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睡,三位女士蔫頭耷腦的坐在椅子上,聽其他人在一旁討論。

昨天晚上她們什麽也沒有做,自然無法插話,隻能昏昏欲睡地被粘在椅子上。

“昨天晚上那一出簡直就是個雜糅了很多東西的四不像,”把這句話作為開頭,寶貴第一個

開口:“表演者是傀儡,布麵背景取了皮影戲的要素,表演形式又和傳統戲劇差不多,這出傀儡戲想要 告訴我們什麽?“

“而且傀儡戲隻在晚上開始,目前隻演出了一幕,剩下的應該會在接下來的夜晚演完。”

李進同意他關於四不像的說法,他還補充了一點:“你們知道儺戲嗎?表演者會戴上麵具進

行表演,麵具上畫的是鬼神相,被稱為臉子,木頭傀儡的腦袋上也帶著這種麵具。”

“儺戲是跳給鬼神看的戲曲,雖然昨天晚上的表演不是完全的儺戲,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這

出戲劇是跳給誰看的?“

“我們就是台下的觀眾,所以這出戲難道是跳給我們看的?”裏梅繪找到機會插了一句,昨天晚 上她和徐豔梁依婷兩人坐在竹編椅上,由於太過害怕完全不敢四處走動。

但她不想被排除在團體之外,所以即使困倦,也在試圖認真聽他們討論,終於在這個時候找到了插 話的機會。

李進看了她一眼,繼續說到:“在一些還保留著傳統民俗的地方,儺戲一般出現在祭奠上,緬懷 亡者或者祭祀鬼神,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出戲劇的作用又是什麽呢?”

李進說得很明白了,這出戲劇肯定不單單是表演給他們看的,肯定有一些更深沉的意義在。

“我去了戲台後麵,戲台搭建得很粗糙,操縱傀儡的絲線直接沒入了戲台後方,沒有操縱者。“ 帽兜說到。

緊接著是比林次任兄妹,他們的膽子最大,第一幕故事結束後,兩人直接麵無表情的跳上了戲 台,去觀察那像是上了發條又突然停止動作的傀儡,次林哥哥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到:“傀儡高約二 米三,手長腳大脖子粗,刻畫的是應該是一位女性。”

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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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眾人宋都想到了副本提示:她既是因,也是果,這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這個她指的就是這個木頭傀儡嗎?”宋寰宇皺起了眉頭,聲音略略有些嚴肅,他很自然的問出 了接下來的問題:“那根據任務提示,我們要怎麽才能解救戲台上的她呢?”

“故事內容,”乖巧待在宋寰宇身邊的尹褚突然開口:“你注意到戲曲第一幕的故事內容了

嗎?”

尹褚望著宋寰宇,完全沒有看其他人,就像他隻是在和宋寰宇一個人說話一樣:“故事的主人因 為意外,晚上才回到村莊,走在路上時她想起了肆虐在村裏的傳說.……路上她十分害怕,夜色裏,她 已經被怪物盯上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所以我們可能是要把她從故事裏那個傳說中的怪物身邊救出來?”

尹褚搖了搖頭,他本想說些什麽,但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今天晚上就是第二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怪物肯定會出場,我們到時候就知道了。”林進這 樣說到。

他話音剛落,大家安靜了一下。

“還有一個問題,”寶貴皺著眉頭,有些不太放心:“白天我們被禁錮在了椅子上,無法動彈, 但晚上卻能夠自由行動.….….白天的時間太長了,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這個副本人性化到專門給他們一整個白天的時間用於總結晚上的發現的線索?還是說,白 天有不得不禁錮他們的理由?

這一點讓寶貴感到憂心忡忡。

“而且,昨天晚上沒有觸發任何的危險。“

寶貴的這話一出,除了三位女士,其他人均是靜默起來。除了這三位新人女士,其他人都懂寶貴 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任務時間是七天,第一天什麽也沒有發生,如果沒有發現觸發死亡條件的線索,後麵的夜晚就會 愈發的危險。情況並不樂觀。

在場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三位女士也不例外。情報交流得差不多了,十人便都靜默了 下來,由於所有人都被禁錮在椅子上無法離開,於是有人開始補覺,有人開始思考破局的方法。

剛剛寶貴提出來的,宋寰宇也十分在意。

如果是被禁錮在了椅子上,那說不定也有脫離禁錮的方法這樣想著,他握住身邊尹褚的手,投去 了詢問的目光。每當感到疑惑時,去詢問尹褚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宋寰宇陡然意識到這一點時,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也瞳孔撞了進來,他下意識地捏住了他的手,

臉上露出笑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宋寰宇陡然意識到這一點時,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也瞳孔撞了進來,他下意識地捏住了他的手, 臉上露出笑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如果尹褚以後不在他身邊的話,他會變成什麽樣呢?

“怎麽了?”尹褚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沒什麽,”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他握住尹褚的手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就像是在說悄悄

話:“你有辦法從椅子上起來嗎?“

“有,但是有點麻煩。”尹褚轉頭看他:“你想要脫離這份禁錮?小心一點,強行脫離可能會引 起反噬。”

他剛想細問,徐豔的聲音不偏不倚的插了進來,似是好奇:“尹褚宋寰宇,你們在說什麽?”

她指名點姓,聲音不小,問了之後先是看了林進一眼,然後才解釋般的對宋寰宇補充了一句:

“我看你們關係真好,不會是在說什麽悄悄話吧?”

宋寰宇冷笑了起來,徐豔會這麽問肯定是林進慫恿的,這人也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因此他隻 是冷冷地回到:“我和尹尹的關係確實不錯,怎麽,有什麽事情想問嗎?”

“尹尹?”宋寰宇叫得親熱,聽見這稱呼的徐豔臉色卻不大好,也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因為當眾被 下了麵子,她哼哼唧唧兩句“那還行”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現場氛圍尷尬了兩秒,其他人很快就把集中在宋寰宇和尹褚身上的目光收回去了,除了徐豔三 人,沒人好奇他和尹褚的關係。

即使好奇,這些人也不打算追問,表現得十分陌然。

徐豔見林進不準備開口替她說兩句,憤憤然,更生氣了,偏偏又覺得很累,氣不過一陣,也就精 神萎靡地靠坐著椅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們昨晚一夜沒睡,如今又是坐著,自然困意襲來。

椅子上當然睡不安穩,無棉無被,四周又空**無所依靠,十分缺乏安全感。

於窸窸窣窣的夢境中,徐豔聽到了沉悶的雷響,她睜開有如千斤重的眼皮,木訥地望向了天空。

嘀嗒嘀嗒。

天空一片陰沉,爾後有豆大的水珠當空砸下,徐豔被砸得一個機靈,當即清醒過來。

天上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