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鳶找到了嗎?”南初隻是冷淡的說。

話一出,宋敬修的眼神暗了暗。

“還在找。”

“哦。”說完就轉身走開。

宋敬修連忙跟上。

“你跟著我幹嘛。”

南初有些不耐煩,說她遷怒也好,說她脾氣大也罷。

當下她就是不想見到他。

“我怕我不跟著,你又會丟了。”

這話說出,南初頓在了原地。

“你害怕嗎?”

宋敬修從後麵抱住南初,緊緊的。

“怕,隻要想到你會不見了,我就沒由來得到心慌,甚至感覺窒息。”

“什麽狗屁的記憶,我現在統統都不想管,我隻想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南初,別丟下我。”說到後麵,宋敬修的話帶著顫音。

如果昨天宋明鳶真的得逞了,宋敬修他會瘋了,沒有南初的世界,還有什麽值得他留戀?

南初低著頭,心裏有些軟。

其實宋敬修沒有錯,他是為了救她才出事,被人催眠也不是他自己選擇的。

南初掙開了宋敬修的懷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宋敬修現在是隻要南初還願意讓他跟著就好了。

“好。”

南初帶著他上到了醫院的八樓。

帶著他來到一個醫生辦公室,敲了敲門。

南初主動出言問到,“是文醫生嗎?”

裏麵那個帶著眼鏡的女醫生聽到聲音,推了推滑拉下來的眼鏡,望了望門外。

回答道“我是。”

南初淺笑著走進去。

辦公室門口張貼著“精神心理科”。

宋敬修蹙了蹙眉,心裏有個猜測。

“我昨天預約了您的,隻是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來不了。”

“嗯,沒事,時笙和我說過。”

文醫生是時笙自殺後祁牧凡給她找的心理醫生。

南初從包包裏拿出那些鄧雯雯寄給她關於宋敬修的資料遞給了文醫生。

文醫生拿到後看了看,皺了皺眉。

“這人簡直就是胡鬧,毫無醫德。”

“催眠本來是為了幫助一些人逃避內心的恐懼,這人卻為了自己的欲望,拿來控製人的意誌。”

“那被催眠的人能夠醒過來嗎?”

文醫生望了望宋敬修。

“就是這位先生嗎?”

南初沉默了片刻。“是。”

“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嗎?我想先和這位先生聊聊。”

“好。”南初起身,看了眼宋敬修。

南初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宋敬修站在一旁聽了這麽久,也算是聽明白了。

有一種恍然大悟,困擾自己這麽久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我腦子那些不屬於我的記憶,都是被人杜撰出來的是嗎?”

文醫生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這些都需要你自己想起來後才知道。”

“怎麽才能恢複?”

“你相信我嗎?”文醫生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

宋敬修挑眉,“如果我不相信呢?”

文醫生搖了搖頭,“那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需要我再一次催眠你,這樣才能讓你自己走出來。”

“你之前確實是失憶了,是腦出血導致的失憶,這也是為什麽他們能夠催眠你。”

一個意誌堅定的人,是很難讓人催眠的,而他們恰恰是利用了他失憶了這一點。

“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是你在催眠的狀態下掙脫出來了,但是卻還是失憶。”

“另外一個可能肯定就是最好的了,關於過去的事情,全部都想起來了。”

宋敬修的手握了握拳,“為什麽還會失憶。”

如果他又再一次忘記了南初。

“因為你本來就腦出血導致的失憶,我也不敢確定你是否已經恢複記憶了。”

“那是會連現在的記憶也丟了嗎?”

文醫生靜默了幾秒。“是,可能存在這種可能。”

“我考慮一下。”

他害怕自己再一次忘記了南初。

如果就保持這樣,那麽他還能守著南初,如果再一次失去記憶,他會再一次忘記南初,他不知道這次南初還會不會這樣鍥而不舍的追著他。

“這是我的名片,你考慮好之後聯係我。”

宋敬修走出辦公室時,看到南初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有些期待的望著他,“醫生怎麽說?”

宋敬修笑了笑,“醫生說可以恢複,隻是需要些時間。”

南初心裏還是有些失望,但是想到起碼能記起來,就已經很好了。

“要多久?”

宋敬修頓了頓,才緩緩開口,“需要好幾次的療程才能喚醒。”

“好吧。”

倏忽,宋敬修感受到手機的震動,是陸臨風。

“江總,我們在酒店裏找到了宋明鳶。”

“還有,蘇城宋家的人來了恒太。”

陸臨風望著坐在休息室裏不願意走的宋父宋母。

“知道了。”宋敬修眼裏閃過冷意。

催眠這事,宋家肯定就是策劃者,他們居然還敢自己送上門。

南初站在旁邊,聽到了電話裏陸臨風的話。

她直勾勾地望著宋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