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他嘲諷地勾唇一笑。

宋宇川此時也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什麽會輸了。

宋宇川示弱的笑“你們別緊張,我是來替我女兒對被她傷害的人說對不起的。”

一副懂禮貌好說話的樣子。

然而這一切,南初可不買賬。

“說再多的對不起又能怎樣?宋總這麽不在出事之前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兒?現在刀子也受了,才來虛偽地說一聲對不起,未免太假了吧。”南初直接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冷眉冷眼的懟回去。

全程作為主角的靳琛都坐在病**,麵帶微笑的看著南初,像護崽一般擋在他麵前。

這種感覺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心底的溫暖讓他整個人都很舒服。

忽然想起當時在夢裏,他好像聽到南初和他說的話。

南初說如果他醒來了,就做他的親人。

靳琛的眼神閃過星光,這一刻,他好像知道了,他一直以來渴望的是什麽。

是那不可多得的溫暖。

就像在沙漠裏饑渴的人,在看到一點點甘甜的露水時,死死地攥住那一點點的甜。

宋宇川已經將近五十歲了,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毫不留情的反駁嗬斥了。

臉上的臉色有些難看,“南初是吧?我要找的人不是你,無關緊要的人,能麻煩出去一下嗎?”

宋宇川看到宋敬修也在場,微皺著眉毛。

南初也並沒有配合後退,而是輕蔑的冷笑了一聲,“宋總,你有看你女兒拿著刀子捅人時瘋癲的視頻吧?”

這話一出,宋宇川再也忍不住了,南初的裏裏外外對宋明鳶的貶低,讓他很難受。

抬起手就想要朝著南初落下,宋敬修一直默不作聲的守在南初的身後,見到宋宇川的動作時,他立刻把南初護在懷裏,另外一隻手抓住了宋宇川的手。

宋敬修矜貴冷漠,視線淡淡的掠過他,就讓宋宇川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宋總,這裏不是你撒潑耍賴的地方。”眼眸了泛著幽幽的冷光。

宋宇川咬了咬牙,也隻能把滿肚子的氣,往下壓,掙脫開宋敬修抓著他的手。

“很好,還是那句話,我是找受害人的,這些都與你們無關。”

南初此時也不甘示弱,“那好,我也要和您女兒算賬。”

她緩緩再椅子上慵懶的坐下,雙腿交疊,姿態高傲,帶著些許驕縱,得理不饒人的勁,讓宋宇川的眉毛直跳。

別人可能就見好就收,南初偏不。

有些人不得理還滿嘴歪理,她得理了憑什麽不據理力爭?

“好,那南小姐是要算什麽賬?”

“如果您看過那個視頻,你應該清楚,宋明鳶的目標是我,又怎麽會和我沒關係呢?”南初冷豔挑眉,質疑他的話中與她無關的言論。

宋宇川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當然知道宋明鳶恨的人是誰了。

“是,但是最後你不也好好的嗎?”

宋宇川看著這一病房的人都緊緊盯著南初,生怕南初收到一丁點的傷害。

江時逸當初失憶,也是為了救南初,這才讓自家女兒有機可乘。

一切錯誤的開端就是在那場事故。

如果一切還有選擇的餘地,他一定在不會讓明鳶這樣錯下去。

而現在,一切都晚了。

“好,那現在就告訴你,靳琛覺對不可能會原諒她的,你也無需白費勁了。”南初環胸冷笑的說道。

宋宇川深呼吸,企圖讓自己不要衝動,不再和南初嚼舌根,轉頭鄭重的朝著靳琛彎腰,“對不起,我替我女兒說對不起,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我一定竭盡所能去滿足你。”

南初坐在椅子上沒盯著自己手指上的傷,之前削蘋果時不小心削到的,之前還不覺,現在才覺得有些疼,精致的眉眼微微皺。

靳琛全程沒有理會過宋宇川,視線隻注意到南初微皺的眉眼上。

看到她指尖上的傷口。

宋宇川定著彎腰的動作,但是病房裏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他憋不住了,站直著身體,望著病**的靳琛。

靳琛雖然已經了脫離危險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臉和唇還泛著白。

“靳琛,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能簽了這份諒解書,我就會兌現承諾。”宋宇川話裏話外都是誠懇。

靳琛隻是扯了扯唇,低垂著眼眸,視線還是緊緊盯著南初手上的傷口,“我都聽我姐的。”

此話一出,病房裏安靜了一瞬。

南初有些驚訝的看著靳琛。

靳琛的眉眼裏盛著笑意,“姐,你說了算。”這話是對著南初說的。

宋敬修有些吃味,這小子又在搞什麽,居然叫南初姐,他可不想認一個和他搶老婆的人做弟弟,眼神閃過幾絲嫌棄的意味。

宋宇川的眉毛皺得都能假死一隻蚊子了,他原本是想要和受害人聊聊,看看能不能得到諒解。

誰知道這人居然叫南初姐,那就意味著這沒得聊了。

她怎麽可能會同意他提的要求呢。

南初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宋總,你也聽到了,我弟說這事,我決定就好了,你可以走了。”

南初姿態高傲地指著病房門口的位置,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懂。

宋宇川想到此時還在警察局等這他的女兒,留著滿眼眼淚的老婆,還是想要嚐試一下。

“南初,我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要和解的,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是我們真的不想讓明鳶就這樣毀了。”

“宋明鳶被毀,是我造成的嗎?是她自己的貪心毀了她。”

“在我們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管管網絡上的視頻,即使她出來了,你說她能接受得了自己的視頻滿世界傳播嗎?”南初真的懂得宋明鳶的痛處。

說道這件事,宋宇川的眼神在南初身上打量,一種狐疑的眼神。

南初知道他在想什麽,嗤笑了一聲。

“我南初還沒有齷齪到這種地步,這種視頻,我可沒有辦法拿到,這樣看我,還不如好好查查周岩。”

“宋總,與惡魔深交,總有不察的時候,什麽時候跌落懸崖都有可能,周岩這樣的偽君子,你也讓宋明鳶接觸。”

“你說毀了她的人是誰?”南初的話在宋宇川的耳中回響。

臉上怔鬆的神情,隱含著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