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躊躇了一會,望著溫宴殊,“好,我和你合作。”
唇角泛起笑意,朝著他伸手,溫宴殊勾唇一笑,握上南初的手。“合作愉快。”
“既然這樣,我明晚有一場酒會,能邀請你做我的女伴嗎?”
“行,地址你發我。”
“明晚八點,我讓人接你。”溫宴殊嗓音帶這些沙啞,成熟而低沉
南初抿了抿嘴,“行。”
南初想起今天宋敬俢說她和溫宴殊之間的關係。
扯唇一笑,有些自嘲,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不做給他看看,似乎對不起他今天的那番話。
就衝那天溫宴殊給她夾菜的動作,都能讓他這樣情緒外露。
如果他知道她和溫宴殊在一起,她就不信他無動於衷。
或者這樣能刺激他想起些什麽呢?
還有她要搞清楚這宋明鳶究竟在搞些什麽鬼。、
南初定定的盯著宋明鳶的那張照片出神。
宋明鳶和宋敬俢的那個主治醫生一定有著些不能告人的秘密。
“那我就先離開了,你也需要好好休息。”溫宴殊站起身。
南初看了下自己,襯衫的紐扣在昨天激烈的戰鬥之後,已經掉了一顆了,還皺巴巴。
唇色有些淺,也難怪那司機以為她是做特殊行業的人員。
而有時候一些人把自以為的事情看成了理所當然,出口惡言。
確實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南初莞爾一笑,“謝謝你。”
等溫宴殊離開後,她自己躡手躡腳地去浴室,傷口才上了藥,不能立刻濕水。
南初拿了塊幹淨的布,想要擦擦身體。
脫下衣服,在超大的鏡子麵前,看到了昨晚宋敬俢昨晚粗魯而留下的痕跡。
微皺眉,想要回憶一些那晚都發生了什麽,但是腦海裏什麽都沒有。
彎腰擦拭時,腰後的疼痛讓南初抽氣。
小心地轉過身,轉頭看向腰後的位置。
那青青紫紫的痕跡讓她心驚。
指尖輕點在那一塊的紅痕處,腦海中閃過,那漣漪的一幕。
狹窄的空間裏,一向矜貴冷清的他,俯下身子,把她壓在方向盤上。
那方向盤的觸感,他欲念交纏的眼眸,淚珠滑落時的嬌嗔....
都讓南初臉上紅潮泛起。
這人失憶了還是這樣渾不吝。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後,南初把自己埋進被窩裏。
緊繃著的身心一放鬆便陷入了沉睡中。
**的人兒,精致的眉眼微皺,日夜的更替。
酒會上,南初挽著溫宴殊的手臂進入會場時,引起了蘇城一眾世家的矚目。
溫晴當時正在和好姐妹閑聊,“你哥找女朋友了?”芩瀾愣愣地望向那對郎才女貌的人。
“什麽?”溫晴微皺眉,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南初此時正湊到溫宴殊的耳邊問“宋敬修會來嗎?”
在外人看來,一向與女人保持兩米距離的溫宴殊,居然讓女人靠近如斯,這確實是跌破了所有人的認知。
因此在他們看來,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溫晴擰了擰眉,她哥和南初?
“晴兒,這是你哥喜歡的人嗎?”芩瀾見溫晴沒有回複她,就又重複問了一句。
溫晴想了想,她哥確實喜歡南初。
輕微點頭“嗯。”
這一個回答,讓芩瀾的眼裏一暗,低垂著頭,掩藏了所有的情緒。
溫晴若有所思的看著溫宴殊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芩瀾的情緒變化。
“芩瀾,我過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說完就邁開腿朝著南初他們那裏走去。
“哥,南初。”朝著他們輕輕點頭,“你們這是?”
溫宴殊的眼神柔軟,“我正在追求南初。”
南初聽到他的話微微驚訝,她以為他會說她是他的未婚妻或者女朋友。
而現在他把自己說成是追求者。
在一場愛戀中,很多人會認為追求者會是低了一等。
溫晴一臉壞笑,“哦——。”
南初無視溫晴臉上的挪笑,隨著溫宴殊離開。
南初站在溫宴殊一旁沒著他談吐進退有度,不得不感慨,他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她手上端著香檳,臉上一派平靜,看著像是認真聽他們交談,實則是意識早就百無聊賴四周張望。
至今她還沒見到宋敬修來。
忽然會場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南初輕抬頭,隔著人群,她竟奇跡般對上了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漆黑的眼眸,冷淡而平靜地和她遙遙相望。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頭發被一絲不苟地梳理著,高挺的鼻梁中那雙銀色的眼鏡,這個樣子和他是江時逸時一模一樣。
一個人即使失憶了,他的喜好也還是不會變的。
南初錯開他的視線,紅唇微勾,纖纖細手搭上溫宴殊的手臂,佯裝親密地湊到溫宴殊的耳邊“宋敬修來了。”
溫宴殊轉頭,南初猝不及防他會突然轉過來,和溫宴殊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有些親密,南初腳步條件反射地後退。
卻被溫宴殊的大手攬住了腰,拉近。
南初微皺眉。
溫宴殊像是沒喲看到一樣,唇角勾起,視線跳過南初,對上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
眼底的挑釁**裸地展現。
如出一轍的讓人討厭。
宋敬修還是對溫宴殊有一種本能的厭惡。
厭惡的神情在眼底一閃而過。
被溫宴殊捕捉到,唇角上揚的弧度更大。
“走吧,我們過去。”溫宴殊在南初的耳邊輕聲說道。
南初和溫宴殊走上前。
南初今天穿了一身酒紅色的魚尾紅裙,把她的身材的顯現出來,化了精致的妝容,整個人漂亮動人,溫宴殊一身黑色西裝,加上成熟俊朗的外表。
兩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南初挽著溫宴殊的手走來,走到一半時,腳不小心磕了下,溫宴殊不動聲色的手搭在南初的腰上扶住了。
宋敬修死死地盯著溫宴殊搭在南初腰上的手,眼神薄涼。
他越是表現得生氣,南初越是開心,笑容豔豔。
“溫總,您也在呢。”宋明鳶主動搭話,隻是見到他身邊的南初時,眼神一暗。
她昨天還在慶祝著南初終於被宋敬修離婚了。
誰知今天就在酒會上看到她挽著溫宴殊,這又怎麽能讓她不嫉妒呢?
溫宴殊頷首,在酒托上拿起一杯酒,朝著宋敬修示意,
“我現在應該叫你是宋總還是江總呢?”
宋敬修垂眸,也在酒托上拿起一杯酒,嘴角浸著笑意,這抹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這又有什麽區別呢?不都是我這個人?”
溫宴殊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可能吧。”
宋敬修眼神望著他的手,“南小姐好手段。”
視線望向南初,眼底的鄙夷毫無掩飾。
南初唇角勾起,直視他,“總不能為了一顆枯樹吊死了吧。”
宋敬修的笑意更盛。
“南小姐果然好計謀。”
溫宴殊此時低垂著頭,靠近南初,撥開遮擋她眼睛的碎發。
舉動熟稔親昵。
宋敬修的眼神冷凝,看得南初心裏也沒底。
會不會太過了?
南初略微躲閃回退了一步。
“宴殊哥,我上個衛生間。”
溫宴殊眼神一暗,“好。”
鬆開放在她腰間的手,望著她慌亂離開的背景,眼神幽深,剛才碰過南初腰的手指輕碾。
宋明鳶見兩個人男人的眼神都圍繞著南初。
很艱難才維護著表麵的平靜。
“敬修,我看到我陳伯伯了,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拉著宋敬修離開,朝著溫宴殊示意了一下便離開。
南初來到衛生間後,整個人一鬆。
看剛才宋敬修的反應,南初垂下眼眸,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