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切都是自己搞錯了房號導致的結果,南初又羞又氣。
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一套衣服到浴室換上,就收拾好行李離開。
但是行李箱被江時逸拉住了。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不然,我親自出麵給你說,會讓溫總更難堪的。”他的語氣漫不經心。
聽到他的話,南初原本因為走錯房間的羞惱,加上被江時逸威脅氣憤全部上湧。
南初放開行李箱,手掌舉起,朝著江時逸精致的臉上扇去。
江時逸精致的臉本來冷光白,瞬間臉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被她這巴掌打得歪了頭。
“你別太過分了,混蛋。”南初剛才一直抑著的情緒翻滾,厲聲大罵。
他的臉頰火辣辣的,除了南初,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江時逸唇角勾起,咬了咬後牙槽,用舌頭頂了頂腮邊。
眼神陰暗幽深,如毒蛇吐著舌頭時,瞄準了獵物,準備攻擊時的模樣。
“這都是你該受著的。”
南初扯過行李大步慌亂地朝外麵走去,江時逸這次沒有在阻攔著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扯了一抹笑。
南初坐著電梯來到了她真正的房間,回到房間才敢放肆大哭。
等到溫子衡拿著午飯來時,見到南初穿著高領的毛衣,眼睛浮腫,聲音沙啞。
溫子衡伸手想要摸南初的額頭,南初條件反射地往後縮,對上他受傷的眼神時,她才意識到不對。
朝著他淺笑,自己用手探了探體溫。
南初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生病,隻是隨便摸了下,朝著溫子衡搖頭。
“我沒發燒,隻是嗓子有些幹而已,喝多點水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好。”溫子衡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他知道南初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她,但是他有足夠的耐心。
溫子衡把打包回來的飯菜都攤開在桌麵上。
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南初低著頭,細嚼慢咽。
溫子衡溫柔的眸光望著南初。
“明天你參加完校友會,我們就回英國了。”
南初這次回國除了要代替威爾參加宴會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就是燕大居然邀請她回去參加校友會,她有一再推遲的,但是燕大的校長一直給她打電話邀請,最後她還是同意回來看看。
她想像江時逸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也不會參加這些小小的校友會。
至於回去英國,想到這裏,南初眸眼一閃一閃。
夾著菜的手頓了頓,想到已經變成了灰的護照。
緊了緊手,咬了要嘴唇,“子衡,我...”有些欲言又止。
溫子衡一直留意著南初的表情,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從他得知南初要回京城時就開始了,所以他這次才執意要陪南初回來。
隻要南初一天沒有從京城回去英國,溫子衡心中的不安還是不能停止。
“怎麽了嗎?”
南初抬頭望著溫子衡,“我的護照不見了。”
她總不可能告訴溫子衡,她昨晚進錯了江時逸的房間,護照被江時逸燒了吧。
南初微皺眉頭,想到剛才離開時,江時逸說的話。
她有些不敢看向溫子衡。
溫子衡有些詫異,南初的護照居然不見了,畢竟他下飛機時還看到過她的護照,過了一夜,她的護照居然不見了,況且,南初也不是那種馬虎的人,會把護照隨意亂放的人。
但是溫子衡沒有說其他的話,隻是溫和的笑了笑,輕聲地說“那可能要去補辦了,現在辦證流程很快的,下午我陪你去掛失吧。”
南初輕輕的點頭。
下午他們去到辦證大廳,辦理了護照掛失的手續之後,因為明天她要參加校友會,所以隻能後天才能來辦理護照補辦的手續。
這樣的話,就比原計劃要晚回去一天,南初沒有回去,溫子衡自然也不會回去。
翌日。
南初打車去到燕大。
她燕大這幾年變化也是很大,加蓋了好幾棟教學樓,現在學校比她讀書那會要大一倍。
南初今天來不是節假日,因此不少教室裏麵有人在上課。
她不知不覺晃**到她上學時的教學樓——信澤樓。
望著教學樓樓梯口左手邊那顆榕樹,這棵大榕樹在她讀書時就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需要好幾個成年人伸長手臂才能抱住的樹幹,隻是想在時冬天,樹上的樹葉已經全部落下,隻剩下零星的樹枝在風雪中搖曳。
“南初?”一間辦公室裏走出一個約莫50多歲的老教授,頭發花白,帶著老花眼鏡,氣質極好。
南初聽到聲音轉身望向那個女教授,打量著她布滿了時間痕跡的臉上,依稀能認出這是當時教她的一味教授。
南初淺笑著朝她問好,“李教授。”
李教授摘下老花鏡,眯著眼打量南初,笑眯眯的說道“你回來啦?”
她還記得南初,畢竟這是一個過分漂亮的女孩子,很難讓人忘記,但是讓她記憶經過了八年之久還記得她,是因為那個偏執孤僻的人。
“是。”南初點了點頭。
李教授看著南初這張比上學時還要豔麗精致的臉,有些恍惚。
“要到我辦公室坐著坐嗎?”李教授輕聲問到。
南初看著距離校友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天上的雪花還在飄落。
“好。”
燕大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學,在硬件方麵絕對是不會差的,學校的各個課室裏麵都覆蓋了暖氣,教師的辦公室又怎麽會少呢。
一進去,撲麵而來的暖氣,讓南初寒冷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
李教授也注意到了,笑著用玻璃杯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李教授透過窗戶望著外麵那棵榕樹,緩緩開口“當年你離開得匆忙,除了一些高層領導,誰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南初也能理解著一點,畢竟當時她自己也想不到,那年父親節後她就沒有在踏進過燕大的大門。
“我以前對你的記憶,也隻是一個漂亮的過分,有些驕縱的女孩子而已。”
“直到那個偏執冷漠的少年,為了尋你,天天就在那棵榕樹下蹲守著。”