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桑心柔聽不清白夕瑤的話,伏下身子,但仍然沒有聽清楚,"能大一點聲嗎?”

白夕瑤沒有力氣再說第二遍,連搖頭的氣力都沒有,仿佛被突然間抽空了所有,胸口疼的厲害,呼吸也近乎窒息。

“別讓她說話了,弟弟,你背她上去,不論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兒的空氣對她現在都不好,我們帶她上去讓她休息一下,或者直接送她去醫院。”歐陽蓓立刻說,“這確實有些邪門,我們不是考古的,我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們上去,我現在隻覺得腦袋都是大的,好像感覺有個人就站在我們附近,冷冷的看著我們。”

桑心柔立刻打了寒戰,四下裏看著,突然,她一聲慘叫,“啊--”的一聲,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隨著她的慘叫的是突然響起的一陣悠揚的音樂聲,是杜輝的手機。

“桑心柔,你什麽毛病呀?!”桃子脫口說,“活人也讓你嚇死了,不過是杜老板的手機響了,你至於這樣嗎?!”

桑心柔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看了一下好嗎,杜輝猶豫一下,接通電話,很正經的說:“你好,白部長,有事嗎?--噢,我知道了,有事我們回去再說,我現在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你那邊的事情可以看著辦。”

吃夕瑤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杜輝在那邊就掛了電話,一抬眼,看到坐在沙發裏的徐芝芝正懶洋洋的看著她,眼睛裏有著讓她不太自在的研判,唇角有著狡猾的笑。

“是呀--”徐芝芝微笑著,懶懶的說,“我怎麽可能不好奇呢?一個排行榜上的大富商竟讓是我寶貝姐姐的老板,我一定要人士,這樣的鑽石級的男子,豈能從我手心裏跑掉。”

“你呀,和桃子真是一國的。”吃夕瑤歎了口氣,說,“你不是要去看媽的嗎?快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如果約到杜老板,我會通知你一起吃飯的,讓你一飽眼福。”

“我到是希望我和小瑉是一國的,嗬嗬,”徐芝芝笑嘻嘻的說,“夕瑤的名字多好聽呀,芝芝,多麽俗氣的名字,好吧,我去醫院陪媽媽,你呀,記得要約到杜老板,一定要告訴他,我對他是仰慕已久,務必讓他答應我請他吃頓飯,你要記住了!”

吃夕瑤笑了笑,說:“好的,我記住了,一定傳達。”

歐陽蓓把白夕瑤扶到歐陽清的背上,幫著他背著夕瑤回到上麵,外麵下著雨,安靜無聲,整個舊址有著說不清的神秘。歐陽清把白夕瑤放到門口的一張躺椅上,平常歐陽瑞祥累了時候會在這兒躺著喝會茶,寫會工作筆記。

“夕瑤,好些了嗎?”歐陽清端了杯水,扶著白夕瑤的頭,讓她喝了兩口,“外麵空氣好些,你是不是覺得好些了?我現在聯係醫院,送你去看看。”

白夕瑤呼吸著室外的空氣,胸口的疼痛突然間消失,整個人的呼吸立刻恢複正常,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我沒事了,剛才肯恩惡搞真的是不適應下麵的空氣,才會覺得不舒服,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去醫院,我,真的沒事了。”

桑心柔直勾勾的看著白夕瑤,用有些恐懼的聲音說:“夕瑤,你可不可以不這麽快的就恢複如常,如果你吃了一些時間恢複,我,可能不會如此的害怕,你,剛才是不是撞到鬼了?--”

白夕瑤喝了口水,覺得自己沒有剛才的感覺了,才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下大會議室的門,從這兒可以看到那個入口,那個可以進入那個朝代舊址的通道的入口。

“夕瑤,剛才到底是怎麽了?”歐陽蓓也有些不安的問。

“我也不清楚。”白夕瑤想了想,輕聲說,“我隻是覺得害怕,從一進入那個門開始,我就覺得害怕,然後進入,就覺得呼吸不通暢,好像隨時會窒息,然後,再到那兒,我突然覺得,胸口被一個尖銳鋒利的東西一下子刺中,立刻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人就往地下栽。但是,到了這兒,立刻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

“你有看到什麽東西嗎?”桑心柔顫顫的聲音,她仍然有些哆嗦。

白夕瑤搖了搖頭,“沒有,隻是覺得不是福。”

“我和歐陽蓓有一樣的感覺,我就覺得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就那麽冷冷的站在那兒,盯著我們,好像恨不得吃了我們,我隻覺得,一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桑心柔害怕的說,“我保證我剛才的聲音不是因為電話鈴聲,二十因為我突然覺得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目光冷漠的人,好像隔著很遠的看著我們,確切的講,是看著紅燭!”

“是的,我就是這種感覺。”歐陽蓓心有餘悸的說,“桑心柔說的一點也不錯,我也是這種感覺,就感覺那目光冷的可以毀滅一切。”

“好啦,別說些嚇人的話了。”桃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正在說話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這種情形下,任何一個不帶任何預兆的聲音都會讓大家虛驚一場。“你們還真的相信這光天化日之下又僵屍和吸血鬼不成?真是的,本來挺正常的事情讓你們攪的一塌糊塗。歐陽清,歐陽導師快讓這些人給氣瘋了,你等會少不了挨訓的。”

“夕瑤的情況是有些奇怪。”歐陽清很認真的說,“你們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那對紅燭一定有問題,小瑉,我想趁我爸爸不知道的時候,取一些拉住,研究一下紅燭的成分,我覺得這對紅燭裏麵一定有某種奇怪的成分,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桃子立刻妖頭,說:“我看還是不要了吧,現在,那對紅燭比歐陽導師自己的命都重要。不過,你的想法也許有道理,我覺得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對紅燭確實讓人心中生氣不安的感覺,經過這麽多年了,它依然絢麗的顏色如今看起來就是詭異的。可是,今天他們進去的時候,在紅燭還沒有被歐陽導師拿過來的時候,夕瑤就已經出現昏迷,或者並不僅僅是因為紅燭的緣故。”

杜輝的手機再次響起短信提示音,他拿出來看了一下,似乎是考慮了一下,回了一個短信,繼續聽桃子和歐陽清說話。

歐陽蓓的聲音在他耳邊略帶嘲諷的說:“杜輝,你接著裝,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她,可不會希望一輩子隻做藏著不見人的女子。”

杜輝裝作沒有聽到,饒有興趣的盯著桃子和歐陽清,似乎那是他唯一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