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企業的轟然倒下,讓很多人都猝不及防。

南初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是在南氏企業。

眼前的慕成望著南初,“怎麽了嗎?”

南初把手機的新聞翻開給他看。“江氏倒了。”

慕成也是愣了幾秒,點開了江文越麵對記者的視頻。

他臉色變得凝重,“這是誰?”

南初望了眼視頻中的人,“江家的二爺,江文越,怎麽了?”

慕成的濃密的眉毛寧擰在一起,臉色凝重。

南初望著他的樣子,倏忽腦海中閃過那天江文越拍到的照片,她一直想要問問慕楠,或許給慕成看看?

南初打開手機的相冊,打開那天拍的照片,照片可以看出來很有年代感了,裏麵的慕楠像是十六八歲的樣子。

“這是我在江文越書房裏無意拍到的一張照片,你有印象嗎?”

慕成望著這張照片似乎回到了二十幾年前。

“拍這張照片時,你媽也才高中,那是我第一次去慕家,你外公還讓我也過去拍照,我一個外人過去拍照也不合適,所以我就拒絕了。”

慕成的眼睛裏閃著細碎的光,有些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了,轉眼間就過去了二十幾年。

他端詳著照片,蹙著眉。

“這照片當時是一個跟我一般大的男孩拍的。”

“我也是見過一次,沒什麽印象,如果不是剛才看到了江文越的樣子,我估計怎麽也想不到,那個給你媽媽和外公拍照的男孩會是江文越。”

南初不可思議地望著慕成。

“江文越給我媽和外公拍照?”

“這麽看來,他們很早就認識?”

“那時聽你外公說,是你媽媽的同學,後來我就沒再見過江文越了。”

“阿越就是江文越?”南初低聲喃語道。

慕成望了眼南初,輕輕點頭,“這是最有可能的事。”

南初怎麽也想不明白,“也就是說,我外公很有可能是被江文越殺的?”

她挺直腰身,雙眸盯著慕成,想要在他口中得到一個說法。

“隻能說,很有可能。”

“行,我去找他。”南初說完就轉身離開。

南初驅車就趕去了江家,江家因為破產了,所有的資產都被查封了,包括這個住宅。

南初下車時,江文越三兄弟全部看著他。

“你還敢過來?過來看笑話?”江文年出聲大罵。

而江文越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南初緩步走到江文越的麵前,“二叔,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江文越抬頭望了眼南初,一慣溫文爾雅的模樣**然無存,眼神陰暗,嘴角掛著冷笑。

“行啊,畢竟是恒太集團總裁夫人過來,這麵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說完,南扭頭走到一家咖啡店。

南初看著外麵的江家人都朝這邊望過來紅唇微勾,“慕楠認識嗎?”

江文越聽到這個名字時,手上攪拌咖啡的動作頓了下。

“不認識。”

南初微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時間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很久。

南初沉靜的望著她,冷笑一聲,“你心虛嗎?”

江文越越發陰沉的雙眸這時才正眼看她。

“嗬,你不是猜到了嗎?何必再問。”

南初冷峻的看著他,隻見江文越靠在沙發上,姿態輕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你又有什麽證據?”

“為什麽?”南初一直想不明白,是什麽讓江文越痛下黑手。

江文越望著南初這張酷似某人的臉,猙獰的笑了起來。

“為什麽?因為那都是我該得的。”江文越情緒激動,眼睛瞪得老大。

他站起來,捋起西裝褲,漏出他的腿,小腿上連著腳踝有一道大大的傷疤。

“沒有我,你媽早死了,又哪裏還會有你。”

說完他想到什麽似的,突然就笑了下,“你媽瘋了,這是上天給她的報應,這就是忘恩負義的下場。”

南初蹙眉,“什麽意思?”

“當年你媽媽被你外公的仇家找上了,是我拚了命把人從歹徒手裏就出來。”

“但是你媽媽一度被醫生判定為植物人,我是真的喜歡你媽媽,在她身邊照顧,你外公也承諾我,把你媽媽托付給我。”

“誰知道過了一個月,你媽媽就醒過來了,知道了這件事,要死要活。”說到這裏,江文越自嘲了一聲。

“也對,像她這種天子嬌女又怎麽會看上我這種被家族舍棄的,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繼承家業的人呢?”

“為了躲避,她甚至逃出國,這才有了你父親的事。”

“你外公那個老東西,嘴裏說著會彌補我,卻隻是搪塞我。”

江文越徹底把一慣掛著的溫潤儒雅的形象摘掉。

“我在他身邊給他做牛做馬,到頭來,他答應好的錢,卻一分都不給我,我這腿因為救你媽變成了瘸子!!他竟然嫌我礙事,想要把我驅逐出去。”

江文越越說越激動,眼底冒出了紅血絲。

“我隻是想要他給我海外的公司一些投資而已,他就給我推三阻四。”

“所以你就一不做二不休,聯合醫院醫生把我爺爺害死?”

江文越勾起一邊的唇角,眼底的瘋狂愈演愈烈。

“他就該死,我要的不多,我隻是想要我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報酬。”

“你救我媽的時候,想過要我媽回報你嗎?”南初忍不住問他。

江文越愣了下,他想到南初回罵他禽獸,會質疑他的話的真實性,但是沒想過她會這樣輕飄飄的問他這樣的問題。

“和這個有什麽關係。”

南初端起桌麵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因為我媽是慕家的千金,你才會去救她的吧,因為你知道,會得到你渴望的東西,卻不想結果不如你意。”

江文越冷笑了一聲,“是又如何,我真真實實救了慕楠。”

南初放下手上的咖啡,拿起包包,起身離開。

並沒有多說其他,這一刻她心裏有些難過。

推開咖啡廳的門,不小心撞上了來人。

滿腔的薄荷味,南初抬頭看著剛剛趕過來的江時逸。

“南初,你可以依靠一下我,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江時逸在下午接到了慕成的電話才知道南初來了江家這裏找江文越。

想到他最近查到江文越的其他事情,心裏不由的擔心她,害怕江文越傷害她。

南初緊緊的抱著江時逸,搖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

拉著江時逸就要離開。

南初和江時逸望著江家的人一臉怨恨。

“江時逸,你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狼崽,那個時候怎麽就撞不死你,你死了,就沒有現在這麽多事了。”江文年坐在輪椅上,對著江時逸破口大罵。

他當年就應該繼續下死手,讓這個小禍害死透了。

南初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時逸。

江時逸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這樣的話,他都不知道聽過幾次。

小時候他還想過爸爸,直到他的存在被江文年知道後,一次又一次地命懸一線,他早就對這個血脈上的父親說的任何話免疫了。

“媽在家裏等著你回來呢,我們走吧。”江時逸攬著南初的肩膀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