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鳶脖子上密布的吻痕,到底是不是宋敬修的作品?
“已經走了。”溫宴殊放下碗筷,隨意的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望了眼南初,眼神幽暗。
南初這才收回視線,“宴殊哥,你剛才唐突了。”
她也把手中的筷子碗放下,平靜地說著他剛才給她夾菜的行為,有種超越了普通朋友關係。
“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拒絕?”溫宴殊微勾一邊的唇角,做起來有種莫名的痞氣。
南初對剛才沒有拒絕他的行為也是有些抱歉。
一時沉默了,沒有辦法解釋。
難道她要告訴溫宴殊,她發現這樣能讓宋敬修吃醋嗎?
殊不知,溫宴殊早就看透了她。
溫宴殊鬆了鬆一絲不苟的領帶,“南初,我願意配合你。”
南初聽清楚這話時候,倏然抬眼望他。
“你什麽意思?”
溫宴殊看著南初裝傻的樣子,唇角的笑意更加濃稠。
“我說,我願意配合你刺激宋敬修。”溫宴殊的語氣平緩,咬字清晰而緩慢,句尾微微上勾,帶著些許戲謔和調侃。
南初臉色一紅,她這種幼稚的把戲被當事人當麵戳破,多少有些尷尬。
“宴殊哥,我。”南初咬了咬嘴唇,想要用理由搪塞一下,但是一切在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
溫宴殊盯著南初唇紅齒白的嘴唇,眼神閃爍著渴望,拿過一張餐巾紙,食指微勾,抬起南初的下巴,微微被迫揚起脖子。
南初被他突然的動作震驚的愣住了,想要微微後退,他手上的餐巾紙輕柔地擦過她的唇角。
溫宴殊隨即後退,“抱歉,我又唐突了。”
把餐巾紙放在桌麵上。
南初望去,純白的餐巾紙上,有一點油漬。
原本就羞紅的臉,更加紅潤。
張嘴想說話時,才注意到宋敬修去而複返,站在離桌子一米遠的地方。
眼神冷漠,目睹了溫宴殊給南初擦嘴的動作。
對上南初的眼睛,菲薄的紅唇上挑。
“抱歉,打擾你們兩個調情了。”
宋敬修上前一步,拿起剛才他坐的位置上的手機。
說完轉身離開,南初想要解釋,但是他也沒有給時間給她解釋就離開了。
“看來他誤會了。”溫宴殊眼神有些玩味。
南初擰眉,“你剛才應該告訴我。”
“我下次注意。”溫宴殊語氣輕飄飄,說話似是而非,模棱兩可。
南初這時還察覺不到溫宴殊的不對勁,也就太過遲鈍了。
“宴殊哥,你今天怎麽了?”南初疑惑地望著他。
溫宴殊輕笑一聲,“被發現了。”
“抱歉,我一直沒有和你說過,我和江時逸一直不太對付,也就想挑釁一下他,何況這也能幫你刺激一下他的占有欲,一舉兩得,沒有和你提前說,確實有些唐突。”
南初心裏的古怪還是沒有消除,存疑地望了眼他,“是嗎?”
“你剛才不也看到了嗎?宋敬修不就有反應了嗎?”溫宴殊耐心的解釋。
他可不能嚇跑了她,這次隻是試探,過猶而不及,看來還是要溫水煮青蛙,徐徐圖之。
南初沉默了幾秒,臉上的紅暈褪去,又恢複成冷靜的樣子。
“那我先走了,溫晴還等著我呢。”南初站起身,朝溫宴殊說。
溫宴殊昂首,微微點頭,“好,下次見。”
南初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查看溫晴發給她的地址。
這是一個會所。
南初把地址給司機大哥看,司機大哥就把他帶到了目的地。
她下了車,站在會所門口,給溫晴打了一個電話。
而溫晴恰好把手機放在了椅子上,出去了衛生間,裏麵比較嘈雜,一時不知道她手機響了。
南初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就隻能在會所門口等。
不一會溫晴就立刻趕往門口接南初。
“抱歉,剛才手機落椅子上了。”溫晴見到她連忙道歉。
“沒事。”南初輕輕搖著頭。
她跟著南初去到,裏麵的人見到南初來。
南初大二下學期就離開了學校,和他們實打實的十年未見了。
這些人都有了不少的變化,不少的人都結婚生子,成為了社會的一員。
再次見到以前的同學,恍然驚覺,十年的時間竟過得如此快。
班長是一個口才和暖場能力一絕的人。
不一會的功夫就把大家因為長時間沒有相見的生疏驅趕,拉進了彼此的距離,場子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同學會也沒有什麽特別,都在彼此說著自己的生活和近況,有一飛衝天成為了一個公司老板,小有成就的人,也有鬱鬱不得誌的人。
大家說著都喝多了幾杯,溫晴更是一杯接著一杯喝,等到喝得有些難受了,湊到南初的耳邊“我上個衛生間。”
南初有些擔心的望著她,
“我陪你去吧。”
溫晴推開她的手,搖頭道“沒事,你就在這等我。”
南初約莫等了半個小時,溫晴居然還沒回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就自己出來找她了。
竟讓她見到一個意外的人,開始南初也隻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等到那人從拐角處走出來,肩上扛著一個女人,轉頭對上他堅韌的神情。
南初開口喊住他“白墨修。”
白墨修也是沒想到會在蘇城遇見南初,他眼神堅定也沒有躲閃,坦然的朝南初點頭示意。
“你這是...”他肩上的女人不肯配合,像是喝醉了似的,在胡亂掙紮,南初驚訝的發現,這個女的是溫晴。
“溫晴?”
白墨修眼中閃過驚訝。
“混蛋白墨修,你放我下來。”
白墨修的眉毛皺得能夾死蚊子,手掌拍了下溫晴的屁股,溫晴也被他大屁股的行為震驚了。
“你居然打我?”接著是更加激烈的掙紮。
南初看這個架勢,這兩人顯然是認識的。
“你們這是?”南初指了指。
“她,我先帶走了。”
“等等。”南初追上去攔著,“你讓溫晴自己說要不要和你走。”
白墨修皺眉有些不耐煩。
“問你呢,你要不要和我走?”
溫晴本來就有些暈頭轉向,被人抗在肩上,倒著頭,就更加暈了,望了很久才辨認出是南初。
“沒事,南初,這人那啥不太行,我不會有事。”邊說還邊笑。
男人被嘲諷能力,這個誰都不會心情好。
果然說完白墨修臉都黑了,一言不發地朝著會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