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遠深將頭埋在白夕瑤的懷裏,深深吸了一口白夕瑤身上的味道。
二十多年了,白夕瑤身上的香味從沒有變過。還是那種鈴蘭花香。
“白夕瑤……我們結婚吧。”墨遠深的聲音透過白夕瑤的衣服,熱氣也穿透了她的上衣,觸碰到她的肌膚上,白夕瑤覺得有些癢,想躲開。
可是她的掙紮,讓墨遠深抱得更緊了。
“遠深,你放開我。”白夕瑤感覺自己被他抱得快窒息了。
“我不放。”
墨遠深怎麽可能聽她的。
“我不動你,你就讓我抱一會兒。”
白夕瑤好像有些心軟了,掙紮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自己懷裏的墨遠深,一動不動。
“我們結婚吧。”
“……”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鬆開了。”
“無賴。”白夕瑤不答應,也沒有要他推開,就任憑他抱著。
大約過了十分鍾,突然有人來敲門了,差點兒睡著的白夕瑤被嚇到了,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車窗外的人。
車窗外的人一直在敲著玻璃:“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點著蠟燭在車裏幹這種事?”
白夕瑤聽見這話隻覺得害羞,用盡吃奶的力氣把身上的男人推開:“對不起大叔,我們遭遇了意外,太冷了,我們什麽也沒做。”
大叔半信半疑打量著白夕瑤:“需要幫忙嗎?”
“需……要。”
“不要!”吃痛的墨遠深對突然“多管閑事”的大叔感到十分不滿,氣呼呼的把大叔拒絕了。
“小夥子,買這麽好的車,和女朋友開房的錢都沒有啊?”大叔嘲諷著墨遠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白紙,給自己卷了一卷煙絲,點燃。
“你懂什麽,這叫情調!”墨遠深不解釋,瞪了一眼大叔,凶道,“要你多管閑事!”
大叔看見墨遠深發火了,更覺得有意思:“我是看見那個蠟燭好恐怖,像‘鬼火’,下來好奇好奇,誰知道你倆……”
白夕瑤趕忙解釋,她似乎十分害怕被人誤會:“大叔……我說了我們啥也沒做嘛。”
“那我要是幫不上什麽忙,我走了?”大叔說完就要走,指了指自己的馬車,“我家就在前麵三公裏的村莊,你們要是不嫌棄,我拉馬車載你們走?”
“你叫沒叫人來啊?”白夕瑤看了一眼馬車,看了一眼正一肚子火的墨遠深。
“叫了。”墨遠深雙手插在口袋裏,看著“多管閑事”的大叔,如果不是白夕瑤在身邊,他真的超級想揍他一頓的。
與此同時,白宅。
三個人和許江河坐在客廳裏,白小年因為找不到媽媽,連吊針都沒來得及拔,帶著吊瓶就回家了。
聽許江河說,白夕瑤可能和“渣爹”在一起,三個心裏各有各自的小九九。
比如白小年,就有點開心。
他知道“渣爹”其實還是很喜歡媽咪的,隻是兩個人一直缺少一個契機。
可白小天就不同了,在許江河和墨遠深之間,他站的一直都是許江河,更讓他不放心的是,他昨晚上給白小周的那個蠟燭,在家裏不翼而飛。
按照媽媽的習慣,那個蠟燭很可能是被他帶走了。
如果媽媽在野外點燃了那支蠟燭……
他這個許江河的粉頭,一定是最失敗的支持者了。
他和許博士一直都有非常多的共同話題,他對媽媽還那麽好,如果許博士和他成為一家人,那生活一定會非常甜蜜。
不像渣爹,總是給媽媽惹麻煩,麻煩就算了,連殺生之禍都能找上媽咪。
三個人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麽無能為力,連白小周給媽媽的那個手環,也失去了信號,看來媽媽是有意的要躲避他們。
許江河心裏再焦急,也隻能和三個寶貝一樣坐在沙發上幹等消息。
“我們幾個,算不算坐以待斃。”白小周突然說話。
“我已經讓江霧去山裏找了。他們在車裏呆著,應該沒有多大危險。”白小年抿了抿嘴唇,其實,他的心裏也七上八下的。
居然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張叔調包換一個司機,想著這個人來勢洶洶。
“白小周,趕緊查出來近期華國跟媽媽有利益關係的人出入境記錄。”
“好。”白小周聽了馬上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
彼時,白夕瑤看了一眼大叔的馬車,又看了一眼實在墨遠深:“你叫誰來救我們?”
“仲若璽。”
“我呸。”白夕瑤真想給墨遠深一巴掌,他們相鄰十萬八千裏,墨遠深如果坐最近的一班航班,到這都不知道幾點了。
白夕瑤收了收自己的包包,正當她正準備下車上大叔的馬車的時候,一陣直升飛機的轟鳴吵得白夕瑤的耳朵都要聾了。
墨遠深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大叔的馬車,聳了聳肩。
仲若璽……開直升機來了?
公路上突然停了一架直升飛機,嚇得大叔的馬一直在嘶鳴。
大叔趕緊上前拉著馬栓,白夕瑤也上前幫了幫忙。
果然,墨遠深從小到大都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老板,對不起,我來晚了。”
萬籟俱寂。
隻剩下馬蹄一直在休整著。
大叔也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場麵,看了看墨遠深,又看了一眼停好的直升機:“哇!好厲害。”
白夕瑤白了一眼墨遠深,將墨遠深推開離自己好遠,便對大叔鞠了個躬:“對不起大叔,讓你的馬受驚了。”
仲若璽見到似乎有點疲憊又憔悴的老板,心裏覺得有點酸,趕緊催促著:“老板,白小姐,上飛機吧。”
於是白夕瑤和墨遠深兩個人被仲若璽帶上了飛機,那輛破了一個車窗的車子,被仲若璽用直升飛機綁好之後,連機帶車一起走了。
白夕瑤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感受過有錢真好,除了這次。
其實她心裏很感謝墨遠深的。
感謝他剛剛那麽不遺餘力地救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每次都陷入那麽尷尬的境地。
“白夕瑤,感不感動,想不想嫁給我?”
“……”
白夕瑤發誓自己不認識這麽白目的墨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