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 凶手浮出水麵

不用怕,這不是人頭。徐馳從裏麵取出了一個軟呼呼的東西,然後往下一放。

果然,那根本就不是人頭,而是一塊軟肉,民間也稱之為太歲。

啊,不可能,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是一個人頭在裏麵。老大媽根本就不相信徐馳所說,仍舊堅持認為那鍋裏的是人頭,所以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大媽,你的鍋。徐馳拎著鍋追了出去。

不,不要,送,送你了。說著,大媽飛速的躥了出去,連門也忘了帶上,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徐馳不由的笑了笑,然後隨手把鍋放了回去,不過卻將那太歲給拎了出來。

為什麽會出現太歲呢,難道是人有意將這東西放那鍋裏想煮了吃?徐馳自言自語著,將那太歲放到了一個桌子上。

看著太歲,又看了看地麵,徐馳仍是一頭霧水,一點頭緒都沒有。

難怪他們查了這麽久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這可是真難為我了。徐馳自己畢竟不是學刑偵的,要他查案本來就不是最正確的。

徐馳在房間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用的證據,也不能找出什麽線索。

現在,好像陷入了死局之中,除了那個詭異出現的太歲和怨影之外,便沒有其他任何的收獲了。

就在這時,阿索的電話打了過來。

查的怎麽樣,有發現嗎?徐馳感覺似乎有了希望一樣,語氣也變得興奮起來。

有,大發現啊,我查過了。那三個死者都是親戚,而且他們一代和一個道士有一段恩怨。

真的,那道士叫什麽名字,有他的相關消息嗎?徐馳好像從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立馬就追問了一句。

現在,這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上代恩怨,銅錢,太歲,道士。這些就可以竄起來了。徐馳終於有了笑容,然後接著說道:把具體的情況發到我手機上來吧。

好的,我馬上就傳過來。阿索也十分的高興能幫上徐馳,所以立馬就掛掉電話給徐馳發資料去了。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徐馳就到了阿索發的資料。

上麵是一張黑白照片,一個道號叫清葉的道長,當時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十分的年輕。

除了照片之外,還有一些文字,描述的內容是當時那個道長因為和張家的女兒有了關係並懷上了一個孩子,但是張家的人卻極力反對自家的女兒和道長往來,並且讓腹中的孩子流產,所以這大大的觸動了那個清葉道長,他還和張家的大打出手,想要搶走他的女人。

可是沒有料到的是在扭打過程中張父不小心推了一把上前來勸架的女兒,並且讓她的頭撞到了尖銳的石頭之上。當場就死了。於是,清葉便有些瘋了,咬掉了張父的一隻耳朵,搶走了張氏的屍體,從此就消失不見了。

十年之後,張家有一女孩子,也就是死去的張氏的侄女就是第一個被紅繩弄死的人。第二個則是張氏的小妹妹,而最後一個則是張氏妹妹的女兒。

古怪,為什麽都要選女性下手,這其中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嗎?徐馳幾乎確定,那個清葉肯定就是殺人凶手,殺人的動機就是報複。可是,為什麽都選女人呢?

當初害死他戀人的是張父,不過張父似乎沒有死於非命,而是老死的。如果真的是惡意報複的話,為什麽不選張父而選擇他的後人呢?

徐馳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隻有找到凶手才能解開這個迷團了。

有了這個結果,徐馳立馬將這些資料傳回了第七局,並且讓人去追捕那個道號叫清葉的道長。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徐馳所擅長的了,反正他已經和阿索合作找到了嫌疑人。

行啊徐馳,沒有想到你剛到就弄清了案件。我看這個清葉嫌疑非常大,極有可能就是他殺的。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刑偵那邊去入手吧,你過來一趟。徐忠對於徐馳的斷案能力非常看好,不由的讚了幾句。

首長過獎了,我也是得到了朋友的幫助才能這麽快的理清頭緒。徐馳謙虛了幾句,然後才掛掉電話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還找了一個袋子將那太歲帶走。這東西可不好找,拿著它弄成幹粉可是大有作用,徐馳怎麽可能放過呢?

這邊,徐馳正前往第七局,而那邊陳博弈也正在與日本武士進行切磋。

看到陳博弈站起來,鍾子期笑了笑,拿過話筒道:為了保證下麵的決鬥公平公正,有請藥王弟子張陽。

聽到藥王弟子時,鬆本無風的身子微微一滯。

顯然,他聽過藥王,或者藥王弟子的名號。

藥王弟子,你?看到陳博弈朝著自己走來,鬆本無風不由的挺直了身子,站在台上虎視著陳博弈,好像隨時會暴起殺人一樣。

從鬆本無風的臉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陳博弈不由的有些疑惑起來。他,認識‘自己’嗎,或者鬆本無風跟藥王有仇嗎?

還真是,鬆本無風與藥王的確有仇,但不是私仇,而是家仇。三十年前,他的父親前來華夏學醫的時候,就遇上了藥王,並且被藥王廢掉一根指頭。所以說,鬆本無風對藥王懷有很深的仇恨。

我們認識嗎?陳博弈冷笑一聲,並沒有把對方的敵意放在心上。因為在陳博弈眼裏,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一個必須的死。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鬆本無風認真的看了看陳博弈,陰著臉逐字逐句道: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你的師父。

摸了摸下巴,陳博弈直接走了過去,在與鬆本無風擦身而過的時候。冷笑道:那當然,我師父名震海外,你自然知道。

鬆本無風沒有想到陳博弈竟然這樣回答自己,不由的愣了一下。

我要向你提出挑戰。

陳博弈搖了搖頭,轉過身對著鬆本無風說道:你還不配,等你僥幸勝了鍾老前輩再來讓我教訓你吧。

話雖然說的平平淡淡,可是其中的深味卻讓鬆本無風臉色一寒。這是無視,赤果果的無視。什麽叫僥幸勝了再來受教訓,這太無法無天了。

正當鬆本無風想要說什麽時候。一旁的鍾子期卻淡然的說道:我與張陽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你更不算什麽。來吧,讓我瞧瞧你們這些僂人學的是哪門子的中醫。

你們華夏人就是以這種禮節對待外邦嗎?台下的使團成員看到鬆本無風嘴上吃了敗仗,當下就出言指責。

是,也不是。我們華夏向來重禮,但也是對有禮之人。若是野蠻人或者一些心懷鬼胎之人,那何須以禮相待。難不成。你們還與強盜小偷客氣?陳博弈冷笑一聲,將對方頂了回去。

你……

看到局勢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在一旁的王副部長立馬出來解圍,安撫人心。

可以開始了吧,早點讓他們領教我們華夏中醫的精髓是什麽吧。陳博弈不想拖下去,想盡早的完成任務。

如今的燕京可不太平,跟陳博弈有關係的人都頂著巨大的壓力,所以他想急著趕回燕京去。隻有在那裏,他才能放心。

是以什麽方式進行決鬥?鬆本無風伸出了一個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已經對陳博弈起了殺意,但是在眾多人麵前,他隻能暫時性的忽視陳博弈。打敗華夏中醫,也是他這次來華夏一個重要任務。

隻要打敗了華夏中醫,那麽他們僂國的中醫就會在世界之中占據中醫第一的地位,這將促進僂國的中醫製藥集團進軍世界的大市場之中。

自然是互相紮針,看誰的針法與功效更加高明。鍾子期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跟陳博弈的比試。這個辦法是最有效的,而且可以直接殺了對方的銳氣,讓僂國的人好好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中醫。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針王是不是真得有這個資格擁有這個名號。鬆本無風冷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手搭在箱子上麵,輕輕一按。

箱子頓時崩裂,朝著四麵散開來。

好厲害的手法!

鍾子期眼睛一亮,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鬆本無風。原本。他以為鬆本無風隻是徒有虛名罷了。但是看了他這一手,自然清楚他的確有些本事。至少,他掌握了以氣運力的能力,至於能不能做到以氣行針還不能妄下定論。

不過,現在鍾子期已經把鬆本無風抬到與自己相同的地位,一個強勁的對手。打敗他。就能打敗僂國的中醫,讓原本式微的華夏中醫上升到更高的水準,這將為華夏中醫打好一個廣袤的空間,促進華夏中醫在世界上的發展,從而改變華夏中醫在醫術界的地位。

這一戰,兩方都想勝。可是最終結果如何,誰也不敢保證。

陳博弈並不是真正的杏林醫手,對於這場比試的結果他也沒有底。但是,比想鬆本無風,他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陳博弈。

鍾子期如果不幸敗了,還有陳博弈這一關。別的不敢說,單憑針法,陳博弈還是相當有自信的。龍淵鬼醫,最恐怖的就是針法,而陳博弈盡得真傳,還有超越的趨勢,如果他都贏不了鬆本無風,那隻有藥王親自出馬了。

陳博弈暗中查過鬼醫與藥王的關係,這兩個是師兄弟。據說,當年藥王本是鬼醫,但是因為門中的一些舊事,鬼醫離開了,在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龍淵,成為了龍淵最神秘的人。

鬼醫一輩子隻有兩個弟子,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另一個便是陳博弈了。如果不是陳博弈殺死了鬼醫的兒子,恐怕這一次執行這次任務就是號稱‘邪醫’的鬼醫子之來執行了。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中醫,其醫術比藥王還要恐怖。

不幸運的是,他‘死’了。

是的,那個任務是陳博弈親自執行的。他說‘邪醫’死了,那就隻能是死了。不過他真的死沒死,恐怕隻有陳博弈眼邪醫才知道。

摸了摸手,陳博弈看了一眼手心月牙般的印記,心中暗道:小邪,希望你不要浪費我的‘洗心革麵’,那可是我師門的絕術,為你我可少了三年壽元。

如果鬼醫聽得到陳博弈的心聲,肯定會知道他的兒子沒死。不僅沒死。而且已經改頭換麵了。

逍遙宗的‘洗心革麵’可是頂級秘術。據說,這種功法可以讓一個魔頭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善人。

咦,我這個身份倒蠻適合小邪的,不知道他在藥王那裏如何了。陳博弈嘴角微微翹,不由有些得意起來。

說起來,這還是他加入龍罰真正意義放過的一個人。

他與邪醫同在鬼醫門下求學,感情似兄弟。要他殺邪醫。的確非常困難。當初陳博弈接到那個任務的時候,他一度拒絕,可是世上除了他陳博弈還有誰可以殺了邪醫呢?

鬼醫,不錯,他的確有這個能力。可是他下的去手嗎,那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失去了人道能力的鬼醫已經不可能再擁有後代了,而邪醫是他世個唯一的親人。做為鬼醫的弟子,陳博弈怎麽可能讓自己的恩師無後呢?所以。他動用自己的秘術,將邪醫洗心革麵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被他的師姐逐出了師門。

就在陳博弈發呆之際,鍾子期手裏已經握著一把銀針,手指飛動,圍在鬆本無風的身邊。

針針不差,針王果然了得。我敗了。!鬆本無風還沒有動手就認輸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這就勝了嗎?底下一些不是杏林界的人有些不敢相信,鍾子期不過是繞著鬆本無風走了一圈,他就認輸了?

暗中協議,還是鍾子期的針法已經逆天了?

承認,你很不錯。雖然我沒有看到你行針,但是你以氣運力的手法很不錯。鍾子期看到鬆本無風坦然的承認自己輸了,不由的高看了對方一眼。

以鬆本無風在僂國中醫界的地位,已然是一個傲視群雄的人物。這樣的人,心裏都有傲氣。想讓對方認輸是極為困難的。可是他竟然認輸了,認的大大方方。

這一切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那些僂國的使團才員也坐不住了,紛紛起來,想要讓鬆本無風改口。

未戰先敗,這在僂國中醫上還從未有過的。這種屈辱。他們不能接受。

可是鬆本無風的眼神掃過使團成員的時候,他們靜默了,乖乖的坐了下去。名義上,鬆本無風隻是來參加華夏中醫大會的交流醫師,可是暗地裏他是這個使團真正的‘高官’。

好,既然僂國的醫師認輸了,那我就正式宣布,我們華夏中醫勝了。王部長神色激動,盡管他這個人有些私心,可是歸根到底當初是信不過陳博弈的醫術身份。這一次中醫交流大會關係著華夏中醫的未來,他馬虎不得。稍有不慎,就會把華夏中醫推到一個萬劫不複的地步。如此巨大的壓力,不得不讓他如履薄冰。

看著王部長的樣子,陳博弈不由的看了一眼他。原本他不太喜歡這個人,可是才他的真情流露,讓陳博弈有了一絲改觀。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人。

我雖然敗了,但我希望能與藥王的弟子指點一下我的針法,還請諸位能滿足我的這個願望。

嘶!

底下的有些醫者吸了一口涼氣,目光齊唰唰地看向了鬆本無風。

他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先是跟鍾子期認輸,然後又向陳博弈挑戰。是,語氣之上聽起來的確像是討教,可是在既然敗在了鍾子期的手上,為什麽還要向提出跟陳博弈切磋的要求。難道,他是想打敗陳博弈嗎?

王部長看了一眼鬆本無風,又看了看在台上一直處於微笑狀態的陳博弈。幾天前陳博弈打敗鍾子期的時候,他一直沒有瞧明白他們二人之間究竟誰強誰弱。強,又能強到幾分。

受到大家的目光注視,陳博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點了點頭。

既然鬆本先生有這個願望,如果在下不滿足的話豈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好吧,那就讓我領教一下鬆本先生的針法吧。陳博弈心裏不太願意與鬆本無風在台上切磋,因為他不是跟他較量醫術,而是要他的命。

多謝張陽先生,請吧!鬆本無風眯了眯眼,手裏的銀針寒光閃閃。他向鍾子期認輸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跟陳博弈鬥一鬥。

死,必須殺死藥王的弟子,以血洗家族的仇恨。

看到鬆本無風臉上的表情,陳博弈不經意的笑了笑。

這個人,看來跟藥王果然有深仇大恨。既然你要送上門來,那就現在解決了你吧,這樣也有時間去幫那個宋嫣。

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但是有利的變化陳博弈還是欣然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