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喬允初之前一直說沈總,原來是個真是這樣的人呀。”

鄭源說話的聲音十分輕鬆,仿佛他現在他們沒有了什麽總裁,而是真正的當成朋友,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哦,原來你一直在別人麵前說我的壞話呀。”沈珩舟撒嬌地說。

喬允初不想看著兩個小學生吵嘴:“好了好了,別鬧了,既然大家都來了,就坐在一起好好玩玩吧。三樓的位置好像是有麻將機,要不要再去找一個人一起搓兩把麻將?”

“還找誰啊,有熟人嗎?”鄭源說,“打麻將三缺一可不行呀。”

“麻將室這麽多人,總會有一個兩個落單的,到時候我們看誰落單就拉著誰一起玩不就好了。”喬允初倒是不介意和陌生人湊一桌麻將,這種東西主要考驗智力。

“那不行,和陌生人在一起玩遊戲,我設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你把蘇笑顏叫來吧。”

“笑笑,最近忙著呢?現在應該是還在演出,根本沒時間回來。”

喬允初嗯,這麽一說,鄭源才想起來蘇笑顏那個一看就不著調的小姑娘,實際上的工作是個大提琴演奏家。

在正式樂團工作的那種,每隔幾個月都要飛到各地去表演演出。

“平時他總是咋咋呼呼的,有什麽好玩的東西都不落下,我真是下意識地覺得她一直都很有空。把她是個樂手,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鄭源忽然想起:“誒,我剛才看朋友圈裏裴明軒和他女朋友不也在度假村嗎?幹脆把他們兩個叫上一起玩兒吧。”

沈珩舟剛才還揚著的嘴角,立刻變了一副模樣,他一向不喜歡裴明軒,好不容易可以出來玩了,雖然也不可能帶上他們兩個。

沈珩舟冷言道:“人家是帶著未婚妻來過二人世界的,可不是和咱們打麻將的。”

“我打個電話給江一成。”沈珩舟不由分說地拿起手機打電話,最方便未接通。沈珩舟又發消息給江一成。

江一成是可是一個大喜恩人,20好幾歲了,晃晃悠悠的,雖然在公司裏麵也掛了個虛名,但是他的日常無非就是開開跑車和喝咖啡,逛逛街,玩玩遊戲,基本上可以說是正事不幹。

這種場合最適合他了。江一成一收到消息,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

江一城來的時候穿了一身極其騷包的花西裝。

沈珩舟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身衣服的穿搭思路是什麽?孔雀開屏嗎?”

江一城反駁:“你這是一點眼光也沒有,就是polo motion second當季的最新款。”

沈珩舟一向不愛這些花裏胡哨的品牌的穿衣服著大衣個休閑風。頂多是工作的時候會定製西裝,這西裝都是出自一個老手藝人。

“算了,走吧,一起打麻將吧。”

四人一起到了三樓,找了一個桌子開始打麻將,搓麻這種東西主打的就是一個熱鬧,幾個人又點了一些瓜子,點心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擺,過年的氛圍一下子就來了。

三個人玩了兩天,原本好好的,誰料鄭源一下子肚子開始疼,蹲在廁所裏麵不肯出來,一呆就是20分鍾,剩下的三個人百無聊賴,隻能拿著手機不停的刷視頻。

就在喬允初忍不住的發消息問鄭源還有多久才能夠出來的時候。裴明軒和唐詩走了,過來。

裴明軒和唐詩可都不像是愛玩麻將的人,上三樓麻將室玩,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喲,這不是唐詩姐姐嗎?”江一成主動打招呼。

“原來你和小裴也在度假村,要不要一起坐下來玩兩把?”

“好呀。”裴明軒先一步的答應。

唐詩原本覺得這個場合實在是太過尷尬,她和裴明軒還是他的房間裏麵兩個人都悶悶的。

裴明軒心情不好,才主動提出來,要不要一起在度假村的各個位置全部都逛一逛?隻知道剛上到三樓來,他就看到了喬允初,不受控製地往這邊走過來。

“鄭源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你們兩個就先坐他的位置吧。”

江一成最愛玩,看熱鬧也不嫌事大:“咱們幾個也不能光打麻將嗎?輸了的人也得有點懲罰?”

沈珩舟臉色鐵青,喬允初因為有些尷尬。

沈珩舟在手機上快速敲打鍵盤,質問江一城。

“你在搞什麽呀?邀請他和我們一起玩麻將。”

江一澄回複消息:“哎呦,你著什麽急呀?我不就是客氣客氣嘛,誰知道他真作假,不過他既然已經坐下了,那咱們兩個就要好好殺一殺他的威風,放心,哥們一直向著你。”

此時,鄭源也給喬允初回消息說他的肚子不知怎麽回事,大概還需要十幾分鍾才能出來呢。

“你們有什麽好想法嗎?”江一城主動詢問眾人對懲罰的事有什麽想法?

眾人皆不回答,他們沒有什麽好想法。

“讓我看在這喝酒也沒意思,不如就畫花臉。”

“兩位女士應該都有化妝品吧。”

喬允初聞言,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支口紅。

唐詩倒是帶了化妝品,但全部放在房間裏麵,沒有拿出來。

“那麽我們可就要拿著一支口紅來做懲罰了,別心疼。”

“回頭讓沈珩舟給你買個新的。”

江一成調侃兩人。

唐詩覺得這種場合最無聊。

裴明軒卻偏偏要自己往上裝,她又一向在外麵有個與人和善的名聲,不能夠破壞,必須要硬著頭皮呆在裴明軒身邊。

唐詩有的時候真的想直接痛罵裴明軒一頓。

喬允初已經和他再無關係了,雖說還可以做朋友,但朋友也有遠近親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成為親近的朋友,眼下喬允初倒是沒有多排斥,討厭裴明軒,見麵能打招呼,聊上幾句,如果他再這麽作下去的話,也許等到再過些時段喬允初連理都不願意理他。

唐詩不知道裴明軒的心裏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裴明軒絲毫不關心唐詩是怎麽想的?他全神貫注地將目光放在牌上。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盡管已經知道自己和喬允初再也沒有任何可能性,還是會忍不住的靠近。

仿佛靠近喬允初就能夠擺脫唐詩,可惜唐詩從來都不是會吃醋的女人,因為他們兩個之間沒有愛情。

唐詩把家族的利益看得比什麽都高,兩個人盡管結婚以後可以相敬如賓,但是裴明軒唐詩現在是他的朋友,早晚有一天也會成為囚禁他的牢籠。

從先前的幾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唐詩在背後也偷偷有動作,常常和裴家長輩聯係。一起來控製他。

他真的好討厭這種感覺,非常想要將這種感覺徹底摒棄。

可惜他逃不出。

喬允初並不是一個麻將高手會玩麻將,也隻不過是之前過年走親戚時,看著家中的親戚陪著老人一起打過兩把才對麻將,有了模糊的概念,今天上了麻將也純屬是一時興起,打得不好,從第一把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贏過。

這把的牌更是非常的混亂,完全湊不出能夠贏的牌麵。

她心想,這次恐怕真的是要畫個大花臉了。

喬允初沒有什麽鬥誌。

沈珩舟卻鬥誌十足。其實,前幾把和鄭源他們一起打的時候。沈珩舟也是懶洋洋的,大家都是圖個樂子,根本沒有必要進行什麽廝殺,不過麻將這種遊戲從不是風度來說,也是對於人智商的考驗。

他不想在智商方麵輸給裴明軒,幾個人當中唯一的麻將老手就是江一成,無論是麻將色子,又或者是喝酒劃拳,這些東西都是他最擅長的,其他人的那些排擠在他眼裏根本就算不上。

但他此時的注意力也沒有完全在麻將上,而是不斷地打探桌麵上各個人的表情。

他們四個之間的事兒江一成都知道經曆了這麽長時間之後,看來裴明軒還是賊心不改他和沈珩舟是這麽多年的好兄弟關係,一直都很鐵,今天就幹脆出麵徹底打消裴明軒的念頭。

十分鍾過去了,果然不出意外江一城又贏了一把。

三個人都要接受懲罰。江一城拿起口紅就開始往幾個人的臉上抹?

第一個抹的是喬允初,對待兄弟的女朋友。他還是比較溫柔的,基本上發揚了紳士風度,隻是十分惡趣味地在喬允初的額頭處點了一個紅點,就像是小時候看西遊記裏麵的觀音菩薩。

沈珩舟是他的兄弟,雖然用不著憐香惜玉,朝著臉上就畫了一隻小烏龜。

沈珩舟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願賭服輸任由江一成在自己臉上畫烏龜。

到了裴明軒這裏,江一城十分心機地給他畫了一幅紅嘴唇。

“哎呦,真是沒想到小培畫上紅嘴唇,這麽好看呀!”

“我看了,都快心動了,可惜我是個男人,而且你未婚妻也在旁邊。我沒辦法下嘴,幹脆你們兩個親一個好了。”

裴明軒臉色陰沉,畫嘴唇變畫嘴唇了,他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起哄讓他和唐詩接吻完全就是針對。

唐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接吻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她了解裴明軒,他是絕對不會聽從安排的在眾人麵前接吻,這完全是對他自尊的踐踏和挑釁。

唐詩立刻站起來打圓場:“他年紀小,不好意思,你們就別說他了。”

“懲罰是畫花臉,還是趕緊打下一把吧,要不然一會兒鄭總回來了,我們可就沒得玩了。”

喬允初也附和道:“是是是,鄭源已經去了這麽久,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了,咱們還是趕緊趁著他沒回來再玩一把。”

江一成勾唇一笑:“哎呀,開個玩笑吧,你們這麽認真幹什麽?”

“來吧來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