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青鸞抱著獨孤燁小聲的衝著阿纖說道:“你剛住院的那幾天,小燁燁就一直哭,我就這樣抱著他哄著他才肯睡覺,你也剛剛出院,還是先去休息吧。怕阿纖再怎麽安慰自己,此時此刻也忍不住心頭一陣陣泛酸。最後隻好點點頭隨著獨孤異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阿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臥室去看小燁燁,卻在一出門的時候愣在了原地,隻見獨孤青鸞一臉睡意朦朧的從阿纖臥室的隔壁房間走出來,顯然是剛睡醒。
“阿纖早。”獨孤青鸞像是才看到阿纖一樣,打了個哈欠,含糊道。
“你怎麽在這裏啊青鸞?”阿纖被她的話叫回了神,笑著問道。
獨孤青鸞見阿纖一臉疑惑,垂下的眼眸快速劃過一絲異樣,然後抬起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房間,恍然道:“你說我啊,自從你住院以後,為了我方便照顧小燁燁,異就讓我搬到這裏來了啊,怎麽了嘛?
見是獨孤異準許的,阿纖也說不出來什麽了,隻是點點頭贏了一聲,便往小燁燁的房間走去。
剛走進房間,阿纖就見獨孤燁竟然朝著她舉著手,好像是要抱抱一樣,頓時眉開眼笑,誰知等她湊過去時,卻見獨孤燁還是朝著門的方向舉著手,疑惑的扭過頭,卻見獨孤青鸞正一臉溫柔的站在那裏看著獨孤燁。
強忍下心中不斷翻湧的酸澀,阿纖強顏歡笑餓繼續陪著獨孤燁,一整天,獨孤燁卻隻粘著獨孤青鸞,看的阿纖心底失落不已。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獨孤莊園突然迎來一個意外之客,讓阿纖很是驚訝。
“你怎麽來了?”阿纖秀氣的眉間滿是疑惑,不明白這個時候她過來幹什麽。
徐雨薇雙手捧著水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聲音也是帶著哀傷:“阿纖,我這次來是想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一定要幫我。”
找她幫忙?徐家有什麽事情會需要她?阿纖微微一愣,在心底自嘲的想著,臉上卻是帶著為難:“你也知道,如今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隻在家裏看著燁兒,你說的事情我也不一定幫得上忙,不過你先說說吧,能幫我就幫。”
徐雨薇此時正在喝水,聞言低著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抬起頭時卻隻剩下一派難過之色,她上前握住阿纖的手,真誠的說道:“阿纖,母親她心髒病突發就在不久前住院了,醫院說快不行了,我希望你能回去見她最後一麵,了了母親臨終前的最後一個心願,好嗎?”
“啪”的一聲,是阿纖手中原本握著的水杯,剛剛因為震驚過度手一鬆便摔在了地上,看著散落一地的碎片,還有徐雨薇身上被濺到的幾滴水,阿纖連忙拿起茶幾上的紙巾,一邊擦拭一邊抱歉的說道。
“啊,對不起,我失禮了,來人,快把這裏收拾一下。”
隨著阿纖的話音一落,就見從門外小步跑來一個菲傭,手裏拿著工具,快速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幹淨。
徐雨薇看著眼前的一切,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不等阿纖察覺便已經轉瞬即逝,隻留下滿滿的誠懇。
阿纖權衡了一下,徐母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不論怎麽說也算是繼母,如今她患病去世,自己確實沒有不去的道理,這樣想著,一抬頭又看到徐雨薇正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阿纖的心中微微一軟,輕聲說道:“母親病重,我確實該去看看她的最後一麵,你別難過了,先在我這邊休息一下?”
徐雨薇一見她竟然這麽容易便答應了下來,原本準備好的一大套說辭也用不上了,隻好點點頭說道:”你肯去就好。“
阿纖沒在說什麽,隻是二人又坐了一會兒,徐雨薇便著急拉著阿纖去醫院,阿纖將小燁燁拜托給獨孤青鸞後,便坐上徐雨薇的車直奔醫院。
隻是隨著周邊景色的轉換,阿纖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她扭頭看著徐雨薇驚疑的問道:“我們不是去醫院嗎?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吧。”
“母親今天在酒店裏設了宴,想我們一家人再好好聚一聚,沒有其他人。”徐雨薇看著車子前方輕聲解釋道。
阿纖恍然的點點頭,心底隻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隻好坐在車上不再言語。
不一會兒,車子便到了酒店,是有名的一個大酒店,徐雨薇將車子直接開到停車場,然後挽著阿纖的手臂直奔二樓包廂。
還未進門,阿纖就聽到房間內熱熱鬧鬧的說話人,心中不由泛起疑惑:徐家什麽時候這麽多自己人了?
盡管阿纖此時感覺到不對,然而卻已經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徐雨薇更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輕笑著和裏麵的人說道:“我們阿纖來了,快歡迎一下。”
伴隨著徐雨薇的話音一落,就有一陣陣掌聲響起來,這個時候阿纖再傻也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麽家庭聚餐,分明是徐雨薇故意將她騙來的!
但是已經到了這裏,而且裏麵的人也知道自己來了,就算是想退卻離開都不可以,阿纖隻好微微扯動了嘴角,掛著溫婉端莊的笑容走了進去。
包廂很大,四五個桌子擺放在屋裏絲毫不顯擁擠,而最裏麵的主桌上,阿纖赫然看到徐雨薇已經入座了,不但是她,那個桌子上還有一個讓她很熟悉的人——徐文博。
在看到徐文博的那一瞬間,阿纖幾乎肯定了這次宴無好宴,而且在那個桌子上除了徐文博和徐雨薇以外,幾乎都是媒體界的名人記者。
徐文博見阿纖隻是站在門口發呆,也不說走過來,心下一陣不悅,隻是想起自己一會兒要做的事情,不由溫和的笑了起來,朝著門口的阿纖責怪道:“阿纖怎麽來這麽晚,讓我們大家都等你,還發什麽愣?快過來啊,就差你了。”雖是責怪的語氣,卻帶著滿滿的親昵,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他們的感情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