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鳶見宋敬修不說話的樣子,心裏也沒有底,他會不會突然後悔了?

“敬修,怎麽了嗎?”宋明鳶不由地走上前。

南初望著宋明鳶的手拉著他的手臂,這樣的姿態她見過太多次了,從開始的傷心難過,安慰自己他是失憶了而已,而現在他知道自己是江時逸,還是要和自己離婚。

南初閉了閉眼,終於還是等不到對麵男人的一句回應。

她把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拿起筆,在簽名處簽下了她的名字。

南初拿起那份離婚協議,走到他麵前,遞給他。

“滿意嗎?”今天南初沒有化妝,昨晚痛哭流淚,徹夜未眠,眼下烏黑浮腫,麵容有些憔悴。

唇瓣略帶蒼白,聲音沙啞,“江時逸,你真的有恢複記憶了嗎?”

他聽到南初的問話,很想很想反駁他,腦海中不斷回放她讓人撞他的場景和宋明鳶去救她時的模樣。

他內心很掙紮,但是對南初傷害他的事實深信不疑,狠心冷語說道“是,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離婚就是我最終的選擇。”

說完扭頭不看南初的樣子,心裏不斷告訴自己,南初是在他麵前裝可憐,想要像之前那樣哄騙他而已,她是一個狡詐的女人。

南初輕笑了一下,“好,拿走吧,今天就去民政局把離婚的事解決了吧。”

宋明鳶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話,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已經肉眼可見的興奮從身心散發出來。

“對,既然要離婚當然是越快越好,這樣等你們離婚了,我也可以和你結婚了。”

南初不想再聽到他們你儂我儂的話語了,轉身飛快地走出去。

直接打車去到民政局。

等了二十分鍾,南初最後還是在民政局門口見到了江時逸。

離婚的手續也很快就完成了,三個人一起走出民政局。

“敬修,我剛才約了爸媽他們一起吃飯,順便慶祝一下。”宋明鳶笑容明媚地和宋敬修說。

南初站在門口望著兩人一起離開。

感覺到臉上有些濕潤,南初用手摸了下,她以為早就流幹了眼淚又一次流出。

還得是江時逸呐。

南初自嘲地笑著,路過的人都望著她,又笑又哭。

一對剛剛結完婚出來的男女,見到南初的樣子太過悲傷。

女孩從包包裏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她,“姐姐,擦擦,沒什麽大不了的。”

南初看著眼前幸福洋溢的男女,想起了當時江時逸和她拿結婚證時,肯不得讓世界的人都知道的興奮勁。

眼淚流得更凶了。

女孩有些失措,以為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南初。

南初接過她手上的紙巾,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謝謝你們。”

“姐姐這麽漂亮,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安撫著她。

會嗎?南初在心裏想。

南初站在門口哭了這麽久,也開始有些難為情了,慢慢平複了情緒。

朝著眼前兩個小年輕笑了笑,真誠地祝福,“祝你們新婚快樂!”

兩人聽到都彼此相視而笑。

“姐姐也會幸福的,還有人在等著我們,我就就先走了。”

南初出點頭。

“姐姐多笑笑,你真的很好看。”走了幾步,女孩轉身側歪著頭對南初說。

南初看著他們兩個十指緊扣著離開後,沿著公路走。

她就想放空一下腦子。

當陸臨風打來電話時,南初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了。

“陸助理。”南初大概猜到了是什麽事情了。

“南總,你要的頭發我拿到了,我現在讓人加急送過去給您?”

有時候,一些東西錯過了就將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南初想到當時自己的天真,以為證明到宋敬修就是江時逸就能讓他醒悟過來。

現在他知道了他就是江時逸,也還是選擇了宋明鳶,所以這樣的證明又有什麽作用了呢?

“不用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江時逸了,你自己去聯絡他吧。”南初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把她拿到了卻沒有撥通過的手機號碼,發給了陸臨風。

陸臨風看著被掛斷了的電話,想到剛才南初說的話,察覺到他們之間存在著一些問題。

但也沒有想過會是分道揚鑣的結局。

“南初!”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路的對麵想起。

南初抬頭望去對麵,溫晴在一輛越野車上彈出了頭,駕駛座的人望見南初這樣危險的行為,輕皺眉,嘴裏嗬斥著什麽。

南初朝著溫晴淡淡地微笑。

越越車繞了個圈,來到了南初這邊。

“南初,你要去哪,上車,我們送你。”溫晴疑惑的看了看南初。

南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裏,也隻是沒有目的地瞎逛。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去哪。”

這時溫晴總算注意到了南初的情緒有些低落。

“你先上車吧。”

南初拉開後排的車門,坐進去。

“你剛剛從哪裏出來?”溫晴試探的問。

“民政局。”南初微閉著眼,整個人軟軟地靠在靠背上。

溫晴有些不解,“你去民政局幹嘛?”

南初先是沉默了一瞬。

自嘲笑道“民政局不是結婚就是離婚,你說呢?”

溫晴驚訝地從前排轉頭望向後排,遲疑了一下“離婚?”

打量了一下南初的神情,她不是拿這些東西開玩笑的人。

溫晴確定這一定是真的。

“和江時逸嗎?”

白墨修聽到南初離婚的事也是微微驚訝了。

眼底的神色微變,“你應該知道宋敬修就是江時逸了吧?”

“嗯,知道。”

白墨修在聽到江時逸出事後,就派人四處找他,也是這個月查到這裏。

其中的情況他還來不及查到。

“他認得你嗎?”

南初搖頭,苦笑,“他說他記起來了,執意要離婚。”

這話說出來,溫晴和白墨修兩人都驚訝了,如果說江時逸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又怎麽會舍得和南初離婚?

白墨修狐疑道,“你確定他記起來了?”

南初開始也有這樣的疑問,“他自己親口承認的,這個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