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以為是宋敬修打電話過來。

“溫宴殊”電話屏幕上閃動的聯係人名字。

上次她倉促離開之後,就沒有和溫宴殊聯係過。

思考了一瞬,南初還是接了電話。

溫宴殊站在恒太集團的落地玻璃上,看著這座能俯瞰京城大半景色。

“最近還好嗎?”溫宴殊輕聲問候。

南初此時心情有些糟糕,並不想要寒暄,“還行。”

“可能需要你來一下恒太了,江時逸不在。”

“關於上次的項目,我看過了,我覺得很可行。”

南初遲疑了幾秒,收獲到了溫宴殊此時在恒太集團裏。

如果需要她出麵,為什麽剛才陸臨風不提出來?

“抱歉,宴殊哥,我現在有點事,你看可以晚一點嗎?”南初想到上一次她匆匆離開時,溫宴殊說要追求她的話。

南初覺應該等宋敬修回來再一起見他比較合適。

溫宴殊的眼底閃過幾分情緒。

“好。”

“抱歉,溫總,江總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陸臨風臉上掛著官方的笑容。

溫宴殊眼皮低垂,“你們恒太是缺了個總裁就連個決策的人也沒有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我要好好評估一下溫頓集團和恒太的合作了。”

說完,就要離開了。

陸臨分心裏暗罵糟了,這人真是會挑時間,偏偏要找江總不在的時候來,而且也沒有預約。

但是關於南城那塊地的開發項目,陸臨風知道這個項目之重要,也不隨便讓溫宴殊就這樣離開。

“溫總,先等等,您可以先在這等一會,雖然我們江總不在,但是您也說了,一個這麽大的公司,又怎麽能沒有人呢,您先稍等片刻。”

溫宴殊嘴角噙這一抹了然的笑容,“行。”

這才重新回到休息室。

沒辦法,陸臨風隻能再次打電話給南初。

南初望著再次打過來的陸臨風,似乎有些預感,“有事?”

“南總,似乎這邊有些事情需要您來處理一下。”

南初瑩潤的手指掐了掐太陽穴。

“行,等我半小時。”

該來的總會來,躲也沒有辦法。

南初隻能起床收拾自己,驅車趕往恒太。

坐著專屬的電梯,直奔頂樓。

陸臨風見到南初來,猶如見到救星一般,連忙把目前的情況告知。

南初推開休息室的門,揚起淺淺的笑容,猶如一朵緩緩綻放的玫瑰,昳麗無雙。

“宴殊哥,讓你久等了。”

溫宴殊輕抬頭,成熟俊朗的五官,看到南初時,眉眼像冰川融化,變得柔和。

南初帶著他來到了旁邊的會議室。

溫宴殊全程都沒有提上次的事情,全都是關於項目的專業性的問題,讓南初鬆了口氣。

因為這個項目她也有跟進過,所以很多問題她都能應答。

溫宴殊耐心的聽著南初解說,自信專業,散發這個讓人信服的光芒,他的眉眼閃過欣賞。

大學時期,他認識的南初有些驕縱,這基本是他們這些富家子弟的通病了,於他來說都是無光緊要的小脾氣罷了。

甚至那時候她為了學高等數學去到酒吧追著江時逸給她輔導作業,他還以為南初的功課有些差。

而今天站在這裏的她,出乎他的意料,預料之外的優秀。

“好,今天就到這吧。”溫宴殊眉眼帶笑,“等江時逸回來,我還有些需要和他溝通,基本就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南總是否能賞臉一起吃個午餐?”

南初看了下時間,確實是到了中午時間,“可以,稍等一下。”

她先是回到江時逸的辦公室,看著裏麵什麽都沒有改變,讓陸臨風進來。

“江時逸去哪裏出差了。”南初麵無表情的看著陸臨風。

“英國。”

也是因為是聽到說去英國,他才以為是和南初一起,畢竟南初的媽媽他們都在英國,也以為是要去那邊過幾天。

南初蹙眉,越發的覺得這個事情有些奇怪,他隻留下一張紙,誰也沒帶就自己去了英國。

“你查查他坐的什麽航班。”

“是。”陸臨風連忙去查,航空公司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是,他並沒有去英國,甚至是坐飛機。

“他說去幾天?”南初想起字條裏說幾天,也沒有說具體什麽時候。

“幾天?江總也是隨口說了個數,也沒說什麽時候。”

“好。”沒辦法,也隻能等他回來才知道具體的事情。

南初驅車去到了和溫宴殊約好的西餐廳。

推開門就看到在裏麵的溫宴殊。

南初也才坐下,後方傳來一道年輕輕佻男人的聲音。

她掀起眼皮望了眼眼前五官底子不錯,但是常年的酒肉已經把他整個人給掏空了眼底下的烏黑,散發著頹廢的氣質。

“江時楚。”南初清晰準確地念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這是江家三房江文年的兒子。

江時楚也是剛剛吃飯路過,見到那個已經很久沒見過的“嫂嫂”。

聽他爸爸說,江時逸這個傻子,把所有的資產全部給了這個女人。

“嫂子,哦,不,現在應該叫南小姐,畢竟已經離婚了。”笑容帶著些許輕挑和輕視。

視線觸及到對麵氣場強大的男人時,江時楚有些發怔。

心裏吐槽,這女人居然這麽快就搭上了另外一個人了,看著就又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南初臉不改色的把剛剛切好的牛扒放進嘴裏,咀嚼,吞咽,舉止優雅的把餐具放下後。

“你打擾到我們用餐了。”南初冷漠的眼眸凝視著他。

看著和江時逸如出一轍的眼神,江時楚心裏有些發虛,想到之前被江時逸修理了一頓的後果。

“嗬,你等著。”江時楚惡狠狠的瞪了眼南初就走了。

想到南初那臉蛋和身材,如果把這個南初拿捏了,他要讓她求饒,想想就刺激。

江時楚,眼神陰暗地望了眼南初。

心中嗤笑自家老頭,也就一個女人而已,把女人拿捏了,江時逸給她的東西不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