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水永遠比你想的要深，楚辰又一次深刻的意識到這句話的內涵。
葉相是有能力的，他隻是一直在裝，保持著一種平衡。
如果太沒用，會遭到荊王的排擠，官位不保；
如果太有用，會遭到豫王的重點打擊，小到丟官，大到滅門。
從始至終，他就是一條老泥鰍，抓不到，偶爾還會鑽入泥裏。
楚辰更清楚地看清楚了官場現狀。
有些官員是有能力的，隻是不想顯山露水，遭來禍端。
就比如刑部的崔浩然、趙正。
一兩滴清水根本不可能把渾濁的水變清，想要改變，必須從源頭入手。
五城中軍軍營。
霍無三排第一個抵達，得到的獎勵是休沐一天，每名戰士有10兩銀子的獎勵。
其次是李明軒的四排、蕭景睿的二排。
最後一個抵達的是許星辰的一排。
此刻的一排對四排恨之入骨，若不是李明軒搞小動作，不會如此丟人。
為了還清澡堂那幾兩銀子，足足幹了半天的髒活。
楚辰站在隊伍前，命令道：“三排可以離開了，拿好你們的錢，記得明天早上準時歸隊。”
“是！”
三排士氣高昂，在霍無邪的帶領下離開軍營。
十兩銀子，足可以享受到想享受的一切。
楚辰繼續命令：“二排、四排有蕭景睿負責，帶隊繼續訓練。一排拿起你們的工兵鏟，跟我走。”
許星辰對著一排喊道：“全體都有，向左轉，起步走！”
“唰！”的一聲，一排士兵左轉，邁步跟上了楚辰。
每每經過李明軒跟前，一排士兵都投來憤怒，外加鄙視的目光。
眾人來到西北營區，這裏比較荒蕪，很少有騎兵過來訓練。
楚辰命令道：“明天之前，挖兩個長、寬二十米，高三米的大坑。挖完之後注水，水深二十厘米。”
許星辰不是很明白，喊道：“報告！”
“說。”
“挖這個有啥用？”
楚辰轉身看著一排士兵：“你們不是喜歡洗澡嗎？讓你們洗個夠！一群蠢貨。”
說完，楚辰轉身揚長而去。
他的話，叫一排的士兵更加憋屈。
“他大爺的，以為三排長是個好人，結果是一隻狐狸！”
“小人，下次對抗訓練，看我們不揍死三排的人。”
“對!……”
楚辰一走，一排的戰士開始抱怨，疏放心中的憋屈。
“吵什麽！？”許星辰走到隊伍前，大聲道：“從石虎山到中州，你們沒少吃人家的！”
“認賭就要服輸，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如果有氣，就把氣撒到幹活上！”
“是！”
一排的士兵拿出工兵鏟，劃分區域，開始挖坑作業。
中軍營帳。
楚辰一個人在裏麵不知道在研製什麽。
長樂公主帶著薛小茹進入大帳。
她們一個是來送物資的，一個被楚辰叫來。
“大哥！”
“姐夫。”
兩位美女一同來到楚辰麵前。
楚辰拿出一個蘋果大小的圓布球，笑道：“給你們看樣好東西。”
長樂好奇一問：“什麽？看樣子不是吃的。”
楚辰點燃頭部的一根引線，然後扔到遠處的地麵上。
沒過一會兒，那布球發生爆炸，出現一道耀眼的白光，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無論是聲響，還是爆炸的威力，都十分一般。
以爆炸為中心，周圍兩米區域的地麵在燃燒，足足持續了近十秒的時間。
火焰熄滅之後，地麵變成了一片焦土，冒著白煙，並散發著熱氣。
薛小茹看完之後，感到不屑：“姐夫，威力一般啊。”
比起楚辰之前的發明，這效果在薛小茹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無非是火藥，加入了些其他物品，最後造成燃燒。
可她忽略了重點，隻在乎了爆炸的威力。
“頭發長，見識短。”
楚辰從桌上拿來設計紙，然後交給薛小茹，說道：“要的不是威力，而是燃燒的持續性。”
薛小茹心中一驚，剛才確實沒注意到這一點。
全麵積的燃燒，還持續這麽久，根本不是火藥能做得到的。
楚辰解釋說明：“小巧、輕便、造價不高，拿這武器去燒敵方的糧草輜重、房屋、營帳，絕對是把利器。”
薛小茹看了下圖紙，構造確實簡單。
以火藥為中心作為炸點，二層、三層都注入了可燃物和助燃物。
當薛小茹看到一則配方的時候，眼睛瞪大溜圓。
“姐夫，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還說造價不高，你知道這白糖是什麽價格嗎？”
“不就是白砂糖，你姐夫要搞，要多少有多少。”
楚辰對白砂糖一臉不屑，隻要有糖原，他就能造的出來。
而當時的技術，根本不知道如何有效地製造白砂糖。
薛小茹眼睛一亮，期待的問道：“真的嗎？如果姐夫真能製出白糖，那我們就發了！它的價值，堪比黃金。”
楚辰豈不知糖在當時社會的重要性，就算是近代，它也屬於寶貴的戰略資源。
可是，商盟發展還處於初級階段，大量生存白砂糖根本不現實，原材料就供給就是個問題。
“明年吧，等幾萬畝土地種出甘蔗再說。當務之急，幫我造出這些燃燒彈，十天內一千個。”
“姐夫，可以不加糖不？”
“你說呢？”
楚辰製造的燃燒彈，重點在於燃燒的持續性。
所以，當中的糖、棉、艾葉必不可少，這三者都具有黏性。
再混合其他的燃燒物，就達到了持續燃燒的效果。
攻打石虎山，這樣的武器必不可少。
薛小茹接過訂單，不再糾結糖的事情。
成本高不高和商盟有什麽關係，反正是東宮出錢。
薛小茹離開營帳，長樂上前交代道：“大哥，你要的食材和一些物資已經運來。那個……”
長樂支支吾吾，似乎不好意思開口。
楚辰摸了下她的頭：“我們是好麻吉，有事直說。”
“能不能給小妹提供些香水？”
“找你婉瑜姐要去。”
“她就給了我三瓶。我的那些朋友都想要，錢不是問題！”
看來香水這東西還真是有利可圖，皇宮催著要，就連世家、官宦的小姐們也想要。
楚辰摟住長樂，眉開眼笑：“有，但還沒生產出來。麻吉，想發財不？”
長樂頓感一股寒意，每次楚辰這口吻、這表情，說明他要開始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