎麽人在華國好好的,到了H國被打?是H國治安不行,還是我們活動承辦方沒有保護好嘉賓的人身安全?”

白夕瑤的話,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落在了白小年的身上。

作為兒子,他有點委屈。

作為項目負責人,他覺得媽媽的責備十分應該。

“還好酒吧裏沒有記者,要是被拍了,那些記者要怎麽寫通稿?”

白夕瑤一想到一件事情會扯出來的所有後果,就覺得孩子們這次果然是闖禍了。

“可是媽媽,你真的,擔心的不是墨遠深嗎?”白小年的話,讓白夕瑤馬上閉了嘴。

陷入了沉默。

白夕瑤用二十分鍾將墨遠深的傷口處理好,然後抬起頭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白小年:“就算我擔心他那又怎麽樣,我從來不吃回頭草,離婚了便離婚了。”

“許叔叔跟我說,他回國要娶鄭煦溪。”白小天說。

仲若璽瞪大了眼睛,這個家夥……怎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了。

白夕瑤看了一眼睡著的墨遠深,又看了一眼仲若璽:“真的?”

仲若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是點頭,還是搖頭呢。

徐芝芝似乎不相信白小天說的,掐了一下仲若璽的腰:“你說實話啊,幹嘛啊,現在還要替墨遠深瞞著?”

“是的,簽了合同,隻要他們結了婚,鄭煦溪答應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

結了婚,鄭煦溪不會再找你麻煩。

這句話,突然就在白夕瑤的腦海裏回**。

“簽了合同?”

“是的。為了不讓鄭煦溪對你和三個寶寶,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再有其他想法,墨遠深答應娶鄭煦溪。”

“好啊。那祝他幸福。”

白夕瑤站起身,她突然覺得自己胸口好悶。

似乎肺部被誰堵上了棉花,她大口呼吸著,可是,隻覺得胸口一陣疼痛。

墨遠深為了不讓別人傷害她,居然跟自己離婚,要娶那個人……

可是,他卻不告訴自己。

為什麽?這多年了,墨遠深還不敢相信她早就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