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獼騎手以為抓到了丹增活佛再順藤摸瓜找到麥書記就能得到藏巴拉索羅。丹增活佛果然開口就說“你們怎麽知道找到了我就等於找到了藏巴拉索羅?看來多獼騎手是世界上最聰明的騎手走啊要是你們不嫌路遠就跟我走啊。”多獼騎手用馬馱著丹增活佛將信將疑地朝南走去走了不到兩個小時丹增活佛就下馬不走了告訴他們“這裏就是藏巴拉索羅。”

這是一個被稱作“十萬龍經”的殊勝之地原野以龍的形象把一座座綿長的草岡延伸到了這裏。草岡連接平野的地方有一個大坑有一座覆滿了珠牡花的平台。珠牡是格薩爾王的妃子意思是龍女珠牡花就是菊屬龍女花一叢挨著一叢顏色各個不同紅紫藍黃白五色雜陳。奇怪的是三米高二十米見方的珠牡台上隻生長珠牡花別的花草一概不長。人們說這是當年格薩爾王派遣妃子珠牡晾曬過《十萬龍經》的地方而龍經就來自平台旁邊的大坑。大坑裏長滿了珠劍草意思是龍草龍草隻開一種花滿坑都是雪青色的花朵濃鬱的香氣從坑中彌揚而起幾公裏以外都能聞到。《十萬龍經》是古老的苯教經典而出自珠劍坑的《十萬龍經》卻是經過藏傳佛教密宗祖師蓮花生的修改和加持作為伏藏被寧瑪派掘藏大師果傑旦赤堅發掘出來的。同時驚現於世的還有那把刻著“藏巴拉索羅”古的格薩爾寶劍。如今這出自西結古草原珠劍坑的《十萬龍經》不知去了哪裏隻留下傳說和信念就像永不消失的風日雪色一樣永恒在人們的生活中。

丹增活佛告訴多獼騎手“所有的尋找都是舍近求遠所有的丟失都會在自己身上找到。藏巴拉索羅就在這裏你們擁有了它也就擁有了整個青果阿媽草原。”紮雅說“幾年前我來西結古草原朝拜過這裏這是個吉祥的地方正可以埋藏藏巴拉索羅。”他踢了踢平台又說“快啊佛爺快告訴我們藏巴拉索羅埋藏在什麽地方?”丹增活佛說“埋藏起來幹什麽?在我們的信仰裏格薩爾到過的地方、神女珠牡到過的地方、晾曬過《十萬龍經》的地方、蓮花生降伏苯苯子(苯教徒)的地方、有過伏藏和掘藏的地方、上師果傑旦赤堅宏法的地方就是藏巴拉索羅利益眾生的地方。”

紮雅蠻橫地吼了一聲“錯了佛爺。”他一吼遠遠近近觀察著他的表情的二十隻多獼藏獒也吼起來。紮雅說“你說的藏巴拉索羅不是我們要找的藏巴拉索羅我們要找的藏巴拉索羅是格薩爾寶劍!”

丹增活佛心平氣和地說“佛爺是不會錯的佛爺怎麽會錯呢?是世界錯了你們錯了。”丹增活佛拍了拍胸脯說“藏巴拉索羅不在別處就在這裏。遠古的教典裏藏巴拉索羅是人心人的好心、善心、光明的心哪裏有好心哪裏就有藏巴拉索羅。”

丹增活佛忽然大喝道“我就是藏巴拉索羅藏巴拉索羅就要死了!”

丹增活佛大叫一聲雙手飛翔似的展開轉了一圈眼睛一閉朝後倒去。

紮雅想扶住丹增活佛伸出手時已經來不及了。誰也沒想到他這一倒下去就把生命依附給了土地死了這麽快就死了。多獼騎手們驚愣著。紮雅蹲伏在地把臉貼到丹增活佛的鼻子上說“沒氣了進的出的都沒有了你們也試試。”騎手們輪番把臉貼到丹增活佛的鼻子上也說“沒氣了進的出的都沒有了。”紮雅撕開丹增活佛紅氆氌的袈裟和黃粗布的披風摸了摸胸口說“不跳了心不跳了。”騎手們輪番摸了摸也說“心不跳了一絲動靜也沒有了這麽快就冰涼了。”紮雅最後又摸了摸感覺丹增活佛的屍體冰涼得就像雪山融水裏撈出來的石頭。他站起來皺著眉頭想了半晌說“誰說這佛爺不是藏巴拉索羅呢在西結古草原他在哪裏權力就在哪裏。誰也不準說他死了他就是變成鬼魂也要控製在我們手裏。走啊把他送到西結古寺去我們就在那裏宣布我們找到了藏巴拉索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