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寶抱著奶肚,笑眯眯道:“嗨呀,不用擔心辣,我已經將平安符交給大哥了,大壞蛋肯定傷害不了大哥的。”
眾人這才放心。
而此時。
書房內。
葉天臨和宮商堯迎麵落座。
看著眼前滿麵虛偽的人,宮商堯嗓音不鹹不淡道:“葉總今日登門拜訪,應該不是為了找我敘舊的吧?”
葉天臨一笑:“宮商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要什麽條件才能放過葉曉池?”
說著,又緩了下語調,不再那麽針鋒相對:“再這麽說,你們也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沒必要將事情做絕吧?”
宮商堯嗤笑一聲:“那她在算計一堯的時候,真的沒想到這個?”
葉天臨一噎。
老實說,要不是還留著葉曉池有用,他現在根本不想來求宮商堯。
真想不通,葉曉池沒這個腦子,是怎麽想的竟然敢去算計宮一堯。
葉天臨長出一口氣,又回歸原題:“你直接說吧,要怎樣的代價才能夠放過葉曉池?”
宮商堯雙眼微眯,笑了一下,隨後前身微俯,一字一句:“如果我說,要你葉家覆滅呢?”
葉天臨麵色冷了下來:“這麽說,是沒得談咯?”
宮商堯不屑勾唇:“葉天臨,事到如今,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們兩家能夠和談吧?”
自打宮商堯決心要打壓葉家開始,雙方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存在了。
和談?沒問題,等葉家覆滅的時候,我就跟你和談。
見宮商堯已經下定決心,葉天臨眼底幽光一閃而過。
宮商堯看不見的地方,他藏在桌下的手,悄然一翻,一張血色的三角符紙,“唰”地被他夾在指尖,輕輕一擲。
血符如光,頓時化為一抹血色流光,徑直朝著宮商堯襲去。
葉天臨唇角不禁勾起。
宮商堯啊宮商堯,別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不給人留活路。
你放心,GNB集團我……
然而下一秒。
心裏的暢想戛然而止。
葉天臨麵頰的笑容僵滯。
隻見宮商堯渾身金光一閃,頓時將襲來的血色流光湮滅。
沒…沒用?!
葉天臨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
而宮商堯同樣感覺胸口微微一燙,拉開衣襟,看著內兜已經化為灰燼的符紙,他臉色逐漸冷淡下來,看向葉天臨的目光多含冷意:“葉總,還真是好手段啊。”
雖然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姩寶給的平安符發生這樣的變化,肯定意味著剛才自己已經在險境走了一遭。
葉天臨一聽,心裏已經明白宮商堯肯定是發現了,冷汗不由得從額頭滑落,但臉上還是要保持笑容,裝傻充愣道:“宮總,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宮商堯搖頭失笑:“罷了,懂不懂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至於想讓我放了葉曉池,根本不可能。”
“還是請回吧!”
已經下達逐客令。
葉天臨就算有心在溝通一下,宮商堯也不給機會了。
他隻能起身灰溜溜的離開。
前腳剛走,後腳宮一堯就帶著崽崽們闖了進來。
“大哥,你沒事吧?”
“姩寶說,她給你的平安符已經被使用了,你沒遇到危險吧?”
“大哥,我們來辣!”
“……”
看著眼前眾人,宮商堯滿麵笑容:“好啦,我沒什麽事。”
說著,他將抱著自己腿的姩寶撈到懷裏:“姩寶,你那個平安符還有沒有?”
既然已經和葉天臨徹底撕破臉皮了,自然是要全方位的考慮下自己等人的人身安全。
像姩寶給的能夠保佑人平安的平安符,就是很好的東西。
姩寶撓著臉蛋子,小鼻頭通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大哥,平安符已經沒有辣。”
畢竟以崽崽的實力鮮少有人能夠傷害到她,自然也就不會準備平安符這樣的東西。
宮商堯點點頭,也沒失望,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總歸是能夠保護好家人的。他剛要開口,囑咐些什麽,就聽姩寶說道:“不過要是有朱砂和狼毫筆,我也可以再畫一些平安符的。”
平安符並不算是複雜的符籙,崽崽很輕鬆就能畫出來。
宮商堯:“……”
合著,你是在這逗我玩呢?
宮商堯沒好氣的拍了拍姩寶軟軟的小屁股:“臭崽崽,你是涮著大哥玩兒呢?”
姩寶小嘴一抿:“我才沒有呢。”
“好了好了,那大哥現在聯係人幫你去買朱砂和狼毫筆。”
宮商堯拿出電話,聯係自己的助理,然而一番交談之下,他臉色確實有些陰沉。
見大哥掛斷電話,姩寶仰著小腦袋,糯嘰嘰的問道:“大哥,怎麽了呀?”
宮商堯揉了揉眉心,看向崽崽,有些抱歉的說道:“姩寶,大哥工作上麵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朱砂還有狼毫筆你看你能不能自己去準備?”
姩寶腦袋一點:“可以呀。”
宮商堯笑著捏了捏她軟嫩嫩的奶膘,將崽交給閑賦在家的宮一堯,囑咐了幾句,這才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腳步匆匆離開。
“放心好了,隻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已,大哥能處理的。”
見崽崽們有些擔心,宮一堯笑著寬慰道。
姩寶點點頭,然後問道:“三哥,你知道哪有賣朱砂和狼毫筆的嗎?”
聞言,宮一堯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聽朋友說過,天華區好像有條古玩街,那裏說不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那我們快點走吧!”
姩寶小身子一晃,從宮一堯懷裏跳了下來,左手牽著蘇朵兒,右手拉著囡囡,小短腿噠噠就朝著門外跑去。
真就有些雷厲風行的架勢。
宮一堯能怎麽辦?
也就隻能寵著咯。
“姩寶,你們慢點兒,我先給你們準備點吃的喝的,然後我們再出發。”
宮一堯喊了一聲,收拾了點崽崽喜歡吃的零食和奶,拿上外套,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
拘留室內。
葉天臨再來,臉色已然沒了最初時的淡定,陰沉如水,渾身冷氣颼颼直冒,像是要凍死人一樣。
不單單是因為在宮商堯那吃癟了。
而是他發現自己在張天師那拿的符紙沒用之時,回家找人對質,卻發現人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