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章 情況緊急了
豆大的汗不停的從陳博弈臉上滑落,但他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堅定。實力決定一切,沒有人會比他有更深刻的體會了。有一個魔門巨頭的老爹又如何,沒有任何力量的他照樣被人欺辱,連他父親都不管他的生死。隻有成為強者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主宰自己的一切。否則他終有一日在別人的欺辱中死去,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弱,隨著他的衝刺消耗了絕大多數。他緊咬牙關,壓榨著丹田之中還殘餘的一絲真氣再次往那穴位衝去。
轟!
就在真氣幾乎告罄的那一刻,堅持不懈的陳博弈終於衝破了那道壁壘,餘下的真氣迅速的竄入了那個穴位,不斷的旋轉著仿若一個漩渦一般,不停的轉動著。
隨著真氣不斷的盤旋,陳博弈感覺它們變得更加精純了,甚至一些雜氣被排擠出了穴位然後順著經脈被陳博弈排出了體外。
趁熱打鐵,陳博弈繼續吐納著,將靈氣緩緩吸入體中,然後經由丹田流往了穴位,再由穴位排出雜氣對真氣去雜存精。
此時的陳博弈已是煉氣一層的境界,吐納的效率遠超以往,僅僅一個時辰的吐納他就感覺恢複了以往的狀態。
緩緩睜開眼睛,陳博弈眼裏的一切似乎變得更清明了,夜幕中沒有借助燭光他竟能把屋子裏的一切瞧的分分明明,與白天無異。
站起身來,他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好像風一吹就可以隨風飄揚。當下,他用力一蹬,整個人竟然飛出了三四米。破門而出。
不在意身上的些許痛楚,陳博弈仰天長嘯,宣泄著內中的情緒。
奇怪,明明有正氣出現,怎麽就斷了呢?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陳博弈打了一個激靈。
雖然不知道隔著多遠,但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聽覺變強了。
走吧,這裏是廢物呆的地方,怎麽可能有正氣出現。如果是什麽正道弟子前來。正好把那廢物一劍殺了,省得被其他同門嘲笑。另一個聲音響起,讓陳博弈直咬牙,恨不得衝出去將那個暴打一頓。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魔門子弟修練道術,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如果被他父親知道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回到房中。陳博弈對那兩人的身份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他所居住的是蠻煞峰的峰頂,這裏隻有宗主一家以及看守的弟子,外人絕計不會往上跑。往日裏除了他的母親跟青蝶會來這片小竹林,別人絕對不會踏上這裏半步。
看來不能在這修練,那囚製倒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娘親把拂清老頭關在那裏時都無人法現,應該有什麽陣法之類。現在的陳博弈早已經不是當初什麽也不懂的陳博弈了,這段時間他除了修練之外就把青蝶買回來的書全部印在腦子當中,對修行之事也算是十分了解了。
這天夜裏陳博弈並沒有再修練那《清虛真法——入門篇》,而是泡了一個澡躺在**休息。躺在**。陳博弈感覺著微弱的風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從來沒有細心的體會過周遭的一切,可是如今沉心體會便發現這世界竟是如此美妙,風聲如同一曲眠歌,讓他緩緩睡去。
第二天醒來,陳博弈便在小院子裏打起拳來。
他所打的拳法是偷學來的,以往也有練習。但總是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可是今天他越打越舒暢,拳腳之間風聲呼呼,看起來氣勢不凡。
收拳、沉息。
陳博弈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來,感覺神清氣爽。
小公子,沒有想到你這一套蠻牛拳打得有板有眼,就是氣息有些怪,不似別個打的那麽煞氣騰騰。青蝶站在遠處看著陳博弈,原本她應該三日後才過來,可不怎麽的一早起來就走到了這裏。
青蝶姐姐怎麽來了?
其實方才陳博弈早就感覺到青蝶來了,隻是不想讓對方覺察便假作不知。對方是自己母樣的心腹。陳博弈對她並沒有敵意。加上這段時間她對自己照顧有加,心中更是十分感激。
陳博弈是那種別人對他一點好,他就永遠銘記在心的人。他之所以不恨他的大哥二姐還有三哥,也與他的這個性格有很大的關係。在他五歲之前,他的哥哥姐姐對他都十分疼愛,有什麽好的東西都會給陳博弈留一份。
來看看小公子。順便問問小公子你有什麽需要的。青蝶迎著陳博弈清澈的目光微微一笑,這些時間陳博弈變化巨大,讓她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雖是如此,對於眼前的陳博弈卻生出親近之意。
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需要,隻是我想換了一個地方住。陳博弈眼珠微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偷偷跑到囚室修練總會被發現,如果自己娘親回來找不到自己豈不是更麻煩。所以,他所索就挑開了說。
換個地方?青蝶麵露難色,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
許是看出了青蝶的顧慮,陳博弈笑道:青蝶姐姐不必擔心,我隻是想去黑龍崖下的一處地方。平常的用度你照樣放在小屋我自會取用,如果娘親問起你就告訴她我在下麵她就知曉是哪了。
青蝶看了一眼陳博弈,心想:崖下?莫不是小公子最近的變化因崖下有了奇遇,嗯,應當是了。
奴婢聽憑公子吩咐,絕對不會向旁人提起此事。這等隱密之事都告與自己,足見對方對自己的信任。想著將陳博弈近來的表現告之自家小姐之時,青蝶就露出了一抹笑意。
青蝶姐姐,以後在小風麵前就不要自稱奴婢了。你待我情同弟弟,我也視你為親姐姐。如果姐姐不嫌棄,不如日後叫我小風吧。陳博弈知曉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靠青蝶幫忙,倒不如趁現在就拉近關係。
使不得。使不得,奴婢身份卑微豈敢越禮,還請小公子不要為難。青蝶心頭一跳,連忙跪了下去。
陳博弈見狀立馬走上前去,扶起了青蝶,臉上一副傷心的樣子,緩聲道:我知道是我不配,姐姐瞧不起我……順著他就耍起了無賴,在那裏大哭起來。
小公子奴婢絕無此意。小公子奴婢我……青蝶感覺自己百口莫辯,以往她的確是瞧不起陳博弈,還給過他臉色。
姐姐不認我這個弟弟我就不起來了,嗚嗚嗚……既然耍了無賴就一耍到底,必須座實了對方‘姐姐’這個身份。
好好好,隻要你不哭姐姐什麽都答應你。青蝶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魔門子弟嚎啕大哭的,不免有些心疼。
那姐姐就是答應啦。太好了,我又有一個疼我的姐姐了。
而在另一邊,杜辰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躺在軟香**,杜辰的腦海之中不斷閃現自己以前的記憶。
而在這裏,他沒有一點歸屬感。
即便這裏的房價不高,錢也沒有貶值;即便這裏的女人不會現實到沒錢就把你甩了,男人也不會為女人外遇而煩惱;既便這裏的環境沒有任何汙染,食品也沒有添加任何化學劑;即便這裏這裏沒有人秀下限。腦殘也沒有遍地都是;即便……
去他該死的即便。
沒有電腦;沒有遊戲;沒有香煙;沒有蒼老師的愛情動作片;各種沒有……
這讓杜辰這個半宅男如何生活,如何適應?
好歹人家穿越都是美女作伴,富得流油。不是武學天才,就是苗根正紅的少爺級人物,大把的妹子等著泡,大把的錢等著賺,大把的腦殘配角等著虐。
可是老子有什麽。有一具小屁孩的身軀;有一個殺豬的老爹;還有永遠吃不完的豬腸。你知不知道,老子上輩子最恨的就是吃豬腸!
幹!杜辰無比怨恨的堅起了中指,如果可以罷工回家,他真想卷了鋪蓋回自己的老家,哪怕是下地務農,做個建設新農村的農民伯伯也比呆在這鬼地方要強上數億倍。
喲,我的小爺,您這是在‘幹’什麽呢?薑媚移著蓮步,走到了杜辰的床邊。
杜辰不知是薑媚來,也沒回過頭。咧嘴道:幹你行不行?
撲哧!薑媚掩嘴一笑,指著那杜辰笑的花枝亂顫道:就你,毛還沒長齊,就想占老娘便宜?哈哈,笑死老娘了。
杜辰歪過頭去,看到是薑媚。心中頓時一驚,不敢言語,更加不敢去不看薑媚。
喲,現在都長記性了。調戲完老娘,還愛理不理。說著,那薑媚走到杜辰身邊,用力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痛的杜辰直咧嘴,雙眼大瞪,卻又無可奈何。
就剛才占了薑媚便宜的事,都已經讓杜辰心中有些忐忑了。
這可是一個封建社會,等級分明,一不小心就會沒了腦袋的。杜辰雖然不喜歡這個世界,但是不代表他不想活了。
行了,不跟你鬧了。你跟我老實說,今天怎麽腦瓜子開竅了。以前見到老娘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還想‘幹’老娘了?薑媚側躺在杜辰的對麵,整個場麵看上去十分的**。
杜辰翻了翻眼皮,心道:難道要老子告訴以前那個杜辰暗戀你?
郝老板,您就別取笑小的了。咱隻不過是一個屠夫的兒子,哪敢‘調戲’您?剛才是小子我犯渾了,希望郝老板大人大量別放在心上!杜辰邊說,邊站起來,與薑媚保持了一段距離。
薑媚用吃驚的表情看著杜辰,嘴中道:嘖嘖,瞧這話,就算是那些書生也不見得能說的出來。說起來,你也是住我對門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怎麽沒發現你這小子嘴巴這麽能說會道?
杜辰心中暗叫一聲‘糟了’,嘴上說道:郝老板,您可是大忙人,哪有空搭理我們這種在底層掙紮的人物呢?晃然間,杜辰又想起了以前。說話的時候難免用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口氣。
這話聽在薑媚耳中,不像是一個屁點大的孩子說的,而是一個飽盡了社會辛酸的成年人才能說出來的,眼睛不由的睜大了幾分,心中的好奇就更重了。看了好一會,突然傳來一聲輕歎。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媚姐,我讓感覺自己還不曾老去。說著,那薑媚的神色有些黯然起來,靠在床沿。眼神有些空洞起來,給人一種落寂的感覺。
杜辰放下茶杯,轉過身來看了一眼薑媚。
這個時代,至少是在雲海城,二十二歲左右還沒有出嫁,的確算是老姑娘了。不過杜辰可不會與一個女人討論與年齡有關的問題,因為那樣太不明智了。
這個女人。在雲海城都算是是那種傳奇似的人物。她一個人打理著許多產業,黑白通吃,卻自始自終都是一個人,身邊沒有出現過任何男人。
媚姐,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杜辰移了張凳子坐了下來,雙手托著下巴,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薑媚。
薑媚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眼睛看著頭頂,啞然一笑。說道:我一個弱女子,有什麽讓人佩服的。
也不管對方是否看的到,杜辰搖了搖頭,正色道:媚姐,若你是一個弱女子,那這蘭坊的女子恐怕都不能算了人了吧?媚姐別怪我這個對比說的不好聽,因為事實就是如此。有哪個弱女子能守著一條日盡鬥金的商街。任誰都不敢染指?有哪個弱女子,與官府的關係密切到有大事都要您出麵的地步?
喲,杜辰,這是我看著長大的杜辰嗎,還是那個木納而不善言詞,渾號殺(傻)豬仔的杜辰嗎薑媚的睫毛輕輕一動,目光在杜辰身上掃來掃去。
杜辰有些不自在的移了稱身子,坐直了一些。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跟薑媚說這些話,可是當他看著她的樣子時。他想到了自己的際遇,所以才對著她敞開了心菲,好像自己並沒有穿越一樣,隻是跟一個穿著古裝的女子在談心。
摸了摸鼻子,杜辰說道:不還是那句話,媚姐哪有時間理會我呢?
迎著杜辰清澈的目光。薑媚的臉竟然有些紅了。
杜辰並沒有移開目光,接著說道:不過,我也知道媚姐你過的並不如意,有時有些事逼著你去低頭,讓自傲的你不得不退讓。表麵上,媚姐過的如魚得水,雲海城之中誰見了都要恭敬的叫一聲‘郝老板’。可是,在這背後,又有誰知道媚姐的艱辛呢?
頓了頓,看著滿目吃驚的薑媚,杜辰接著道:不過我很好奇,媚姐你所追求的是什麽呢,為什麽不找一個好男人呢?女人再要強,終究還是一個女人,還是需要一個依靠的。
杜辰,莫非你就是那個精怪?說著,那薑媚站了起來,繞著杜辰走著。
杜辰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暗恨自己說的太多,完全不當自己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了。雖然這個時代十二三歲成婚的男子一把抓,可是終究還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小屁孩。
就算是那的聰明世家之弟,也是經過許多的**之後才懂得許多事情。可是自己是一個屠夫的兒子,絕不可能會說出以上這些話來的。
撲哧,瞧你緊張的。你出身時,老娘還抱過呢,若說你是精怪,老娘第一個不信。而且,精怪的眼神可不會向你那麽清澈。不過,你的確讓我很吃驚。看來,老娘以後要跟你多接觸,接觸才行。說著,薑媚伸手素手,在杜辰腦門彈了彈。
不管你如何懂得這麽多,以後都不可以像今天這樣,怎麽嗎?外麵的人可不像我,弄不好就把你當妖物,架在火上燒了。
感覺到對方話裏的真誠,杜辰埋下了頭,輕應了一聲:嗯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淚。
倒不是因為薑媚關心自己,而是杜辰心中有些觸動,讓他感覺到自己在這個時代有一個‘朋友’而感到慶幸。也許,僅此一夜,可是對杜辰來說太珍貴了。
媚姐,謝謝你。偷偷抹幹了眼淚,擠出一絲笑容。
薑媚刮了刮杜辰的鼻子,笑道:衝你這一聲媚姐,你這個幹弟弟我認了。
啥?杜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老娘認你當幹弟弟了。怎麽,你還不樂意?說著,那薑媚雙手叉在腰間,一副準備發火的樣子。
杜辰的小腦袋立馬搖的跟波浪鼓一樣,連忙道:樂意,樂意,一千一萬個樂意。
有這麽一個權大財粗的姐姐,誰不樂意?
這才差不多,哼!說著,那薑媚拍了拍小手,身子一旋,好像小姑娘一般,重重的躺到了**。
那個……杜辰倒不知道要怎麽叫了,迎著對方的目光,杜辰終於擠出了:姐姐。
薑媚看了一眼杜辰,笑道:說吧,趁著老娘高興,你說什麽都行。
那我就說了啊……說著,那杜辰吞了吞口水,道:那個,你的裙子岔開了……
看著那一雙玲瓏潔白的美腿,杜辰再次吞了吞口水。
啊!薑媚猛然間坐了起來,飛快的把岔開的裙子攏了起來,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又躺了下去。
看到薑媚羞紅的臉,杜辰嘿嘿一笑,目光時不時往薑媚的腿部瞄去。
此時,薑媚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心道:他就是一個小屁孩,不算男人。還有,他是你的幹弟弟,就算看到了大腿也沒什麽,隻要沒有……
接下去,薑媚就不敢想了。
她可不是什麽黃花閨女,那些陣仗許前就見過許多了。隻是這些年,身邊沒有男人對於那些事也沒有再想。可是今天,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勾出邪火來,實在惱人。可是,又不能在他的麵前表露出來。
不過,杜辰卻站了起來,說道:姐姐,折騰了一夜,你也累了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薑媚正想走,又不想‘落慌而逃’而被自己這個新認的弟弟取笑。見杜辰送上台階,豈有不下之理。
於是,她裝出若無奇事的樣子,起身伸了伸懶腰,說道:經你這麽一說,的確有些困倦了。好了,姐姐先回去了,有空再來看你,你爹那邊我自然會說清,你就好好斥候那兩位仙師吧。
說完之後,薑媚也不再理會杜辰,自顧的朝著外麵走去。
杜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光顧著聊天,忘了打探那兩個道長的事了。算了,既然留在這裏,說不定自己能看出點什麽來。
看著薑媚逃似的跑出了小院,杜辰不禁輕笑了起來。直到對方的身形完全從視線裏消失,他才關上門,躺到了**。
**還遺留著薑媚身上的香味,讓杜辰不禁用力的吸了幾口。
半響,杜辰才移了移目光,嘀咕道:可恥啊,竟然不硬……
是夜,某人帶著極大的不甘睡著了,而某人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