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笑著應道:“誒,還得我老唐家的女婿有本事,婉婉跟了你啊,我看就是她的福氣。”

說著,又微微低下頭來,似是哽咽:“隻可惜,我家婉婉是個苦命的孩子,生下來就挺弱多病,大病不少,小病不斷,都是被那小賤人給克的。這好不容易平安長大了,沒想到這小賤人居然還想要害死。”

“我苦命的女兒啊!”

說著說著,唐母竟是忍不住哭泣,就是……多少流點眼淚就好了。

聽到唐母連“克”都來了,顯然是封建迷信,龐真卻沒有任何懷疑,惡狠狠道:“就是,那該死的賤女人,從小到大就克我的婉婉。”

“等著,都給老子等著!”

“等我找來人,非要將他們的腿全部給打斷!”

說完,龐真起身去聯係人去了。

全然沒有注意到原本還在哭泣的唐母,嘴角已經露出得意的笑。

蠢貨。

合該給我家婉婉白打工!

……

翌日清晨。

還沒睡醒的姩寶,突然感覺小屁屁遭到襲擊,被人輕輕拍了兩下,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尾帶黑的六哥,哼哼唧唧道:“六哥~我還沒有睡醒呢~”

困。

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了。

宮水堯也很是無奈,滿臉憔悴:“我的崽啊,要不咱們早點起來,今天就快點那事情給解決了好不好?”

這一晚上,十幾個電話打來,就算宮水堯是鐵人也扛不住了。

偏生那該死的齊淩山打來就是為了問,他們什麽時來。

他說了時間還不行,這混蛋不一會就打電話來催。

搞的宮水堯一整晚都沒睡好,耳邊都像似出現了幻聽,老有手機鈴聲在作響,整個神經都快要衰弱了。

宮宴禮推門進來,就看見小六正在煩自家睡得香噴噴的小閨女,頓時沒好氣的在他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臭小子,沒看見你妹妹睡得正香嗎,吵她做什麽?”

捂著腦袋的宮水堯,欲哭無淚:我也不想啊,但齊淩山是真不當人!

心裏苦兮兮,宮水堯表麵還得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爸,現在八點已經不早了,我們要是早點出發,也能夠早點解決完今天的事情,姩寶也能早點回家陪你了不是。”

聽到前麵,宮宴禮還有些不悅,宮水堯竟然不知道心疼姩寶,但聽見姩寶能早點回家陪自己,什麽不開心的情緒頓時就拋之腦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小六,爸覺得你說的對!”

“一日之計在於晨,不能將時間浪費在誰家上才是。”

說著,大手朝著姩寶的小屁屁就拍了兩下,不輕不重,柔聲哄道:“姩寶,現在要起床了喲,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屁股了。”

看著窗外陰蒙蒙的天色,宮水堯多少有些無語。

太陽?

擱哪呢?

他怎麽沒有看見捏!

宮宴禮兀地說道:“小六,你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宮水堯恍然回神:“爸,我怎麽可能對你有意見呢!”

這就是太陽!

不是也得是!

不然,太陽很有就是變成老父親充滿愛的七匹狼。

老爹在這哄著崽崽,宮水堯自然也就先離開了。

沒辦法。

在待在這,他怕他爸眼神要給他戳兩窟窿。

良久。

姩寶這才艱難的睜開眼來,小屁屁已經穩穩被宮宴禮拖起,看見姩寶已經醒來,還是癔症著,宮宴禮眼裏很是心疼。

真當他不心疼自家閨女?

但沒辦法。

有些人的使命,總歸是不會輕鬆的。

姩寶承載著這樣命運,她可以像個三歲奶崽崽一樣,玩玩樂樂,無拘無束。但不能隻像個三歲奶崽崽……

收起心態,宮宴禮扯動僵硬的嘴角,笑了下,又捏捏姩寶軟嫩嫩的奶膘:“姩寶,現在該醒了喲,不然,待會出門就要晚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宮水堯已經一五一十跟宮宴禮講過了。

事關姩寶,宮宴禮事無巨細都要知曉!

自然也就知道發生在唐清身上的事。

看似有著七天的時間,但跟死神賽跑,又怎能不爭分奪秒?

姩寶小胖爪使勁揉了揉臉蛋,紅彤彤一片,奶油帶著暗啞,還有些困乏:“爹地,你快給我洗臉穿衣叭,不然我怕我又要睡覺覺了。”

聞言,老父親強忍著心疼,點了點頭:“好,爹地給我們家乖崽崽洗漱穿衣。”

父女兩磨磨蹭蹭半天,主要是宮宴禮想讓姩寶能緩會,這才來到餐廳。

不出意外的,蘇朵兒今天是沒能起來,還睡著呢。

雖說唐清的事情,她沒幫上啥忙,但美容店裏的事情,蘇朵兒可以說是操勞了整整一天。

能怎麽辦呢。

小老板,小小老板都在睡覺。

她這個大老板要不是盯著點,能行?

囡囡倒是強撐著爬了起來。

很困,但姩寶姐姐在哪,她就要在哪!

就算是睡覺覺,也得在姩寶姐姐身邊才行。

看著兩崽頭碰著頭,就跟瞌睡會傳染似的,又要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宮宴禮到底是沒忍心喊醒她們:“算了,就讓她們在多睡一會吧。”

“大不了,要是餓了,就帶著她們出去吃點東西好了。”

宮水堯抬起頭來,應道:“我知道了爸。”

沒錯。

今天帶咱們崽崽的又是“巴掌狂魔”宮水堯!

昨天那幾巴掌,可算是給他抽爽了。

回到家,見啥都想抽兩下。

雖然打碎了三個花瓶,兩個古董茶杯,被老爹狠狠抽了一頓,但是大耳巴子“啪啪”抽人的感覺就是爽啊!

想到這,宮水堯下意識的揮動了下手。

隻聽“哐當!”清脆一響。

瓷碗碎裂,飯湯灑落。

宮宴禮邊微笑著站起身來,邊歡歡抽出腰間皮帶,獰然一笑:“小六啊,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爸!”

“別……啪!”

“啊!”

……

與此同時。

醫院內。

清早就起來的齊淩山,隨意吃了點東西,打了盆熱水,就開始幫唐清擦拭身體,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又將滿是血跡的被褥抱出去打算換套幹淨的回來。

然而等他回來,看見的就是病房內滿滿當當的身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