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塊一給,接下來姩寶自己就要省吃儉用,不然,店裏還有很多員工呢,她可開不起工資。

最最最重要的是五萬塊錢,對於想要當首富的姩寶來說,不亞於在剜她的肉肉。

痛!

實在是太痛。

見勢不妙,綠茶崽囡囡眼睛一閉,在睜開的時候,就已經是紅彤彤的了,包裹著大顆大顆的淚豆豆,哭兮兮的看著宮水堯:“六哥~能不能少一點點呀?”

要哭不哭的小模樣,實在是招人心疼。

盡管知曉囡囡是裝的,宮水堯也心疼的不行,急忙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擦拭著她懸掛著眼眶的淚豆豆,柔聲哄道:“好好好,六哥不要了,六哥就是在逗你們玩呢。”

而這時,強忍著肉痛的姩寶已經將錢錢拿了過來,偏過頭去,伸手遞給宮水堯,隻要我不看,我就不痛。

屬實是自欺欺人了。

“六哥,你幹了活,錢錢就要給你,你拿著叭。”

見姩寶姐姐已經將錢拿了出來,囡囡頓時收回眼淚,鼓著圓圓的小臉蛋,掙紮著從宮水堯懷裏跳了出來,堅定不移的站在她姩寶姐姐身邊,氣呼呼的看著宮水堯:“六哥,壞!”

竟然要姩寶姐姐的錢!

囡囡才不要跟他玩了。

看著眼前兩崽,一個滿臉肉痛,一個氣呼呼的,輪到宮水堯欲哭無淚了。

壞了。

他就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好像玩砸了。

緊哄慢哄,累得滿頭是汗,宮水堯才算是將兩小祖宗哄好。

長舒一口氣,宮水堯不敢再亂逗人了,分別牽著他們的小手,又朝蘇朵兒喊了聲“走”,這才急急忙忙朝著門外走去。

回家。

必須要趕緊回家!

再這樣待下去,他怕又惹到兩小祖宗,是真不好哄。

當然了。

要是再讓宮水堯選擇一次,他依舊會去逗兩崽。

無他,軟綿綿的奶包子,就跟小貓似的,生氣起來氣呼呼,可愛極了。

不就是哄哄嗎,他宮水堯哄得起!

“老板們再見~”

張歡歡忙裏抽空,對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

宮水堯頭也沒回的應了聲:“張經理,你們要是忙完了,也早點回家。”

話音落下。

一大三小,已經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之中。

……

“哎喲霧草!”

剛坐上車,宮水堯打開車光,猛然就見到車前站著個披頭散發,渾身濕透,宛若惡鬼的身影,嚇得國粹都出來了。

“砰砰砰!”

猛烈的拍擊炸響,街邊的路燈都紛紛吵醒,灑落亮白的熒光。

緊接著就是有些熟悉的喊叫:“開門啊!快開門啊!”

宮水堯臉色強行鎮定下來,隔著門喊道:“你快滾,不然,我可就要報警了!”

帶著三崽呢。

可不許不三不四的人接近她們。

蘇朵兒有些害怕的說道:“六哥,他是誰呀?為什麽要攔住我們?”

倒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姩寶和囡囡,看著那宛如惡鬼的麵龐,隱約有些熟悉的感覺。

隻是那人濕漉漉的頭發掩蓋下來,麵貌在黑夜裏並不真切。

兩崽瞧了又瞧,也沒瞧出來究竟是誰。

車門外。

心急火燎的齊淩山都快要急死了,瘋狂拍擊著車門:“你們倒是先開門啊!”

詭異的海嘯來臨時,他雖然及時擋住阿清,但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海水一卷,層浪一疊,兩人便被卷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齊淩山原以為會死在海嘯下,哪想海水拍擊在身上,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疼痛,隻是輕飄飄將他卷入海底。

沒死,求生的本能也會迫使他求得生存。

隻是——

阿清本就命懸一線,又遭此劫難,等他將人救上來之時,隻剩下了口氣。

等齊淩山抱著她去醫院,已經是下達病危通知書了。

懊惱不該帶她去海邊的齊淩山,猛然就想起昨天遇見那奶崽子說過的話,這才火急火燎前來找姩寶。

能未卜先知算到他們要招致災禍,說不定就有什麽辦法能夠救他的阿清呢。

心裏懷揣著希望,宮水堯剛來就見到那奶崽子要走,急急忙忙便擋在車門前,大喊大叫,形若癲狂:“你們先出來呀,我是昨天賣給你們店鋪的店主!”

聽到這話,宮水堯才放下戒備,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你有什麽事?”

沒理他,齊淩山透過車窗看向姩寶,神情激動道:“我要找她!崽子,你快下來,我有事找你!”

一把拽住想要朝著姩寶衝過去的人,宮水堯滿臉不耐煩:“我警告你,你不要在我這發神經,要是嚇到我家崽崽,沒你好果子吃。”

忍著焦急,齊淩山抬起頭來,亮白的路燈下,他雙眼發紅腫脹,眼裏帶著哀求:“我找她真的有事,你就讓我見見吧。”

阿清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

看著他如此狼狽的狀態,全然沒了昨天那般瀟灑不羈,宮水堯有些沉默。

這人……應該是遭到某些重大的變故了吧。

心裏還在疑惑的時候。

哢噠!

門鎖跳動的聲音響起。

像個奶團子似的蹦蹦跳跳著下來的姩寶,軟糯糯的奶膘顫丟丟的,仰著巴掌大的小臉,看著齊淩山憔悴的麵色,毛毛蟲似的小眉毛一皺:“蜀黍,你沒有聽我的話,你是去海邊了嗎?”

齊淩山麵色一滯。

是啊。

小奶崽子昨天就已經告誡過他了,是他自己沒有聽,才會發生這樣的禍事。

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跪倒在姩寶跟前,顫抖的嗓音帶著乞求:“崽崽,你既然能夠未卜先知,肯定有辦法能夠救救她吧?”

誰?

宮水堯滿頭問號。

蘇朵兒和囡囡也是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唯獨姩寶奶膘擠成凝重的形狀,抿著小嘴巴,沉默了一會,這才軟綿綿的說道:“因果有循環,天道有輪回,姨姨的命數玄而又玄,我也說不清,隻能夠見到人才知道。”

姩寶剛才算了,但姨姨的命數就像清水染墨被人攪渾了似的,並不能算得真切。

究竟如何,也就隻有見到人才知道。

沒判死刑,也就意味著有救,齊淩山激動的站起身來:“崽崽,你現在方不方便去見她?她已經沒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