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逸醒時,南初正依靠在他胸膛上,指尖在描繪他的五官的輪廓,輕撫著他的臉,盈盈秋水般的眼睛微勾,眼中泛著水光,明眸皓齒。

無辜且純潔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在清晨時總能輕易的撩起一片火熱。

烏黑如綢緞光滑的頭發灑落在江時逸的胸前,黑色的被單蓋不住肩膀處白皙的肌膚透著美玉般的光澤。

見江時逸醒來,南初順勢撐起,伏在他身上,被單滑落,紅唇微勾,伏在他耳邊,“早。”

鼻尖充滿著淡淡的梔子花香,縈繞在鼻息,有種說不出的蠱惑。

視線滑落在她撐起時後背的肩胛骨,脆弱得似乎輕易一折就斷,徒增了幾分脆弱感,卻讓江時逸呼吸驟然一緊。

這樣的脆弱感讓人想狠狠地欺負一番,勾起人原始的惡劣性。

江時逸眼神微眯,看到她如貓咪般狡詰的笑意,知她是故意誘他。

“妖精。”江時逸咬牙切齒的說道。

話音落下,兩人的位置轉換。

南初眸眼含笑,臉頰紅暈,嬌媚撩人。

窗外秋意濃稠,秋風微涼,屋內春光無限,偶爾傳出呻吟也被這秋風吹散。

直至下午,南初才被餓意弄醒了,眼前是放大的俊臉,她睡眼惺忪,笑著湊上去他的臉頰,親了一個輕吻。

男人此時正把玩著她的如蔥白般的手指。

南初抽出手,手環上江時逸的脖子,微撅嘴唇,“餓了。”

江時逸眉眼溫柔,眼眸中倒映著南初的眼,隨即深埋在她的脖子,輕易地把南初攬入懷中鼻尖內全是她的味道,嗓音溫柔纏綿,“想吃什麽?”

南初淺笑,“都可以。”

江時逸放開她,“你再休息一下,我下去做。”

“好。”

江時逸洗漱過後,就下樓做吃的。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南初被男人輕柔地叫醒,睡眼惺忪地睜開眼,被弄醒了有些不滿,眉眼皺了皺,氣鼓鼓,壓根忘記了自己剛才誰說餓了。

江時逸輕笑,“起床啦。”

南初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幾分鍾,腦子的神誌才逐漸回籠。

頭枕在他的大腿上,輕蹭他的懷,撒嬌地說,“不想動。”

“那就別動。”

話音落下。江時逸又好像昨晚抱小孩一樣的姿勢抱著南初。

把她當小孩一樣對待,讓南初有些羞意。

他把她抱緊往浴室裏走去,先是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幫她擠出牙膏和漱口水。

此時南初已經有些清醒了。

“我自己來。”接過他手上的牙刷。

洗漱完之後,江時逸還把她從浴室抱到餐桌。

真的沒有讓她動。

吃過飯後,兩人在客廳裏看電影。

是最近一部高分懸疑片,電影畫質、劇情都確實不錯,南初難得看得進不去。

隻是看到一半的時候,江時逸的電話響了。

南初聚精會神在電影上,江時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注,輕微皺了下眉毛。

輕輕抱了下南初,輕聲在她耳邊說,“我去接個電話。”

忽然身邊少了個人抱著,南初看電影的興致也消減了幾分。

劇情怎麽也看不進去,瞄了眼江時逸。

隻看到江時逸的背影,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過身來,朝她笑笑。

掛斷電話之後,江時逸回來,繼續抱著她,把這個電影看完。

電影的真相終於塵埃落定,女主卻是殺害男主爸媽凶手的女兒。

一邊是至親、一邊是心中所愛。

女主在男主難以抉擇時幫他做好了選擇,悄無聲息地離開。

南初望著電影結尾處女主離開時的背影。

江時逸見她愣神了,湊過來,“怎麽了?”

南初躲開他的視線,輕搖頭,“沒事。”

江時逸掰正南初的身體,朝她認真地說,“南初,你再等等我解決了所有的事情。”

她勾起淺淺的笑容,但眼睛卻不看向他“好。”

後來幾天,南初再也沒有見到江時逸,而隨著江家和季家之間聯姻的傳聞愈演愈烈。

南初也沒有等到最後的結果。

離開的那天,南初在機場裏撥打了最後一通的電話。

而那時的江時逸,正麵對著江家所有人的質疑,與所有人為敵。

見到她的電話時,不顧在場所有人質疑的目光接聽電話。

他能在所有人質疑他時麵不改色,卻在聽到她說“再見”時手足無措。

江氏集團偌大的會議室裏,隻見一向巍然不動、殺伐果斷的京圈太子爺。

臉上出現了慌張的神色,拿著電話,苦苦地哀求對麵的人。

“南初,你說好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