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醉酒醒來時,南初正熬著粥。
“你好些了嗎?”抽空往後看了時笙一眼。
宿醉過後臉色蒼白,頭發雜亂,顯然是沒有打理過。
“沒事,有什麽好吃的嗎?餓死了。”時笙坐在餐桌上,用手肘撐著桌子,用手掌托著臉。
南初把火關了,用勺子盛了一勺到碗裏,端給時笙。
“趁熱吃。”時笙望著碗裏的白粥。
“南初,你就不能做些營養好吃點的給我這個剛剛失戀的人嗎?”時笙抱怨道,但是手上的動作倒沒有停。
“有吃的就不錯了,在高難度點的粥,我也不會做。”南初滿臉不在乎。
南初上下打量了時笙,時笙看著像是沒心沒肺的樣子。
她被南初看著還有些難為情的模樣。
“你是真沒事?”南初狐疑地問。
時笙用調羹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裏,佯裝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
“其實......”南初正想說些什麽安慰她的話,放在手機來電的震動讓整個桌麵也感受到。
南初也不是故意要看,隻是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了。
她挑眉,扯了扯唇角,“你還沒和他說?”
時笙頓在那,“還沒。”
“舍不得?”
時笙也沒有胃口吃了,放下碗,掐了掐太陽穴,“我和他在一起覺得很合拍,很舒服,他也沒有說舍不得吧,當知道的那一瞬間,有種被人背叛了的感覺。”
“每次他要碰我,我都覺得很別扭,很不舒服。”
時笙朝著她苦笑。
南初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那沈清寧呢?”
當年她出國沒多久,就收到她半夜發來的消息,說他倆分手了,沒頭沒腦。
時笙輕微皺了皺眉毛,“他。”一時有些語塞。
“我覺得我喜歡的是當年的沈清寧,當和他在一起後,那種感覺怎麽都不對。”
“那....祁牧凡呢?”南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
時笙一聽到祁牧凡的名字就像炸了毛的貓,渾身都是刺。
“他?不可能,我躲都來不及。”邊說邊冷哼,整個人卻是肉眼可見放鬆的。
南初心裏偷笑,麵上不顯,隻是輕輕地“哦”了聲。
時笙被她看得也有些不太自在。
這時手機又來了一個電話,讓她轉移了視線。
時笙看著這一連串像是官方號碼的數字,按下接聽鍵。
“你好。”
時笙從開始隨意的表情,逐漸凝重,“好,我馬上過去。”
南初不由得問,“怎麽了?”
時笙的表情有些緊張,“祁牧凡在派出所裏。”
南初驚訝,心裏想著,祁牧凡在派出所,你這麽緊張幹嘛。
祁牧凡能出什麽大事,隻要不是什麽大事,問題都不太大,也就教育一下就好。
大概有些事總是旁觀者才是最清楚。
“別著急,你等我一會,我去拿個鑰匙,我載你去吧。”
南初拿了鑰匙,就載著時笙,開車來到派出所。
因為南初要找地方停車,時笙就先進去了。
當南初進去時,看到時笙、祁牧凡、顧景和三個人在警察局門口對峙。
時笙不想見的人,居然都齊了。
南初走上前去查看怎麽回事,祁牧凡、顧景和兩個人臉上都掛彩了,看樣子顧景和狼狽一點。
“這怎麽回事?”時笙質問道。
祁牧凡沒有出聲,顧景和倒先說話了。
“時笙,你哥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見到我就想瘋了似的打我,你看我臉。”用手指著臉上的傷,不察覺碰到都疼得直抽疼。
祁牧凡麵對顧景和的話也沒有出聲反駁。
南初在後麵能看到顧景和朝祁牧凡挑釁的眼神,祁牧凡雙手都已經握拳了,也還是忍耐著沒有發火。
她覺得有些怪異。
這祁牧凡也不像是麵對這樣的挑釁能忍耐的人。
時笙眼神中充滿著怒氣望著祁牧凡,眼底觸及到他臉上的傷時,淡淡的心疼閃過。
“你別說話,你說。”時笙一絲眼神也沒有分給顧景和,站在祁牧凡對麵,指著他,直勾勾地望著他。
祁牧凡不太敢望向時笙的眼神,錯開了她的視線,低垂著臉。
“我手癢了。”扯了扯嘴唇,吐出了一個誰都不信的理由。
“祁牧凡,我再問你一次,你認真回答。”時笙冷著的臉繃著。
祁牧凡隻見沉默了。
顧景和這時還沒有察覺到有問題,想要拉時笙的手離開
“時笙算了,我覺得牧凡哥這樣做,肯定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麽。”
望向祁牧放凡的眼神仍然是**裸的挑釁。
祁牧凡再也忍不住,衝過來按住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顧景和的臉上。
把警察局裏麵的警察都引來了,眾人連忙分開他倆。
顧景和疼得嗷嗷叫,在地上痛呼,“我要告他!”
祁牧凡掙開抓著他的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我隨時奉陪。”
“夠了,你們兩個幼不幼稚。”時笙大吼一聲。說完轉身離開。
這兩人才慌忙追出來。
顧景和想要上南初的車時,南初拒絕了,“你還是再打一趟車吧,我和你不太順路。”
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南初見到祁牧凡打顧景和時,十分痛快,這種渣男,就應該這樣教訓他。
時笙坐上車後默不作聲,後麵的祁牧凡也一樣,隻是用餘光一直不停地瞄時笙。
南初把他們送到祁家,時笙拉開車門就跑下了車,祁牧凡正準備追著下車,她叫住了他。
“你是因為時笙才打他的吧。”
祁牧凡沉默,南初在後視鏡裏能看到他,平時高高在上的祁總,現在西裝的扣子打架時被扯掉了幾顆,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看著十分狼狽。
南初回想起幾次見到祁牧凡狼狽的樣子,基本都是和時笙有關。
她在心裏輕歎一聲。
也不知道她做得對不對,但是她知道祁牧凡絕對不會傷害時笙。
“時笙知道顧景和出軌。”
祁牧凡怔住了,反應過來後咬牙切齒道“剛才我就應該揍多兩拳。”
“得了,快走吧。”南初也不想聽他發表些什麽,剛才在時笙麵前還像個鵪鶉一樣,現在倒有嘴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