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決根本問題,還是要將阿清自己的魂魄找回來才行。
該怎麽找,去哪找。
那就是崽崽的事。
靠賣萌吃飯的姩寶,多懂事啊。
拿著玉瓷瓶,撅著小屁股,踮著小腳腳,摟著玄靈的脖子,嘟起嘴巴,就糊了好幾個口水印。
屬實是恩將仇報了。
玄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軟軟彈彈的,手感極好:“臭崽崽,你是不是在拿師父的臉擦口水呢?”
姩寶撅著嘴巴:“我才沒有呢。”
師父父竟然冤枉本崽崽,實在是太委屈辣!
委委屈屈的小模樣,看得玄靈更好笑了,倒也沒再多鬧,救人要緊,手一揮,姩寶就消失在靈境之中。
“好了,先去救人吧!”
……
廁所隔間。
又是白光一閃。
拿著綠色瓷瓶的姩寶,小屁屁冷不丁的坐在冰涼的馬桶蓋上,好不容易才捂熱的,就離開一會會兒,又通體冰涼,像個冰塊似的。小身子一個機靈,跳了下來。
揉著小屁股,姩寶嘟嘟囔囔:“小屁屁都要弄壞。”
門外,兩大門神,蘇朵兒和囡囡聽到隔間內傳來的動靜,立刻開門。
蘇朵兒:“姩寶,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有辦法能夠救她了?”
對於家人,姩寶是全身心的給予全部的信任,師父父的事情,自然也沒有瞞著他們。
蘇朵兒是知道的,但也僅限於知道姩寶有個厲害的師父,從不會去過問。
“姩寶姐姐,你的屁股怎麽了呀?要不要囡囡給你呼呼?”
倒是咱們的囡崽,從始至終信奉的就是啥都沒有我姩寶姐姐重要。此刻看見姩寶正在揉著自己的小屁股,崛起小嘴,就要給她呼呼。
臊得姩寶小臉都紅了,急急忙忙擋住囡囡要湊來的小嘴,拍了拍胸脯,一副“我可是很厲害”的樣子:“傻囡囡,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噠厲害?能有啥事?”
也就隻是被凍了下小屁屁而已,冰冰涼涼,可刺激了。
看了眼兒童腕表的時間,蘇朵兒打斷兩人的嬉鬧:“好了,既然有辦法了,那就趕緊先去救人,再這樣等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呢。”
姩寶囡囡點了點小腦袋,轉身就朝著廁所外跑去。
姨姨,窩們來辣~~~
……
而此時。
病房內。
情緒已經有所好轉的齊淩山,再度拉著宮水堯,不厭其煩的問道:“六哥,你確定姩寶能夠解決阿清的症狀?”
宮水堯:“……”
就雷嗎無語啊!
我隻是來陪崽崽們的,為何要遭受這般苦難?
這已經是齊淩山第……N次這樣問了,他也回答了無數遍。
偏生他就跟沒聽到似的,問了還要再問,仿佛隻有這樣,心裏才不會慌。
很想給他從樓上丟下去,但殺人是犯法的,宮水堯忍了:“你放心,姩寶說了有辦法那就肯定有辦法。”
就是姩寶沒辦法,她那厲害無匹的師父,也肯定能解決。
完全不需要擔心好嗎。
宮水堯又說道:“還有,我不是你六哥,你別以為套近乎,就能夠討好姩寶,沒用的。”
除了家人之外,也隻有錢錢能夠打動姩寶了!
沒辦法。
誰叫姩寶有個首富夢呢。
萬丈高樓平地起,首付一塊一毛積!
聽到宮水堯的話,齊淩山低落的情緒難得多了抹害臊。
他也不想的啊。
但誰要姩寶能夠就他家阿清呢。
別說是認哥了。
隻要能夠救治阿清,就是當兒子,齊淩山也沒有任何不願。
在他的生命裏,除了哥哥之外,也就隻有阿清最為重要了!
哢噠。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
齊淩山頓時驚覺,抬起頭來,滿臉希望的笑還沒來得及揚起,就猛然僵住。
“你們來幹什麽?!”
他站起身來,眼裏血紅倒灌,拳頭緊緊攥著,好似在忍耐著什麽。
注意到他異樣,宮水堯也站起身來,看向病房門口。
隻見。
一男一女正站在病房門口,端的是高傲。
女人濃妝豔抹,穿金戴銀,有些幹瘦的臉稍顯刻薄之色,每走一步,腳下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脆響,悠揚回**。
男人則西裝革履,油光水亮的大背頭,尖頭皮鞋,怎麽看怎麽像是精英人士,但五官麵貌寫滿了嫌棄,就站在門口,沒有隨著女人進來,仿佛在病房裏充滿了肮髒晦澀之物,不願踏足其中。
隻有女人款步來到正壓抑著的齊淩山身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躺在病**,生死未卜的阿清,全然不顧齊淩山青筋暴起,似若惡鬼的凶相,漫不經心道:“唐清啊唐清,你說說你,好端端的唐家大小姐你不做,非要跟這個野男人跑,現在好了吧?弄得自己要死要活,非要遭遭罪,你才滿意?哎,我早就說……”
她似乎隻是跑來奚落的,隻管碎碎念著。
齊淩山咬牙切齒,憤怒的字眼從牙縫裏擠出:“阿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阿清應該已經和你們唐家斷絕關係了吧?你現在來,是想要做什麽呢?”
唐母轉過身來,輕掃一眼,齊淩山渾身泡水的西裝此刻已經幹了,但賣相屬實好不到哪去,蓬頭垢麵的,渾身髒兮兮,眼裏滿是嫌棄:“小子,你誘騙我女兒,讓她跟著你跑出來了,又跟家裏斷絕關係,事到頭來,確實讓我女兒現在待在醫院等死?”
處在憤怒頭上的齊淩山,並沒有注意她言語裏的信息。
唐清病危,是今天才發生的事,唐母能這麽快得到消息,顯然是長時間的在派人調查跟蹤他們。
意圖未知。
但身為母親看見女兒如此模樣,不僅沒有任何關懷擔憂,反而滿是奚落,顯然目的也好不到哪去。
齊淩山雖然沒有注意到,但從始至終就旁觀的宮水堯,倒是發現了這一點,眼底幽光微閃,渾身肌肉緊繃,看向門外的男人,也多了幾分戒備。
但凡他敢有任何異動,宮水堯保準能要他嚐嚐何為沙包大的拳頭!
他家軟萌奶崽想要救的人,就沒有救不了的!
……
這邊,滿腔憤怒的齊淩山,聽到唐母一番話,就跟銀頭澆了盆冷水似的,徹底熄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