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突然,江萍溫和的開口,很體諒的說,“既然白夕瑤不舒服,那就由我替她來做吧,都是公事,誰做都一樣,隻要不耽誤工作。高主任,那我開始做了。”
高媛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讓小汪幫你吧。”
“謝謝高主任。”江萍乖巧的點頭。
歐陽蓓打量著江萍,在什麽地方遇到過她?有隱約的相識,但是不熟悉,應該是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遇到過。但是沒有說過話。
但是江萍似乎是有意躲過歐陽蓓的目光,她從白夕瑤的桌上拿走需要完成的資料,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低頭工作,不再說話。
“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高原的語氣中有掩飾不了的煩躁,她好像困擾在某件事情裏麵。
杜輝微笑著說:“謝謝,既然這樣,歐陽蓓,你開車送白夕瑤回家休息吧,我有別的事情去處理一下。”
歐陽蓓沒有多話,領著白夕瑤離開,卻發現白夕瑤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似乎沉默的有些奇怪。“夕瑤,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不是。”白夕瑤立刻搖了搖頭,輕聲說,“什麽事情也沒有,就是,不想說話,隻想找個地方躺下來睡一會。”
“好吧,我這就送你回去。”歐陽蓓和白夕瑤回到車旁,她打開車門讓白夕瑤上了車,說,“回去後熱杯牛奶喝,對穩定情緒有幫助。”
到了白家門口,歐陽蓓下車,笑著說:“我就不進去打擾你休息了,快回去躺會吧,有什麽是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或者歐陽清,我還有別的事情,明天過來看你。”
“沒事的,不用擔心。”白夕瑤微笑著,目送著歐陽蓓離開,轉身準備回家,卻隱約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就在附近,側頭去看,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很儒雅穩重的一名男子,和自己的父親年紀相仿。
看到白夕瑤回頭,牟德蒙立刻微笑著說:“你好,請問餘學琴女士是住這兒嗎?我是她舊時的一位鄰居,我姓牟,是一位老師,今天經過這兒,想過看看她,她在家嗎?”
“噢,您好,早上的時候有聽我母親說起過,她說她遇到了一位以前的鄰居,是一位老師。”白夕瑤微笑著說,“不過,我母親她不在家,她有些不舒服,在醫院,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她怎麽了?”牟德蒙明知故問得表現出擔心,“好久不見了,很想和她打聲招呼,我可以去醫院看看她嗎?”
白夕瑤客氣的說:“謝謝,我母親隻是早上鍛煉的時候不小心摔傷,扭傷了腳踝,休息幾天就會沒事的。”
“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如果方便,可否告訴我你母親住在哪家醫院,我們有三十二年沒見麵了,很想聊聊,談談以前的老鄰居們如今都在忙些什麽。”牟德蒙微笑著,也很客氣的說,但很誠懇。
白夕瑤猶豫了一下,微笑著,說:“既然是這樣,她就住在三院,離這兒不遠。”
牟德蒙立刻表示了協議,“謝謝,你是餘學琴的女兒吧,和你母親當年長的真像,嗬嗬,這一轉眼,孩子都這麽大了,我們不服老是不行了。替我想你的父親問好,我想去看望一下你的母親,就不打擾你了。”
白夕瑤微笑著目送牟德蒙離開,突然響起,這人也許就是高主任的丈夫,果然是個看起來挺不錯的男子,難怪一張相片就會讓高主任亂了分寸,倒也不一定沒有可能,三十幾年前的舊照片,黑白的,嗬嗬,這樣也會讓高主任吃醋,看樣子,那照片這位牟先生一定相當珍惜,而且一定是個漂亮女生的照片。她微笑著,拿出鑰匙打開門,家裏沒有人,門口換了拖鞋,心中隨意的想,如果那個年紀,說不定自己的母親就認識。他好像說,他和自己的母親也有三十二年未曾見麵,這次是想來聊聊以前的老鄰居,嗬嗬,說不定,就是為了聊照片中的女子,現在,突然想再見一麵。
電話突然想起,嚇了白夕瑤一跳,拿起電話,桑心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夕瑤,你的手機怎麽了,是不是沒電了?你到家了是不是?快去洗個澡,把身上的晦氣全部洗幹淨,可千萬不要忘了,那個地方太邪門了,我擔心你會沾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要不相信,我可是讓嚇壞了!”
白夕瑤笑了笑,說:“好的,我會記得的。”
放下電話,白夕瑤去放了一盆熱水,放了一些含有薰衣草精油的沐浴液,她確實想泡個熱水澡,外麵雨下得有些冷,在那個有些陰冷的地方呆得有些發冷,熱水澡可以驅寒,薰衣草可以安神。哪了換洗的衣服,把自己整個身體放入熱水中,一股暖暖的熱氣從腳心到了全身,感覺十分的舒服。
聽到外麵的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聽聲音好像是父親,隱約聽見他正在講電話。
“——他(她)很好,你不用擔心,他(她)和我的孩子出的很好,雖然不是親的,卻一直相處融洽。你如果想看他(她),可以隨時去看他(她),但是請不要告訴他(她)這些舊事,現在他(她)知道,恐怕會不能接受。”
白夕瑤愣了一下,爸是在講誰呀?他還是她?家中的姐姐還是哥哥?“雖然不是親的”這是什麽意思?
似乎是在聽對方講話,父親的聲音有些停頓,然後過了一會,才聽到父親說,“沒有,學琴不知道這件事,她一直對他(她)很好,在她心中,他(她)一直是她親生的。這你可以放心。--不行,這絕對不行,你這樣做對學琴不公平,我已經欺騙了,不可以在這樣。--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再說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還要趕回醫院,學琴現在摔傷了腳踝,要休養一些日子,我沒有時間理會你的事情。--不行,你現在想到他(她)了,早幹什麽去了,當年的時候,你去了哪裏?你這樣做,小芸絕不會答應的!--好啦,就這樣吧!”
白夕瑤一動不敢動,怕出了聲響,讓父親聽到,會讓父親覺得不安,父親和誰在說話,小芸是誰?他或者她,又是誰?
父親似乎是掛了電話,然後進了他們的臥室,再過大概十分鍾左右,聽到她離開的聲音換鞋、開門關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