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極劍訣’,當真是強橫啊!”

許牧是越練越心驚。

許家的劍訣、武技等,他雖然沒有全都修煉,卻知道的差不多。

劍道大成的那位太上長老許萬峰修煉的‘清風縹緲劍訣’,在天鴻已然算是最為頂尖的劍訣之一了,然而其威力比起這‘無極劍訣’來,卻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隻可惜,隻有前三層,這門劍訣應該至少有九層,若將九層全都練成,以我如今氣霧境第六重的修為,必可硬憾氣霧境第九重的強者!”

許牧有些失望,不過卻也知道,在沒成為天擎劍派真正弟子之前,是不會被傳授完整功法劍訣的。

快到正午時,許牧已將‘無極劍訣’第一層修煉成功。

又過了兩個時辰,他將‘無極劍訣’第二層也修煉成功了。

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加速修行的感覺緩緩消失,他終究沒有將‘無極劍訣’第三層修煉成功,不過卻也算是小成了。

“第一層能施展出九劍,第二層則是積累到十八劍,第三層乃是積累到三十六劍,以我如今的感悟,當能夠施展出三十劍,威力應該能夠硬憾氣霧境第八重的強者了吧?”

許牧嘴角含笑,穿越至此已一月餘的時間,他終於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天色漸晚,他吃完飯後,便靜靜等著。

昨天許廣乾可是當著許家所有人的麵向他承諾,今天送銀子來的,這天都快黑了,再不送來,許牧可不慣他毛病。

身為家主,食言於族人,後果會怎樣,不是許牧需要考慮的。

就在天已大黑,許牧準備去質問許廣乾時,院門卻被敲響了。

“門沒鎖……”

許牧端坐在院中,向著院外大聲說道。

院門被從外麵推開,卻是許廣柯走了進來,麵色冷漠的向許牧微微躬身行禮,問道:“請問少主,兩百萬兩現銀已準備好,不知該放在何處,又如何擺放?”

“直接倒在院子裏堆起來即可。”

許牧眉頭微挑,也不在意許廣柯的態度,隨即淡淡道。

兩百萬兩現銀的確不少,若是裝箱子,即便是那種特製的能裝一萬兩銀子的箱子,也要裝兩百箱。

兩百個近一米寬兩米長的箱子,疊三層放的話,許牧的小院也有些捉襟見肘。

所以,許牧隻能讓他們將現銀直接倒在院子裏。

許廣柯臉上毫不掩飾的出現了一抹譏諷之色,旋即他大手一揮,道:“將箱子抬到院子裏,再將裏麵的銀子倒出來,將箱子拿走。”

緊接著,許家的護院武者,便三三兩兩的抬著一口口箱子進入小院,而後隨意將裏麵的銀元寶、銀磚、銀葫蘆等倒在小院裏麵,雜亂無章。

許牧怎會在意?

畢竟他隻要一個念頭,便可將這些銀子收入造化神爐之中當做柴火。

足足搬了一個多時辰,兩百箱銀子才全都被倒在許牧的小院內,銀子堆成的陰山,高度甚至超過了院牆。

“請少主查收!”

許廣柯臉上依舊帶著一抹譏諷。

在他看來,許牧愚蠢至極。

就算他得到了這兩百萬兩銀子又如何?

恐怕他體內殘留的元靈氣霧消耗幹淨,也無法將這兩百萬兩銀子的十分之一搬出去使用。

至於讓外人進來拿。

誰敢來?

也是想通了這一點,許廣乾才幹脆利落的給了許妙箖答應的那一百萬兩白銀。

至於六大長老,自然不傻,也想通了這一點。

等許牧被聶英殺死後,許牧院子裏的現銀,不還是他們的麽?

他們再搞點手段,在這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限製許牧和依舊跟隨他的許應天、許應罡、許應洪三人離開許府的次數,這兩百萬兩銀子,許牧撐死也花不了多少。

還有許廣柯這裏。

為了交差,他必須讓許牧查收才行,至於如何查收,那便是許牧的事情了。

反正你若數不清楚,我便不走。

單單如此,便能耽擱你幾天甚至十幾天沒時間去花銀子。

“數量差不多,你可以走了。”

許牧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銀山之上,根本沒看到許廣柯臉上的譏諷之色。

許廣柯卻回道:“這畢竟事關兩百萬兩銀子,在下還是親眼看著少主清點準確之後在離開的好。”

許牧眉頭微挑,看向了許廣柯。

這才看到許廣柯臉上的譏諷。

許牧頓時笑了。

現在,真是豬狗都想踩他一腳啊。

“好,那我便當著你的麵,清點一遍,清點完後,你再滾!”

許牧冷冷一笑,毫不遲疑,一隻手按在了銀山之上,旋即腦海中念頭一動。

當那座銀山瞬間消失在麵前,許廣柯臉上的譏諷冷笑當即僵硬住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許牧,不由驚呼出口:“空間寶物!”

他的眼神,在許牧身上快速尋找了起來。

但最後,他並不確定許牧身上的哪一件首飾是空間寶物!

“還算你有點見識……”

許牧冷冷一笑,旋即查看造化神爐反饋的信息:

【當前修行速度:0.003】

【燃燒造化神爐加速:1000000倍】

【加速持續時間:2天】

數量很足。

但怎麽不是兩百萬倍加速一天,而是變成一百萬倍加速兩天了?

“本少主已經清點清楚,數量足夠,你可以滾了!”

許牧打算等許廣柯走後再弄明白怎麽回事,於是向許廣柯冷冷道。

許廣柯臉色凝重,並沒有再繼續糾纏,轉身就走。

許牧身具空間寶物這件事情,他必須盡快去向上麵匯報。

可知道,整個天鴻,明麵上都沒有一件空間寶物。

許牧竟然擁有!

可見這一件空間寶物的價值。

待許廣柯離開之後,許牧插上門栓,剛想要開始弄明白係統麵板的事兒。

敲門聲卻再次響起。

“誰?”

許牧蹙眉問道。

“少主,小姐讓小的送點東西來!”

一道陌生清冷的聲音響起。

“許妙箖送東西來?”

許牧眉頭微挑,“莫非她發現了我已經重修的事情?”

他倒想看看,許妙箖會送什麽東西來挽回自己。

對許妙箖,許牧沒有絲毫偏見,反而有些佩服。

畢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竟然能做到將自己當做籌碼,這可比藍星古代那些和親公主的覺悟都高。

然而,就在他剛抽出門栓,要將門打開之時,一抹寒光自門縫中豁然出現,隻見一柄映著冰冷月光的長劍透過門縫,直直的向著他的胸膛刺去。

異變突生,許牧也是心中一凜。

他一個墊腳,驟然暴退。

卻還是慢了一步。

那柄長劍,已刺入他胸膛數寸。

還好他反應迅速,且實力增長了不少,在那柄長劍刺入他胸膛數寸,剛刺破血肉皮膚,還未傷及內髒之時,他後退的速度便趕上了長劍刺入的速度。

在速度上來之後,他一個轉身,便算是躲過了這一劍。

此時他才來得及看向刺客。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女子,黑紗遮住了半張臉,卻也掩蓋不住她那上半張臉的驚豔。

那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不輸給任何人。

不過,她那雙美眸中的殺意,竟是宛如實質般。

好似她與許牧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或許,她的確與原主有深仇大恨。

不過,原主作的孽,與我何幹?

一念至此,許牧也不藏拙,一把抓起白天修煉‘無極劍訣’的精鋼劍,直接向著女子攻去。

女子見狀,眸中出現了一抹嘲弄之色。

隻見她手中長劍被挽出一朵朵劍花,顯然是一個用劍高手。

她速度極快,尤其是身穿夜行衣,在這黑夜之中,猶如鬼魅,瞬間便來到了許牧的身側,手中宛如毒蛇的長劍,更是直取許牧的咽喉。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許牧奸計得逞的笑容。

原本看似無論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趕不上女子的許牧,此刻卻爆發出比女子更快的速度。

許牧以手中精鋼劍格擋女子的劍,左手則是向著女子纖細的柳腰攬去。

“死!”

女子見狀,卻是殺意更濃。

就在她的劍要刺穿許牧的喉嚨時,許牧的劍卻已經到位了,劍身上傳遞過來的強大力量,令她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她手中的長劍,也因此脫手而出,根本難以握住。

她想不明白,天脈已毀,修為盡廢的許牧,怎麽還有這等實力?

不等她反應過來,許牧的左手已攬住了女子的柳腰,右手握著的精鋼劍也架在了女子脖頸之上,隻要女子稍有反抗,許牧便會割斷了女子的咽喉。

“你殺了我吧!”

被利劍架在脖子上,女子竟是絲毫不懼,反而視死如歸一般的求死。

許牧兩眼一眯,冷冷問道:“我與你有什麽深仇大恨,竟是令你將生死都置之度外了,也得來殺我?

還有,之前偷襲我的那些人,是不是和你一塊兒的?”

原主之所以身死,便是因為在外麵被偷襲了,至今還未查清楚偷襲者的身份。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女子依舊是視死如歸。

許牧有些頭疼了。

遇到個不怕死的。

真的殺了她?

許牧雖然知道,自己穿越到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手上不可能不沾血。

但他可不想死在自己手上的第一個人,是個女人啊。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許牧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令她無法咬舌自盡,而後將女人遮臉的黑紗給揭開,這才發現,這女人長得的確不錯,且看起來年齡並不大,最多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十八九歲,竟然擁有了氣霧境第六重的修為,這等天賦,可不像天鴻境內的人啊。

被揭開了麵紗,女人精致的臉上,那羞怒之色更甚,雙眸中更是充滿了殺意,就像許牧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

許牧毫不在意,隻是平靜的向女人說道:

“既然你死都不怕,那我就不嚴刑拷問了,不過我還想知道你的身份和你殺我的理由,所以,我必須換個方法,撬開你的嘴巴。”

女人臉上出現了一抹滿是挑釁的冷笑,像是在向許牧說:你可以試試!

許牧依舊不在意,而是不急不緩的繼續說著:

“我先告訴你,我打算怎麽撬開你的嘴吧。

首先,我會一點點將你身上的衣服撕碎,我畢竟是男人,你長得也不錯,欣賞你的身體,能令我心情愉悅,或許,你的身體能引起我的一些興趣,令我忍不住與你深入交流一番。

其次,你應該聽說過我的為人,我這個人,霸道慣了,也無恥慣了,我可沒什麽道德觀念,明天一大早,我會將身上毫無片縷的你,綁到一輛馬車上,進行全城遊街。

最後,我會將你送給天鴻城內的乞丐,你應該能想到,那些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的乞丐,見到你這個大美女之後,會做怎樣的事情……”

“嗚嗚……”

女人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模樣,臉上更是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譏諷之色,淚水自眼眶中滾滾流出,瘋狂的掙紮,想要掙脫許牧的控製。

許牧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嘲弄之色。

小丫頭,和我玩?

我能把你嚇的大小便失禁!

“機會可隻有一次哦,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否則的話,我這個人,說話算話,那‘首先’、‘其次’和‘最後’,我會讓你體驗一遍的。”

許牧麵帶嘲弄的說道,旋即放開了女人的下巴。

女人剛想咬舌自盡,許牧卻冷冷一笑:“你可以試試,在我這裏咬舌之後,能否死去,我有一百種方法保住你的命,然後讓你好好體驗一遍‘首先’、‘其次’和‘最後’。”

“你這個魔鬼……”

女人渾身一顫,向著許牧嘶吼。

許牧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魔鬼可沒有我會玩兒,你還有半刻鍾的時間,是說出我想知道的所有信息,還是體驗一遍‘首先’、‘其次’和‘最後’,你自己選。”

“我說,我什麽都說……”

女人終於承受不住,崩潰的哭嚎了起來。

許牧也沒有阻止。

就算許家其他人聽到了又如何?

我堂堂天鴻第一霸,堂堂許家少主,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把一個女人折磨的嗷嗷叫怎麽了?

這是我身體好!

女人終於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她的確不是天鴻郡人,而是天鴻郡隔壁的青山郡人。

她之所以要來殺許牧,是為了給她的意中人鏟除心魔。

“你的意中人是誰?”

許牧蹙眉問道。

自己怎麽就成了別人的心魔了?

女子怒瞪著許牧,回道:“趙青山!”

“趙青山?”

許牧蹙眉想了想,片刻後,終於想到了這個人。

天擎劍派的三輪考核,第一輪考核的是天賦,第二輪考核的是毅力。

在第二輪考核時,許牧是三百個考生中的倒數第二名,那個倒數第一,便是趙青山了。

在第二輪考核結束時,原主曾無情的嘲諷過趙青山。

當然,那也是原主自己找死的行為。

青山郡可不是天鴻郡能比的,論麵積,人家青山郡比天鴻郡大了足足三倍多,論天才,青山郡通過天擎劍派二輪考核的天才足足有七人,而天鴻郡僅有許牧一人。

高傲的許牧,因為在二輪考核時一直被無視,故而心裏憋了一股氣,最後在二輪考核結束之後,他便對趙青山以及那些並未通過考核的考生進行了無情的嘲諷。

原主是無論在哪裏,都想著給自己拉仇恨啊。

“沒必要為了我之前無心的嘲諷,就不遠萬裏來刺殺我吧?”

許牧苦笑不已,這女人腦袋有坑吧?

女人卻冷冷道:“對你來說,或許是無心的嘲諷,不過對青山來說,已經成了他的心魔,青山是堂堂趙家百年難出一個的天才,年僅十三歲便修煉到了氣霧境第五重修為,比你差的隻有閱曆和心智罷了。

而你的嘲諷,卻令他本就不堅定的心誌直接崩潰,如今他已經處於走火入魔的狀態,他整日見了人就問‘我是不是連天鴻郡那等窮鄉僻野的鄉下人都不如?’。

隻有你死了,他的心魔才會消失,所以,我要殺了你!”

“這他媽都是什麽邏輯?”

許牧已經目瞪口呆了。

合著那個趙青山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為被他根本看不起的人打敗和嘲諷了?

如果原主還活著,得知這個真相後,恐怕也會瘋。

高傲如他,號稱天鴻第一天驕,第一霸道,第一狠人。

卻依舊被人看不起,且看不起他的那個人,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所以,你叫什麽名字?”

許牧不願多問趙青山的事情,轉而問起女人的身份。

女人冷冷回道:“我叫沈青霞!”

“沈青霞?”

許牧感覺這個名字也很熟悉啊。

回憶半晌,許牧突然瞪大了眼睛,問道:“天擎劍派二輪考核前百,青山郡通過二輪考核七人中排名第二的那個沈青霞?”

“沒錯,正是我!”

沈青霞俏臉上當即充滿了高傲,不過像是想到了現在的處境,臉上的高傲瞬間又變成了怨恨。

“聽說,你們沈家,有人在天擎劍派,且地位不低?”

許牧蹙眉問道。

沈青霞臉上的高傲之色再次出現:“沒錯,我的一個叔祖,在天擎劍派做執事,手握大權,你若敢動我,我沈家不會放了你,我那位叔祖一聲令下,必會令你們天鴻郡血流成河。”

“別吹牛逼行麽?”

許牧白了沈青霞一眼:“既然是你叔祖,年齡一定不小了吧?就按八十歲來算,八十歲還隻是一個執事,連長老都不是,估計他修為境界也不高吧?

再說了,天擎劍派是強,但其中執事也有好幾百個吧,若每一個執事都有隨隨便便滅了一郡的權力,天下還不亂套了?”

沈青霞被許牧懟的臉色鐵青,不過她也無法反駁。

她方才的確是在吹牛。

她的叔祖的確是執事,不過是那種偏門執事,在天擎劍派內,沒多少權力。

在許牧的審問下,沈青霞一切都如實招來了。

之前暗殺許牧的,並不是沈青霞,且沈青霞確定,也不是青山郡的人。

趙家不可能為了幫趙青山解除心魔而派人來殺許牧,因為那樣會給趙家帶去滅門之災。

青山郡其他人也沒有這麽衝動。

隻有沈青霞如此衝動。

主要是沈青霞對趙青山愛意太深。

兩人自小便被定了娃娃親,從小青梅竹馬,這一對姐弟戀,羨煞青山郡很多人。

本來兩人已經約定,待趙青山滿十六歲時,兩人便成婚。

如今趙青山生出心魔,若不鏟除心魔,恐怕趙青山等不到十六歲了。

且這次是趙青山唯一一次進入天擎劍派的機會,沈青霞不想趙青山錯過。

於是沈青霞才冒險來到天鴻刺殺許牧。

為情,不顧自己家族可能要承受滅門之災麽?

許牧佩服沈青霞對趙青山的感情。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追究。

“若我將此事告知天擎劍派,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麽?”

許牧滿臉嘲諷的向沈青霞冷冷問道。

沈青霞俏臉變得蒼白如紙。

她本以為,刺殺許牧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畢竟在天擎劍派第二次考核時,她的實力比許牧強大很多。

但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許牧的實力竟然強大至此了!

“這件事情,是我一人所為,與我沈家無關!”

沈青霞冷冷回道。

許牧臉上滿是嘲諷:“你覺得,天擎劍派會信麽?哦,對了,天擎劍派應該也會查到趙家,屆時沈家和趙家,可能都會因你而被滅門!”

沈青霞表情頓時變得呆滯,臉色更加煞白。

她眼眶通紅,淚水流淌出來,竟是毫不猶豫的向著許牧跪了下來:“求你,放過沈家和趙家!”

“放過沈家和趙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許牧似笑非笑的看著沈青霞。

沈青霞一臉的絕望。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即便是咬出血了,也沒有放開。

半晌後,她像是已經做出了決定,蒼白的俏臉微微抬起,朝向許牧,雙眸緊緊閉著,卻依舊忍不住有淚水流淌出來。

她的雙手,則開始解身上夜行衣的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